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和亲归去来(13)(第1/2页)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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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和亲归去来(13)

    宫长诀笑,

    “你知道吗,上一次花灯节的时候,那时你救我,我正放着孔明灯,其实也是在许愿。”

    楚冉蘅看着她笑,

    “在许什么愿?”

    宫长诀仰头看着他,眼睛里的光引坠了漫天星辰,

    “一愿,愿双亲如梁上燕,朝朝岁岁得相见,二愿,愿宫氏平安得存。”

    三愿……”

    她忽然低了头,腼腆地一笑,

    “三愿,愿待万事尘埃落定,太平之时,能得一人为伴。”

    她复抬头看着他,眼中的光坚毅,

    “可容我面目可憎,孤魂归还,可容我心机深沉,身囿冰寒。能愿我所愿,爱我所爱。”

    她看着楚冉蘅,双目相接,一字一句道,

    “我亦如此,愿他所愿,爱他所爱。”

    楚冉蘅凝视着她的眼睛,道,

    “我也有三愿。”

    “一愿,愿宫长诀常伴父母身侧,承欢膝下。”

    风吹起她手中花灯的穗子,她的心随着穗子摇曳。

    楚冉蘅握住她的手,

    “二愿,愿宫长诀最珍视的宫家平安得存,不受风浪侵袭。”

    “三愿,愿宫长诀嫁给她之所爱,十指相扣,白头偕老。”

    最后一愿,如波涛汹涌而来,直击她的心脏

    宫长诀眸中竟隐隐有了泪光,她却笑着,眸中的光璀璨,故意与楚冉蘅玩笑,

    “未有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如何嫁呢?”

    楚冉蘅握紧她的手,轻声道,

    “天地为媒证,明月主婚姻。”

    宫长诀泪盈于睫,夜风妖娆清媚。

    灯火阑珊,二人隐于巷阴影之中,恍恍惚惚的月色和灯火让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楚冉蘅张开手,宫长诀猛地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泪浸入他的衣衫之中。

    浪潮般涌来的喜悦与感动将灯火隐耀,世上唯有他们二人。听着对的心跳,两股心跳交融着,逐渐合到一起。

    楚冉蘅将一柄很长的骨玉雕花簪子插进她发髻中。

    宫长诀呜咽道,

    “你……往我发上插了什么?”

    楚冉蘅低头,看着宫长诀,

    “定王一族的标志,或许,该是定王妃的标志。”

    “从第一代定王妃手中传下来,一直到我手里。期间经过七代定王妃。”

    他看着她,认真地问道,

    “现在给你,你愿意吗?”

    清俊致的容颜放大在她眼前,她看得见他瞳孔之中的她,她在他的瞳孔中央,是他眼中的部。

    宫长诀破涕为笑,却埋进他怀里,

    “嗯。”

    楚冉蘅摸着宫长诀的头,该笑的时候,他眸中却并未有半分笑意,伤痛与悲哀凌厉夜色三分。

    还有两年,他不信,两年时间当真找不到一个办法可以扭转死局。

    关无忘在高楼之上,看着并不显眼的远处的巷,手中握着一块霜花玉佩,他转眸,将霜花玉佩随意丢在案上。

    拿起酒杯,对着月色一饮而尽。

    楚冉蘅将宫长诀一路送到宫府门外的宽街上,宫长诀忙站住脚步,不准楚冉蘅再往前走,

    “叔父夜里有出门散步的习惯,万一让叔父碰见你,只怕回了家,叔父要骂,告诉父亲就不好了。”

    楚冉蘅只是笑,摸了摸她的头,

    “好。”

    宫长诀道,

    “我要看着你走,你走了我才进去。”

    楚冉蘅顺从地轻声道,

    “好。”

    对她笑了笑,而后转身向反向走。

    宫长诀确认了楚冉蘅已经走了,才回头往宫府走。

    看见宫府门前的石狮子,倒像是见到了当初她在这里痛哭,将那柄紫玉簪砸成两半的模样。

    宫长诀不自觉伸手摸了摸发上那支骨玉雕花簪子。

    垂下眼,泛起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笑意。

    楚冉蘅只是站在阁上看着她,她的欢喜与明媚,倘若只停留在这一刻,他只希望能永远记住。

    有一阵风吹过,宫长诀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不知为何,竟忽然觉得阴风阵阵。

    宫长诀不以为意,提步就进了宫府。守门的厮还像往常一样问候。

    翌日清早,外面街上人声鼎沸,还有敲敲打打的声音,硬是将宫长诀吵醒了。

    宫长诀起身,梳妗端着铜盆进来,一遍伺候她洗漱一边道,

    “听冀州如今有难了,老爷和姚大人在边关一筹莫展。直叫人没办法。”

    宫长诀疑惑道,

    “冀州?”

    梳妗道,

    “是,都鄞州差四座城池就可以收复了,谁知道中途西青又出了这幺蛾子,真不知西青如今就这么点兵力,何必要冒这个险,就不怕老爷叫他们再无翻身之日吗?”

    宫长诀听着梳妗的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你最近,似乎对这些战事极了解,从前你从来都不发表看法的。”

    宫长诀想到之前花灯节,那个赠予梳妗花灯的郎君,故意打趣梳妗道,

    “让我猜猜,是谁告诉你的呢?”

    梳妗看着宫长诀戏谑的样子,红了脸,

    “姐胡什么呢。哪有人教我。”

    宫长诀故意挠她的痒痒,

    “哦没有是吧。”

    梳妗笑着一边躲一边狡辩,

    “哪有啊!”

    梳妗指着梳妆台上的骨玉雕花簪子,

    “诶,姐怎么忽然多了支这么名贵的簪子。”

    “奴婢可听姐,要把自己所有贵重首饰都当掉,再也不买新首饰,怎么姐忽然出尔反尔啊?”

    宫长诀气得笑起来,

    “明日我就把你嫁出去,看你还敢乱。”

    两个人在屋中笑,却听外面的器乐敲打声愈发大了。

    宫长诀道,

    “怎么回事,可是最近有什么事发生?”

    梳妗一拍脑袋,道,

    “对了!听西青的五皇子来大周了。”

    宫长诀道,

    “你刚才怎么不?”

    梳妗埋怨宫长诀,笑道,

    “那还不是姐拉着我胡闹。”

    宫长诀笑道,

    “以前温柔善解人意的梳妗,现在已经这么没大没了是吧。”

    梳妗道,

    “那还不是姐惯的,姐才是罪魁祸首呢。”

    两个人笑作一团,宫长诀的心却在不断下沉着。

    西青的五皇子现在进长安,难不成是打算在这个时候求和了?

    她素来知道关无忘与西青的五皇子有些关系,但是,这次,西青五皇子进长安,倒不像是关无忘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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