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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3)
几个兵低着头暗笑,他们可听副将时候遭过熊打,九死一生,几乎没了半条命,不怕?才怪呢!
几个人明知副将怕熊,却还在逗着副将,
“副将,既然您不怕,何妨走快一些。”
有一个兵身后推着副将往前去,副将的腿却一抖,差点没站住。
副将嘴里骂骂咧咧,梗着脖子道,
“是哪个蠢出生天的王八羔子推老子!”
几个兵偷笑,刚刚副将听了他们话,明明就刻意放慢了脚步,不敢走得那么快,嘴里着一点也不怕,动作倒是挺实在的。
副将往后走了几步,把一个兵推到前面,
“你个王八羔子,是你推我的吧!”
“你站前头,给我挡风!”
副将着挡风,却是躲在兵身后,不敢打头往前走。
众人都知道这位副将家中显贵,从就在军营里混日子,就为了逃避科举和读书。结果到现在,还是早年靠着家里弄了一个副将,却军功没立一个,书也没读到,逢乱必躲,并不出头。现在家道中落了,胆子更的很,也不怎么敢管手底下的人,因为手底下的人都比他有能力,是真刀实枪拼上来的,保不齐哪天就飞黄腾达了,还要找他算账。
众人笑着,并不十分害怕,一是看了此处地形,不觉得敌军能窝在此处,二是带头的副将管教不严,并不阻止大家笑聊天。
“副将,你看,你脚下那是什么!”
副将猛地跳起来,往脚下看,却空无一物。
副将恼羞成怒,
“你们这些兔崽子,气死我了没你们好果子吃!”
“诶,不对,你们看,那个是什么?”
“别骗我了,叫你们别骗了,还不听,不听不是?”
副将恼羞成怒地举起手要敲人,却被那个话的人所指向之物吸引。
“山洞?”
“是啊,那是山洞,一定有人。”
“这山洞口这么大,一定可以藏很多人。”
“快走!”
浩浩荡荡的军队噤声了,微微曲下身子往山洞靠近。
副将此刻也没有心情斥责兵们了,也跟着心翼翼地弯下身子,四处张望,心跳得极快。
如此多人,却都压下了脚步声,悄无声息地向洞口靠近。
为首的人发现了洞口的血迹,
“血?”
“还有吃剩的残躯?”
“什么西?”
为首的人离洞口不过一步时,却听见里面猛地一声咆哮,似乎能穿过洞口直达耳畔,狂暴且恐怖。
“熊!”
“是熊!”
旁边的人忙捂住尖叫的人的嘴。
副将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他们似乎感觉到地在震动,似乎是什么生物的脚步步伐,极其沉重,地面都在颤抖。
为首的人吓得呆若木鸡。
那个脚步声还在一步一步响起,来近,所有人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而后面的人已经开始跑了。
副将被一把拎起来,提着就走。
“跑!还不跑等着喂熊吗!”
“快跑!”
里面的脚步声似乎来快,来近,众人慌不择路地逃跑,后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人也跟着一起跑,几乎跑出来一生最快的速度。
而后面的脚步声似乎就要赶上来,就要走出洞口,血腥味像融在了风里一样,直冲冲地闯入人的口鼻里,直让人想吐。
山上的人有从斜坡直接跑下去的,也有原路返回的,就由并不上心的副将带领,众人都是放松的,此刻危险近在眼前,足足数万人,居然就这么四散开来,跑得半山下都是点点的人。
不少人甚至一路跑一路吐,副将早已瘫软无力,被人扛着跑下山去。数万人,其实不过京城恤养的老弱病残罢了。用这些人,不过是想减少朝廷青壮兵力的损失。
这些人就贪生怕死,也许久未上战场,甚至是根就没有上过战场,被强行征兵征来的,没有太强的军队纪律和意识,如今遇见事,也只想着自己活命,没想过这么多人,若是团结一心,区区黑熊算什么。
众人慌不择路地逃跑,山洞里还一直响着野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恐怖,还带着回音,吓得人毛骨悚然。
山洞中,十多个善于口技的人仍在齐声着熊的叫吼声,回声阵阵响在山洞中,血腥味重得让人窒息,却没有人停下来。
此次带来的一千人,就是心思活络之人,各种技艺皆有之,最重要的,恰好就是擅长口技之人,之前,就是半夜用这些擅长口技的人,弄出千军万马的声音来,吓得西青京城里的人魂不附体。
此时俘虏们拼命弄出来的声音倒像是融入了回声中,导致声音愈发杂碎,真实得吓人。
众人齐声跺地,发出的声音齐整,一声声极重。
像极了野兽行走的声音。
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停息,沈烨像是被打了一拳,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一边喘气一边下着命令,
“走,马上走,今晚之前,在启帝的命令还没有到达下一个出关关卡之前,部撤离”
“之前在城墙附近打的地洞还在不在?”
“在!”
沈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马上,带着俘虏从那儿出京畿,再穿过一个城就能到大周了。”
众人挟持着俘虏,从山的另一面离开,动作极快,从密林中逃跑,不过两刻钟,已部下山。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色中,长长的队伍穿过山林。水光泛泛,倒映着墨蓝的夜色。
西青皇宫中,
“回陛下的话,已经在城中搜寻过,并未发现什么地道或能藏人的地。”
启帝抬眸看向余宸。
内侍太监和宫人跪倒一地。
在同一件事情上,五皇子的判断错误了两次,一次尤可是以外,两次,便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意。
余宸跪道,
“父皇,儿臣愚不可及,妄作聪明,贻误军机,还请父皇降罪。”
“此次贻误了战机,儿臣难辞其咎,罪当万死,父皇不必念及父子情分,儿臣该死!”
余宸字字痛心疾首。
启帝站在余宸面前,内侍与宫人不敢抬头看。
一个看似在认错,且字字恳切,却是在逼着对不能降罪,倘若一个质于他国的皇子刚回来就被当成罪犯处置,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让别人觉得陛下薄情寡义。
五皇子,大抵就是明知陛下不敢轻易动他,所以才这般相逼。
若是万事皆不知,这般求死是真心实意,此人亦是工于心计,能对自己狠下毒手,不计后果请求原谅的人,绝非是一般人。
启帝面色阴沉,没有再看余宸,
“连夜传朕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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