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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血似流个不停,连胸膛前都浸透了。
宫长诀猛地返身要追过去,却被宫人拦着,
“公主,定王吉人天相,定会无事。”
“公主!”
宫长诀一把推开宫人,往楚冉蘅的向追过去,却又再度被人拉住,
“公主,求求您了,别过去。”
“求求您了,您要是过去,奴婢们的人头就都要保不住了!”
“公主,求您离开吧。”
一群宫人死死拉住宫长诀,宫长诀拼了命地想挣脱,几乎发了狠,却丝毫不能撼动这些死死拉住她的人半分。
宫长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都给宫放开,若是不放,立地处死!”
众宫人仍是死死抱住宫长诀,拖住宫长诀,不让宫长诀上前。
而宣室殿中,有禁军和宫人进入,一把刀明晃晃地染着鲜血,被元帝攥在手里,而元帝早已昏迷不醒。
“陛下!”
宫长诀只觉得急火攻心,众人死死拉住她,而她衣袖上竟无端端出现了血痕,一身青衣,皆是血迹,宫长诀不知为何,竟一瞬间觉得自己毫无力气,晕倒在地。
当日,恰是立秋,大周有立秋举宴流水席的习惯,从宫门口开始一路华灯,远隔十丈之处,便是百姓们搭摆的宴席。
虽近来战事纷扰,朝廷事变,长安人心惶惶,但一直以来的习惯,众人还是延续了下去。
夕阳一下,华灯遍地,而道路两旁摆着一些卖玩意儿的,更多的,是不断的流水筵席,虽是吃,上不得台面,却依旧别有意趣。
雍德熹恭江山亡(13)
楚冉蘅一双眸凌厉,逼目而视,道,
“臣是臣,君却不是君,天下郎朗焜焜,保天下太平的楚家一族却被杀得一干二净。”
元帝一双眸眯得极紧,看不透是惊恐亦或是算计,
“冉蘅,不可胡言,如今你这些,可与朕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朕向来勤政爱民,纵使有些事情偶然忽略,登基几十载,却没有可诟病的大错,你切不可听旁人的胡言乱语,离间了君臣关系。”
楚冉蘅拿着长条木盒,缓缓掀起盖子,盒中刀寒光逼人,刀光乍明,直晃人心。
楚冉蘅握起木盒中的刀,盒子无声落在地毯上,楚冉蘅一步步走近元帝,元帝看着楚冉蘅一双凌厉的眸,手中的刀,直冲着他而来。
元帝脑中恍然是当初在大宴上,那个青衣女子拔剑自舞,而后剑尖直冲他的模样。
一样阴翳的眸子,一样冷冽肃杀的气场。
他似乎能见女子一双冰冷刺骨的眸中,在一遍遍地呐喊,
宫墙杨花,宫墙杨花。
亡我刀下,死我刀下!
楚冉蘅的身影极有压迫感,元帝印象中那个清冷淡漠的后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地狱染满污血归来的亡魂。
地狱罗刹归来,曼珠沙华滴着血,浓稠的血液落在泥土中。
溅扬在来者刀上。
楚冉蘅的手指握紧了刀,锋利的刀刃下一刻似就要割断人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