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宴(5)(第2/3页)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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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去看看风景如何?”

    张家姐道,

    “对,我记得半山腰那有竹林,生了许多罗汉竹,听竹林几乎盖了半山,来的时候我就想去了,只可惜没有停下看看。”

    有人附和道,

    “我也是,如今既然戏看完了,不若去走走也好,竹林清凉,正好去去夏日的暑气。”

    一行人往竹林走去,风习习穿过竹林,确实凉爽。

    左窈青却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佯装随意道,

    “我听不远处有一棵上百年的金丝楠木,不若我们去瞻仰一二?”

    众人也是闲逛,听闻有百年的金丝楠木,都同意一同前去。

    而半山腰处,一个人纵马疾驰赶来。

    山崖上,

    宫长诀的手搭在瓮喻捏住她下巴的手上,

    “公主,我劝你最好放开,否则你会无比后悔你今天的行为。”

    瓮喻怒道,

    “宫难道还怕你一个贱人不成!”

    宫长诀的余光看见一行人向山崖的向走来。

    左窈青道,

    “就在前面了。”

    张家姐道,

    “那不是瓮喻公主吗?”

    “还有宫姐姐,那般危险的地,她们怎么能站在那儿。”

    众人闻言,看向山崖,见两人已站在山崖边上,不由得大惊。

    宫长诀转眸看着瓮喻,笑道,

    “瓮喻,你知道之前朱氏女是为什么而受众人唾骂的吗?”

    宫长诀拽死了瓮喻的手,拉着瓮喻后退两步,从众人的向看过去,却是瓮喻推着宫长诀往悬崖走。

    宫长诀在瓮喻耳边挑衅着轻声道,

    “瓮喻,楚世子早已与我私定终身,你不过是个跳梁丑罢了。”

    瓮喻闻言,面上大怒,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

    瓮喻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众人听见了瓮喻的尖叫,皆大惊。

    宫长诀却冷笑。

    眼见众人就要出声惊叫,阻止瓮喻的行为。

    若素抬手,用一颗石子猛地击中瓮喻的手,瓮喻踉跄几步,手吃痛一放,

    而宫长诀在众目睽睽之下,坠入山崖!

    有人失声尖叫,

    “宫姐!”

    “宫姐姐!”

    而一道白色身影自竹林间飞出,随即猛地跃下山崖!

    众人大惊,尖叫声起伏,

    “楚世子!”

    “世子!”

    众人大乱。

    瓮喻面色大变,抓住崖边,却再不见那道白色身影。

    众人被吓得神魂尽失,有人冲上前,趴在悬崖边上,却什么也看不见,众人拼命地喊,

    “宫姐!”

    “楚世子!”

    众人几乎喊哑了嗓子,但仍在拼命地呼唤。

    而左窈青面色白,颤抖着站在崖边,两行清泪落下,

    “姐姐…姐姐。”

    左窈青跪倒在崖边,

    “姐姐!”

    她就不该答应姐姐的,早知道,姐姐什么她都不会信。什么绝无意外,什么万事俱备,她再不要信!

    左窈青面色白得像纸,不停地流着泪,

    有人拉住瓮喻,怒道,

    “公主,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这可是活生生的人,你高高在上,你金枝玉叶,可你一点不顺,就非要杀人吗!”

    “你害的人还不够吗!”

    “楚世子和宫姐现在毫无回应,要是他们真的死了,我就算是撞死在大殿上,也要给他们讨一个公道!”

    而瓮喻一张脸青白,被吓得不停发抖,

    楚世子,刚刚楚世子跳下去了,那是楚世子!是楚世子!

    她听不见耳边的责问,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的都是楚冉蘅纵身一跃的样子,只匆匆留给她一个侧影,而后毫不犹豫跃下深渊!

    有人已经开始下山想去寻。

    众人都被吓得失魂。

    唯有若素站在一旁,未有丝毫惊慌。

    风烈烈吹过,扬起若素的衣袖,露出半截臂,而她手臂上一朵鲜红的霜花胎记触目惊心。

    宫长诀跃下山崖,抓住那根早已挂好的绳子,想借力荡入山洞,绳子却猛地一断,宫长诀心一惊。

    她猛地下坠,却顷刻被一人接住。

    宫长诀抬眸,那人的模样落入她眸中,她的心一瞬冰凉刺骨,如坠深渊。

    飞漱而下的山涧似时光倒流,

    所有落叶回到枝头,射出的箭回到弦上,

    滴落的雨回到云间,前世的花重新开放,

    她猛然拔下簪子刺入颈中,他随她从万丈高崖一跃而下。

    宫长诀死死睁大了眸,滚烫的泪自眸中滑下。

    这一世,他再度纵身一跃,踏碎她的山河!

    梦中的一切似乎都在她眼前重演。

    宫长诀不停地颤抖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而楚冉蘅紧紧地抱住她,

    她浑身冰凉,似掉进冰窟,冰封她于千万里地狱,永不得出境。

    她听见他温声道,

    “别怕,我陪你。”

    宫长诀听见他的声音,却只觉得如同窒息。

    熟悉的声音,在她梦中轮回千万次。

    楚冉蘅却抱紧她,丝毫不放手。

    他单枪匹马,身无长物,没有亲人,没有安宁,能随自己掌控的,唯有这条命。

    从这一刻开始,他把性命交给她。

    落花拂过她身上,她一双眼然通红,带着绝望与不可置信。

    她眼前所有,天崩地裂。

    似能听见哀凄清绝的戏腔哭唤,

    “今我一死,君毋宁死——”

    衣袂翻飞,他的模样在风中愈发深刻,似烙铁一般滚烫地烙在了她心上。

    二人猛地坠入河中,河流湍急,楚冉蘅翻身,背狠狠地撞在礁石上,却死死抱住宫长诀不放手,生怕她受伤。

    楚冉蘅抓住她的手,急道,

    “你可还好。”

    他急着问她,他的背上却已经鲜血淋漓。

    宫长诀不停地颤抖着,几乎不出话来,却艰涩着语不成句,一字一句道,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她双眸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她的手冷得像冰。

    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她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决堤涌漫出来,将她淹没。似有人摁住她的心脏一般,令她不能喘息,几乎窒息。

    似前世的鲜血淋漓漫涌上来,飞漱而下的山涧,他眉眼执着,她锥心刺骨。

    她抓紧他的衣襟,手不停地颤抖,

    “怎么能跟着我跳下来…怎么能跳就跳,这是悬崖,这是悬崖啊!”

    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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