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熹恭江山亡(2)(第1/2页)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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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德熹恭江山亡()

    如今,他的孩子,都死光了。

    元帝在内殿中渡步,内侍忙上前,

    “陛下,如今瓮喻公主挨了八十大板之后病危,您看…是不是……”

    元帝停住了脚步,忽然转身去看内侍,

    “你什么,再一遍。”

    内侍垂首,恭敬道,

    “瓮喻公主她如今病危,因为已非公主身份,太医们推脱不肯治,如今,要是再拖,只怕,只怕无力回天了。”

    元帝的眼睛瞪大,

    “瓮喻…瓮喻,对,朕还有孩子,朕还有孩子!”

    “去!把太医署的太医部叫过去,要是瓮喻死了,你们通通提头来见!”

    内侍忙道,

    “是,奴才遵旨!”

    元帝一时间心急如焚,竟跟着内侍就去到了慎刑司。

    瓮喻躺在地上,血肉模糊,而她的手指微微颤动,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干草。

    外面守着的狱卒道,

    “这可是太后娘娘吩咐,要重重地打,你又何必担心,那若素姑娘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有若素姑娘出面亲自传达旨意,这还能有假?”

    “可是…可她毕竟之前是瓮喻公主,到底了是金枝玉叶,这么做,万一他日她能有机会重回公主之位,咱们岂非是项上人头不保?”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她被养在皇后名下,用着嫡女的名分。你可听过陛下看过她多少次?再者了,之前禁他是因为他是公立的公主,而且有皇后的必由,如今皇后倒台,她的公主身份也没了,就是庶人一个,咱们又何须要怕?就算你打了她,你又没有多打几大板?你不过是下手重了一点,到底还是奉命行事罢了。”

    “对,要我啊,咱们这位陛下一定是厌恶极了这位公主,毕竟那瓮喻的母妃余婕妤从前私自与宫将军暗通款曲,在宫大将军受伤入狱之时,还乔装打扮亲自去看他,而后余婕妤被当众蒸死在宫中,陛下又怎么可能会不怀疑这位所谓公主的血统呢?不定这咱们的陛下早就想废她了,只不过为了和亲之事才把她留到现在,你看那次大雁陛下让这位所谓的公主献舞,不就是想让匈奴人娶了这位公主,好把和亲之势搪塞过去吗?”

    “的有道理,照我,如今,宫里的风向就是这样,现在太后娘娘又厌恶极了这位公主,这位公主,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谁不是呢,从被打完的那天开始就一动不动趴在哪儿,她的贴身婢女,那个叫素琴的一遍遍的去太医署求医,可是两天了,都没有见任何一位太医过来为这位公主诊脉,在这宫里,人人都是会见风驶舵的,只怕这位眼下是活不长喽。”

    “你们可离这人远点,不定太后娘娘一怒,就把你们这些对她放松宽容的人,通通都处置了。到时候就算是求爷爷告奶奶都没办法了。”

    “的也有几分道理,在宫中当官差,官字两个口,得先顾及上面那张口,再来顾及下面的,上面要怎么样,咱们就得怎么样?咱们这些下面的人要怎么样,又能怎样呢,还不是无力回天?”

    “更何况我也没有这个心思去替她求医问诊,以前这位所谓的公主就嚣张跋扈,在宫里,多少人因为她受了多少罪,我要是现在对她施以援手,不就得罪了这些人?”

    “得是啊,就让她自生自灭吧,这都是她自找的。”

    几个狱卒你一言我一语,却没有注意到出现在身后的元帝。

    元帝怒道,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妄议皇室!”

    狱卒纷纷回头,不过一瞬,便面色大变,战战兢兢,猛然跪下,

    “陛下,奴才…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狱卒们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大脑飞速运转,陛下,怎么会突然来看这个早已失宠的公主?

    难道,这里面的这位,并没有失宠?

    还未等狱卒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元帝便道,

    “通通拉出去砍了,一个也别留!这等欺主的奴才留不得!”

    “是!”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陛下,奴才知错了,陛下饶了奴才吧!”

    有人来拖走错话的狱卒,慎刑司中安静下来。

    元帝疾步走进牢狱之中。

    一开始,皇后仍然在后宫中,作为瓮喻的依靠时,狱卒们尚可给瓮喻一点儿面子,让其能够吃饱穿暖,在牢狱中总不会过得太差。

    可是自从皇后一倒台,若素又过来,下了是太后懿旨的命令,几乎所有人都见风使舵,还有些从前被瓮喻苛责处罚过的人,偷偷来慎刑司中,给狱卒们塞钱。要求狱卒们“伺候”好瓮喻,瓮喻渐渐就没有了好饭好菜吃,那些高床软枕也通通搬出了牢狱之中,就更别是狱卒们的格外善待了。

    所以,在牢狱之中,元帝眼前的瓮喻,极其潦倒和惨不忍睹,睡的地只有甘草,卧倒了,没有人过来扶,一趴就是两天也没有人给她翻身喂饭,敷药草,甚至是之前一直过来的素琴,都被狱卒用各种理由挡在了牢狱之外,瓮喻的处境就更加不堪。

    元帝疾步走到瓮喻面前,看着自己仅存的唯一骨血,心中竟突然生了几分从前并未有过的父女之情。

    这是血脉相通的感觉,是杨晟所不能带给他的,杨晟那个孽种,也就只能让他怒火中烧,恨从中生。

    元帝忙蹲下身子,摇摇瓮喻的手,急切道,

    “喻儿,喻儿,父皇来了,父皇来了!”

    “喻儿,你睁开眼,看一眼父皇好吗,父皇不能没有你啊。”

    瓮喻睁不开眼,只是手指动了动。

    元帝道,

    “还不快过来扶起公主,都是些死人吗!”

    众人忙上前轻手轻脚扶起瓮喻,将瓮喻放在干草之中。

    元帝看着那个干草堆,心酸不已,他唯一的孩子,竟然就睡这种地,简直比起畜牲睡的地还不如。

    元帝道,

    “究竟是谁,将公主安排在这样的地!”

    “!要是不,统统拖下去斩了。”

    狱卒宫人跪了满地,

    “陛下明鉴,这些都是才那些嚼舌根的人做的。”

    “是…是啊,陛下明鉴啊,那些人素来就看不惯公主,一直苛待公主,我们就是怎么劝都没有用,他们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就胆敢压制住我们,给公主安排这样的地,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陛下!”

    众人此刻众口一词,咬死了要把所有责任推倒才那几个人身上,到底了都是要死的,多几条罪名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不要再把他们拉下水了。

    众人战战兢兢,眼见元帝就要发怒。

    一个宫人忙道,

    “陛下,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元帝闻言,顾不上发怒,忙回身去看瓮喻,瓮喻的眼睛掀开一条缝隙,无力地道,

    “父…父皇?”

    元帝忙应了一声,不由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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