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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权(15)
宫长诀淡淡道,
“既然想让父亲听到,那我便成你们,唤他前来,听听你们的辞可好?”
两个丫鬟一时似乎都慌张起来,但不远处站在阁楼上的万姨娘却露出了笑意。
一个丫鬟忙磕头道,
“大姐,求求您,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些话让您听了堵心,奴婢该死。”
着,那丫鬟忙左右开弓打起自己的耳光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宫长诀道,
“我还没有什么,你这般行状,是想让旁人误会我冷漠无情,视奴为草芥,不通情理吗?”
丫鬟却是依旧自顾自扇着耳光,根不理会半分,只是一直极用力地扇自己,嘴角都渗出血来。
宫长诀敛眸,眸色一沉,看来有些人,是非要她成为处罚者不可。
宫韫走出书房,
“什么事这么吵?”
闻言,另一个丫鬟忙跪着爬到宫韫面前,声泪俱下,
“老爷,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大姐要处罚奴婢们,要将奴婢们发卖,可是奴婢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
宫韫抬眸看向宫长诀。
而宫长诀眸色淡淡,似置身事外一般。
宫韫道,
“简直是荒谬,若你们没有丝毫错处,怎么会被大姐惩罚。”
丫鬟忙揪着宫韫的衣裳下摆,
“求求老爷,救救我妹妹吧,大姐罚她自打耳光,可她有瘀血症,要是再让她打下去,只怕会血流不止,白白丧命啊。”
着,那个自打耳光的丫鬟便应声到地,口吐白沫,面上的血痕带着紫黑,似已死的人一般。
宫长诀敛眸,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宫韫道,
“长诀,这两个丫鬟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么惩罚?”
宫长诀淡淡道,
“背主。”
醒着的那个丫鬟忙道,
“大姐,您就承认了吧,奴婢们根就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见着了您和四院的厮卿卿我我,还宽衣解带……”
宫韫猛地一脚踹在丫鬟身上,
“当真是背主,大姐岂容你如此污蔑!”
“来人,将这丫鬟拖下去!”
宫长诀缓缓道,
“慢着——”
宫长诀上前,看着丫鬟,道,
“既然是与我贞洁有关,自然不能这般草草了事,否则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宫长诀抬眸看向宫韫,
“父亲,还请让家都聚在前厅,好好地听这丫头掰扯掰扯,也好了女儿的声誉。”
宫韫道,
“得也是,这般刁奴,定然不能轻饶了。”
晕过去的丫鬟被人抬走,众人聚于前厅中。
宫韫道,
“今日,在书房前,有婢女诬陷长诀,为防止往后后患无穷,今日让大家都坐在这里,是为了澄清诬陷之语,好以绝后患。往后再不准如此背主之人留存在宫府中。”
宫长诀站在堂上,看着跪下的丫鬟,而丫鬟啜泣不止。
宫长诀的视线扫过众人,落在万姨娘身上时,万姨娘无由来地心一颤,有些慌乱,宫长诀的眸如一把利刃,似乎能划破所有的表皮,刀刀见血。万姨娘忙微微低下头,避开宫长诀的视线。
宫长诀冷声道,
“今日之事,不管这造谣的人是谁,都绝不轻饶。”
绝不轻饶四字一出,万姨娘抬眸看向宫长诀,见她眸色淡淡,不复才狠厉,心中也道,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才宫长诀那眸间的狠厉定是她的错觉。一个十六岁的丫头,能有多厉害。
万姨娘这么一想,目露笑意,
“大姐,这轻不轻饶左右也只是两个婢女的事情,但是这婢女这般模样,怕不是有话要。到底大姐心中坦荡,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若让她了,也好把事情弄清楚,免得坏了大姐的声誉。”
万姨娘看着宫长诀,而余光落在丫鬟身上。
她言语中似都为着宫长诀考虑,却是逼着宫长诀要给丫鬟话的机会,不给就是心中有鬼,有见不得人的事。
宫长诀轻笑两声,
“万姨娘得对。”
万姨娘闻言,眸中带了笑意,果然不过一个丫头,好哄骗得厉害。
宫长诀对着丫鬟道,
“有什么便一五一十地出来。”
丫鬟跪在厅前,声泪俱下,却不是对着宫长诀,而是对着宫韫,
“老爷,就算是奴婢与妹妹有什么过错,也不至于这般处罚,奴婢的妹妹有瘀血症,大姐是知道的呀。奴婢与妹妹同为紫藤苑二等婢女,日夜都在紫藤苑中伺候大姐,可大姐怎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如此重罚,这般处罚。奴婢的妹妹如今只怕要送命。”
宫韫道,
“到底是什么罪名,让大姐要惩罚你,你又如此污蔑大姐,再这般言之无物,若再不实话,便家法伺候。”
丫鬟似被吓到了一般,怯生生地看向宫长诀,咬紧了唇,似犹豫不决,
“大姐……大姐她……”
左氏放下茶杯,冷冷道,
“!再不拖出去乱棍打死!”
丫鬟一副慌乱的样子猛地磕头,道,
“奴婢要揭发大姐与人私通!”
左氏猛地一拍桌子,
“来人,把这个满嘴喷粪的奴才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打到不胡话为止!”
丫鬟猛地磕头,
“奴婢的是真的,奴婢有证据!”
“大姐在五月节前夕将自己的簪子赠予了厮阿远!”
“奴婢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啊!”
宫韫闻言,面色微变。
厮…阿远?
厮阿远他是见过的,生得俊秀,手上也有几下拳脚功夫,宫韫也曾动过要将其收入军中的打算,而在府里,也曾听闻过不少丫鬟明着暗着喜欢阿远。
但对于长诀,也是如此吗?
难道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长诀与这厮日久生情了不成?
长诀不愿嫁人,难道……是因为心上人是这阿远,二人身份低微,相差甚远,无法婚配,为与之相守,所以长诀才不愿嫁人?
宫韫只觉得心下也有些不安和不确定。
到底是他的女儿,他也不愿女儿为了区区一个厮而耽误,可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如今竟无法辩驳了。
左氏道,
“将厮阿远带上来。”
阿远被人带上来,眉目俊美,纵使一身厮衣裳,也比旁的厮要出众些。
堂上众人见了,多少都有些动摇。
若是普通厮倒不至于入眼,可这厮生得如此好看,日日相见,日久生情心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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