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和亲归去来(22)(第1/2页)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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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和亲归去来()

    “你坏事做尽后,又以为自己已经受尽屈辱,世间恶事皆与你无关,你以为你所受的就是屈辱吗?”

    宫长诀猛然松手,

    “你不过是恶人自满罢了。”

    宫长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瓮喻,

    “倘若你想要活下去,那就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公主,别想再掀起波澜,你难不成以为,一个杨碌就能扳倒杨晟么?”

    大宴之上,元帝高坐于龙椅上,而余宸,杨晟分坐两首席。

    元帝满面呈现出一种颜色可怖的斑块,之前瘦得可见骨相的皮肉此刻都浮起来了。

    只是因为内部似乎已经腐朽,皮肉发肿松弛,内里都是瘀水,看上去,元帝竟然胖了不少。

    远远看过去,只见形态不见其细节,反而觉得身型丰态,像是过得极好。

    元帝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看着座上众人。

    余宸上前道,

    “此次我西青前来,不仅仅是希望双和平,休战以修养生息,更是希望至此之后,西青与大周可以和谐共处,互通有无,双通婚,就此一脉,共治中原。”

    双通婚四字一出,众人都抬起了头看向余宸。

    若是两国通婚,自然是从皇族开始,而西青如今适婚的公主一个也没跟过来,西青这意思,无疑是要大周的公主嫁过去西青,以达通婚目的。

    杨晟闻言,反应与众人不同,他猛地回头看向关无忘。

    关无忘眼神平静地看着余宸。

    杨晟握紧酒杯的手缓缓放松。

    怪不得,怪不得关无忘要他放松警惕,将瓮喻再扶上位。

    原来关无忘是在为他做这般打算。

    原大周的公主只有宫长诀一人,若要和亲,则非宫长诀不可。

    可如今,瓮喻才是那个在风口浪尖之上的长公主。

    毕竟宫长诀是外族公主,一提公主二字,众人必定还是先想起瓮喻,再是宫长诀。

    瓮喻瘫在御花园中,似乎被吓得不轻,而面上还留着宫长诀留下的指痕。

    素琴扶起瓮喻,

    “公主殿下快起来。”

    瓮喻怔怔地被素琴拉起来,

    素琴道,

    “那等下贱腌臜的西,公主您不必管她。若是如今狗仗人势,她怎能这般耀武扬威,您可是大周唯一的长公主,生来就该金尊玉贵,怎需要像她一般在泥潭里挣扎,还满心不知感恩君主开恩赐她一碗饭吃。”

    瓮喻忽然握住素琴的手,目光呆滞地看着前

    “素琴,我是不是太坏了。”

    “现在突然想来,我似乎真的太恶毒了,是啊,我遣万人,花万金缔鸟取翎造裙,苦饥寒,逐金丸,穷奢极欲,不知不觉间,已经杀过这么多人,手上沾了这么多人的血。”

    “骂我的人还少吗?讽刺我的传还少吗?”

    瓮喻看着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因为不必做事而白嫩细腻,在她种种往事的浸染下,却是肮脏至极。

    宫长诀换过了一袭与才衣衫相似的白色衣衫,站在大殿偏门处,正打算自大殿光线较弱的地进入。

    却见关无忘忽然起身,走向她的向,关无忘与她擦肩而过,淡淡地留下一句,

    “衣衫脏了。”

    而后便若无其事地从偏门走出去。

    宫长诀低头,见衣裙干干净净,并无污浊痕迹。

    才失手抛却了托盘,让菜肴污了宫长诀一身的宫女捧着一套衣裙,走到宫长诀身边,恭敬道,

    “公主请换过衣衫,以免殿前失仪。”

    宫女没有了才畏畏缩缩,担惊受怕的神态,表露出来的却是一片平静,恭敬地低着头,礼仪挑不出任何错误。一见便知,是久在宫中之人。

    才那般的冒冒失失,完是装的。

    那般跌倒,只怕也是刻意的。

    宫长诀站在原地打量着宫女,

    宫女并没有害怕或恼怒不安之类的情绪,只是道,

    “公主的衣衫穿得不对,还请公主更衣。”

    宫长诀道,

    “有何不对?”

    宫女并不答话,只道,

    “还请公主移步更衣。”

    宫长诀看向关无忘离去的向,像是往御花园去的,她复而看向宫女手中衣物,青色流仙裙,正是她平时最常穿着的样式,亦是瓮喻今日所穿衣物。

    关无忘,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御花园中,素琴扶着瓮喻,瓮喻还在怔怔地语无伦次自言自语。

    素琴闭上眼,只觉得耳朵根子疼。

    她睁开眼,便见关无忘从一旁过去,向她示意,素琴忙道,

    “公主,您面上留了痕迹,不若戴上面纱可好?”

    偏殿中,

    “公主戴上面纱可好?”

    宫女如是建议道。

    宫长诀接过宫女手中的面纱,伸手戴上。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指着自己额间,

    “这里,差一枚花钿,不是么?”

    宫女眸色略有惊讶,而后低下头,面色如常道,

    “公主殿下得是。”

    宫长诀看着镜中的自己,宫女替她画上一枚花钿。

    关无忘要她扮成瓮喻的模样。

    她大抵是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并不十分捉摸得透关无忘的意思,但她隐约猜到,关无忘的这般举动与和亲之事有关。

    今日瓮喻的打扮,与平日很是不同,几乎是完仿照她的打扮,这其中,不知关无忘又插手了什么。

    宫长诀换过装扮,从偏门入内,并未有许多人注意到她,而她看向坐在大殿下首第一顺位的余宸时,却是愣了一下。

    此人,她是否在哪里见过?

    余宸高声道,

    “不知大周陛下对西青的提议意下如何?”

    瓮喻戴着面纱回到位置上,一时不少人对瓮喻低声嘘寒问暖,大有要替瓮喻受苦受罪,以身相代的热忱。

    只是瓮喻仍然在出神,木木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是叮嘱了素琴不再回宴上,要由得杨碌自生自灭的,如今,自己被重新带回了宴上也然不觉。

    元帝低声了些什么,而一旁的内侍高声重复道,

    “朕唯有此一女,只恐难以割舍,令其和亲。”

    关无忘看向瓮喻,视线缓缓飘到了瓮喻身后的杨碌身上。

    关无忘手上的酒杯如离弓之弦一般,猛地砸向杨碌的脚,杨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面上的面具落地,一张脸在众人眼前暴露无遗。

    满殿震惊。

    元帝的眼珠子慢慢地移到众人所看的向,却是突然愣住了,然后骤然绽放出一个奇异的笑,元帝拍着几案,低声激动地着什么。

    整个大殿上,除了西青的使者和关无忘,宫长诀,所有人都死死盯住了杨碌的脸。

    杨碌忙捡起面具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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