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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和亲归去来(4)
大宴散去,宫长诀走出宫门,却被人猛地拉住手腕,
“宫长诀。”
宫长诀回头,见到的便是杨晟急切的表情。
她甩开杨晟的手,面色阴沉,
“太子殿下请自重。”
杨晟道,
“你这段时间,绝对不可以出现在余宸面前,知道吗。”
宫长诀转开视线,
“太子殿下管好自己最要紧。”
杨晟所的,几乎是与关无忘相同的叮嘱。
关无忘嘱咐她要少出门,彼时她不知道关无忘为何意,现如今,她知道了。
所为的,不过就是避开余宸罢了。
而余宸在殿上独独看向她,她虽不明为何,却也明白过来,余宸想娶的大抵就是她。
而关无忘这般安排,则是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余宸要娶的是瓮喻,而非她。
众人所知的,一样受鲁莽宫人所累的,戴面纱着青衫,眉间有花钿之人,是瓮喻,而不是她宫长诀。
宫长诀道,
“倘若太子殿下没有别的事情,还请回去吧。”
宫长诀转身,梳妗扶着她上了马车。
杨晟轻轻握起手,指尖微凉,还带着划过她手背的记忆。
马车起行,宫长诀揭下面纱,梳妗道,
“这场宴席里,除却表姐和申姐,竟无人注意到姐你。”
宫长诀抬眸,看着一起一伏的马车帘,
“如今我不该是这场筵席的主角,瓮喻和杨晟才该是,宫家在风口浪尖的时间已经过了,从父亲赶赴边关的那一刻,也是我开始变得不重要的时刻。人们总是记得急求和需要逢迎的人,现如今,瓮喻和杨晟才是这种人。”
人心足恃,谁都不敢自己永远是那个站在中心的人物。
更何况,明面上,宫家已经归于杨晟一派,要讨好一个杨晟门下走狗,不如去讨好杨晟来的快一些。
不明就里的人大抵也以为杨晟和瓮喻是一派的罢,毕竟杨晟掌权之后,瓮喻马上就被放了出来,还重新坐上公主之位。
而今日,杨碌出现,她以为杨晟会毫不犹豫地将杨碌除掉,以杨碌冒充皇子之类的罪名将杨碌当场解决,以绝后患,却没想到,杨晟居然一声不吭地任由杨碌在殿上耀武扬威。
只恐还会有人认为杨碌有继位的机会,认为之前杨晟当了太子只是因为杨碌死了,现在杨碌回来,杨晟依旧是处于劣势。
会不会有人投向杨碌一派,尚未可知。
到时,宫家自会变得来不重要,会来少人注意到宫家。
马车忽然猛地止住,宫长诀一时没有缓过来,忙扶住了窗棂,梳妗差点摔向前去。
宫长诀撩帘,
“为什么突然停下?”
她话音刚落,便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
因为余宸就在马车之前,骑在一匹极高的马上,看着她,露出笑容。
宫长诀垂眸,
“五皇子为何挡宫的路?”
余宸骑着的马摇晃了几下马头,引得马车的马左右躲避,余宸握住缰绳,勒住了动摇的马,带着和煦明亮的笑,
“公主殿下不在宫中,如今入夜了,倒是要去哪?”
宫长诀抬眸,应道,
“自然是要回公主府,难道五皇子竟不曾听闻宫已经外出立府了?”
余宸笑道,
“一向只有嫁出去的公主才有府邸,公主你又为何有公主府?”
宫长诀撩着车帘,
“难不成五皇子来大周,竟然不曾听闻有关于我的任何传闻吗?”
余宸微微低头,垂眸看着马背,露出一丝轻快的笑来,
“可我所见的瓮喻公主,与传闻中似乎大不相同。”
宫长诀抬头,眸色流泻出几分嘲讽之意,
“传闻不会空穴来风,五皇子要娶宫,可要做好准备。”
余宸始终面容和煦,
“我也只相信我看到的罢了,不是我太过自信,而是我信公主不是那般水性杨花桀骜不驯之人。”
余宸下马,走到马车前,伸出手,道,
“可否请公主殿下一叙?”
宫长诀别过脸去,从另一边下车,
“五皇子还是注意分寸的好。”
梳妗担忧地看着宫长诀,
宫长诀背对着梳妗,都能感觉到那视线有多么焦灼,宫长诀道,
“素琴,你先回公主府去,宫随后便会回去。”
梳妗急道,
“公主殿下,如今夜若是深了,只怕是冷得厉害,不宜在外逗留。”
宫长诀淡淡道,
“难不成公主做决定还需要你一个贱奴来置喙?”
梳妗又欲些什么,却是生生忍住,转而道,
“唯,谨遵公主旨意。”
姐的语气,分明就是在瓮喻,言语间也唤她素琴,而不是梳妗,素琴此人出了名的对瓮喻狗腿子,还为瓮喻做了不少恶事,从来对瓮喻都是言听计从,若是她眼前再对姐百般劝阻,便极容易在西青五皇子面前露馅。
余宸笑着,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身后跟着的侍官。
“公主既然有意,臣下亦当作陪。”
余宸对宫长诀始终自称我,如今又自称臣下,无疑是在迎合讨好宫长诀。
马车缓缓起行,宫长诀站在原地,却将之前揭下的面纱戴上。
她与余宸之间相隔五步,若非步调一致,只怕就与过路人无异
天寒路滑,路上并没有许多人,只时不时零星几个人过路。
余宸道,
“听闻公主殿下向来讨厌宫家长女?”
宫长诀站住脚步,语气冰冷,
“这是谁告诉你的?”
余宸笑,
“臣下还听闻,公主倾慕定王世子已久,故而厌恶宫家长女,甚至到了要亲手杀死宫家长女的地步。”
宫长诀返身,一双眸盯着余宸,
“宫劝你最好别乱话。”
余宸却笑,走前两步,与宫长诀走近了一些,
“公主,你看臣下,容貌可比得上那定王世子?”
宫长诀眸光流转,带着几分威胁之色,
“论颜色,五皇子自然能及那定王世子,那定王世子和宫家长女到底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宫又怎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五皇子提及这些,究竟想告诉宫什么?”
余宸笑,却是步步逼近宫长诀,宫长诀退后,背靠在了墙上,余宸看着她,面容像是在撒娇,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着委屈,水灵灵地闪着让人心疼的光泽,他容貌极盛,就这般离宫长诀咫尺之间,
“公主殿下若是觉得我生得有几分好看,不若看我可好,不要再看那定王世子了。”
宫长诀直面余宸这般撒娇委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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