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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竟然怕马?”
治粟内史皱眉,
“官怕马已非什么秘密,若你想借此嘲讽,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关无忘道,
“我想的可是大人无惧,而非大人怕马。”
治粟内史无由来地心一沉,
“你胡什么?”
关无忘道,
“大人在国库银钱的管理上颇有建树,银钱用得大胆,怎么就不算是无畏了?”
治粟内史的后背却乍然冒出冷汗。
关无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关无忘把玩着手上的缰绳,
“内史大人进宫,怕不是对昨日的八千万两拨银有所异议?”
关无忘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治粟内史,
“大人曾经与那两家的纠葛,官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若你我一起进宫,待内史大人禀奏完,官便也将大人与那两家的纠葛,当着陛下的面清楚?”
治粟内史的眸一瞬死死地睁大,浑身抖如筛糠。
关无忘,他…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陈王孟家的牵连。
关无忘随意地笑笑,
“内史大人,官奉劝你一句,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等大人进了这道门,可就没有机会反悔了。”
治粟内史的冷汗滴下。
关无忘道,
“内史大人,我此番进宫,是因为黄河一带忽起水患,要陛下下令,拨银一千七百五十两以治黄河水患。”
治粟内史闻言,猛地抬头。
关无忘轻声道,
“还望大人不要阻止才好。”
治粟内史一句话都不出来。
而关无忘轻蔑地笑笑,骑着马入了宫门,亦未有侍卫拦他或让他下马。
治粟内史的随侍停好马车,见治粟内史还站在宫门口,一副木然的样子。
随侍忙上前,
“老爷,老爷。”
“您怎么还不进宫,可是落下了什么西?”
治粟内史颤颤巍巍,
“不进,不能进。”
治粟内史一口气提不上来,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拨去八千万两,再拨一千七百五十万两,唯剩二百五十两啊。
长安这段日子以来,高呼不平的声音逐渐减少,但各种各样的消息仍在坊间盛传。愤懑不平者仍在。
而燕后一道封大长公主的诏书却像惊雷一般砸在长安之中。
各种流言卷土重来。
“只可惜,长诀姐都走了,这是不是长公主,又有何区别。”
“不对,你可曾想过,太后为什么忽然封长诀姐为公主。”
“大抵真的是喜欢长诀姐罢。”
“我看不然,你看,之前城中闹得来势汹汹,在衙门前敲鼓喊冤做过了,民间集会做过了,上书告御状亦有,可是这诺大的朝堂与后宫,可有一个人真正为长诀姐和楚世子做过主?陛下虽贬瓮喻为庶人,可是瓮喻却仍在宫中锦衣玉食,是要夺凤印,空置中宫一段时间,你看,皇后不也还好好的吗?”
女子不解,
“你这些话,又是何意?”
男子闻言,忙解释道,
“现在,是无人为二人做过主,甚至都是轻轻揭过的态度,无论是陛下还是皇后,是贬为庶人的瓮喻还是满朝武,没有一个人堂堂正正地出来发声,一句话。”
“但就在这个时候,太后娘娘封了长诀姐为长公主。”
女子仍旧不解,
“那又如何?”
男子道,
“你傻啊,公主谋杀一个庶人,和庶人谋杀一个公主,哪个罪名大?”
女子闻言,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眸,
“你是……太后娘娘在为长诀姐做主,在加重我们替长诀姐申冤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