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和亲归去来(5)(第2/2页)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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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到现在妄加揣测,甚至扯上陛下最器重最疼爱,却英年早逝的大殿下,让陛下的疑虑与怒火更深一步。

    这位从南岳回来的五殿下,想来绝不可觑。

    之前五殿下两次失误,让陛下错失战机,陛下深恶痛绝,认为五殿下必然是冷心冷情,吃里扒外和大周勾结,虽然没有证据,但五殿下与陛下确实是在一朝之间,连个父子的样子也难维持了。

    陛下这般多疑,纵使没有证据都能怀疑至此,但也正是因为没有证据,这便成为五殿下翻盘的原因。

    现在,二殿下事犯忤逆,证据确凿,烟火自长安而来,时间是大周皇帝之生辰。

    得再骇人些,也不知是巧合是天意,还是真的如此,那大周皇帝竟然在寿宴上一样盛放了这场烟火,同样的烟火同样的时间盛放在西青,却无疑成了一场灾难,可能只是办事不利,从这个巧合开始,却成为了勾结大周一同谋逆的证据。

    二殿下,只怕这次下去,已是救无可救。

    陛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如之前一般器重二殿下,更遑论将手上的分国与势力交由二殿下掌管。

    但在此时,三殿下,四殿下却都手握兵权且有正在治理整合的封地,有大把立功的机会。二殿下在这场皇室夺嫡的战役,迟了这一步,走错这一步,已是满盘皆输。

    同时,五殿下之前被陛下怀疑的事情也会被冲淡,一个证据确凿,一个毫无证据,谁会更像是勾结大周之人,不言而喻。

    这次变动,看上去并无人获益,但其实,五殿下便是那个获益最多之人,在陛下心中洗脱冤屈,重新有了起码做表面父子的机会。

    有可能,陛下觉得之前误会了五殿下,会油然而生愧疚之情,五殿下从中能得到的益处,不可估量,或与陛下养出几分真心也未尝不可能。

    余宸只是哽咽着相求,启帝看着余宸仍是少年般的样貌,清瘦又孱弱,面色苍白,额上的血迹斑斑,启帝忽然生出几分舐犊之情来。

    余宸到底还是个孩子,是他亲生之子。

    纵使之前离心,他不完相信余宸的任何表现,余宸是他与鹭儿的亲生之子这件事,确是板上钉钉。

    鹭儿那般早的离去,他怕见到和她的孩子会心痛,会忍不住想起那些无能为力的一切,所以在先帝之时,在西青仍脆弱不堪之时便请求先帝将余宸送去南岳,原以为不过几年不见,却没想到,余宸这一去就是十数年。

    他后悔,但也渐渐冷下心肠,对一个这么久没有见过的孩子,他该有什么情绪?思念吗?无条件的信任吗?

    这些显然都不是一个杀伐决断的帝王该有的情绪。所以,他只把余宸当陌生人对待,不去想他的母亲,也不管他的背后是什么。甚至会用上一个帝王的多疑与心翼翼去怀疑与刺探。

    不肯和亲归去来(5)

    杨晟醒在宫的床上,坐起,揉了揉太阳穴,而身边躺着一个女子,不着寸缕。

    杨晟掀开被子起身,却被女子抱住了腰际,女子轻声道,

    “殿下。”

    杨晟解开女子抱在他腰上的手,

    “来人。”

    宫人鱼贯而入,捧着衣物和铜盆热水。

    女子在床上看着杨晟衣冠渐正,只当自己不存在,不由得眸子渐湿。

    内侍低声道,

    “殿下,那女官怎么办?”

    杨晟淡淡道,

    “给她金银,送出宫去。”

    宫人将杨晟的腰带系好,杨晟头也未回,抬步就走,却听身后一声呼唤,

    “殿下。”

    杨晟道,

    “内侍会给你足够的金银,给你安排好马车,你家乡何处,如今便回去吧。”

    女子赤着脚跑下床,抱住杨晟的腰,略微哽咽道,

    “殿下。”

    众宫人惊诧,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杨晟垂眸,长出一口气,回头,正好对上女子盈盈的双眸。

    女子道,

    “此生已交与殿下,若是殿下不要妾,妾唯有一死。”

    女子含泪的双眸中抵死的坚毅与不退步,让杨晟愣了一瞬。

    相似的一双眸中,他看见另一个女子的倒映。

    宁愿永不落红尘,灰飞烟灭,再不投生,也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女子求道,

    “求殿下怜惜,否则,妾唯有一死。”

    一旁的宫人心跳如雷,这女子,怎么敢。

    杨晟沉默片刻,转身,道,

    “赐居西偏殿,封良娣。”

    杨晟提步离开,众宫人大惊,女子含泪露出了笑意。

    一众宫人跪倒,

    “奴才见过良娣娘娘。”

    宫长诀倚在榻上,昨夜之事渐渐浮现在脑海之中,那些恍然而迷乱的记忆连篇,她只听得见自己一声声唤世子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她握住他的手,去解他的衣衫,夜凉如水,川流不息,她伏在他身上身上慢慢睡着。

    宫长诀咬着唇,原来昨夜竟是这般光景,难怪世子要带她跳河。

    她垂眸,看见自己的手,如同见到昨夜里,她看着的他的手,骨节分明,薄茧略过她手背。

    宫长诀闭眼,把头埋在膝盖里。

    她怎会如此放荡。

    那酒,到底是谁要害她?

    梳妗上前,递上热帕子,

    “姐,擦手吃饭。”

    “听今日城里会有烟花,是因为老爷在鄞州打了胜仗了。”

    宫长诀抬起头来,

    “父亲打了胜仗?怎么我不知道?”

    梳妗拉过宫长诀的手,将帕子放在她手上,

    “昨日夜来的消息,那时候姐还没醒,没能和夫人和二老爷一起看。”

    “前日里,就是元帝大寿那日,西青京城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乱了起来,派去鄞州的兵也比咱们以为的少,现在老爷已经打回观山,眼见着,收复鄞州就在眼前了,西青这次事情一出,想来是难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