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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和亲归去来(3)
之前诈死,消息也是为了传给长安。让余宸放松警惕,却不想消息到了长安,倒叫宫霑误会。这消息根没有往宫家走,宫霑从朝廷拿到信。以为是真的,因此离开了长安,却算是他们的失算。
宫家在长安,不知孤身是否能立。
眼前鄞州的问题,大抵抓住了这个引头便能迎刃而解,但西青与大周的问题却未必如此容易解决。
宫韫长叹一口气,转身将酒喝尽,
如今他们借着这个时机,大抵也该准备着护着宫家了,只要宫家有一日留在长安,随时都有可能涉险,如今,若是能趁着这个时机,将宫家完完整整地保存和移出长安,免除这场风波的干扰,也算是因祸得福。
沈烨和宫霑审问着细作,沈烨素知细作此人贪生怕死,听当年这个细作在西青某个贵族府中唱戏之时,突遇火灾,烧起了戏台,此人竟将自己多年的好友推出去,为自己挡住了铺面而来的火浪。致使好友就此面容可怖,一双眼睛不能视物,鼻子不能闻见任何味道。
如此贪生怕死之人,只怕是做不出以死明志的事。
沈烨把塞在细作嘴里,怕细作自尽的布巾拉出。
细作看着宫韫拿起的通红的火钳,马上道,
“我,我部都!”
沈烨捏住细作的脖子,
“倘若你有一个字是假话,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细作五官狰狞,
“我!我实话。”
还没等沈烨审问,细作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往外,
“我们一开始是打算派一千个人过来,但是我们偷偷闯进来的中途,被你们的巡兵发现,故而如今实际上只有五十人在军营里面,看上去多是因为五十个人里面有四十个都是高手,闯进营帐毫不费力,只要不遇上绝顶高手,杀人也轻而易举,五十个人大多擅长口技,能在夜间造出人声鼎沸的声音,因为人少,又能在你们出来巡查的时候一下子消失。”
“今天晚上我也没有打算要做什么,我武功不高,也做不了什么,唯一就是口技和演百禽强一点,我只是来打探情况的。”
细作咳嗽几声,揪着嘶哑的嗓子急切道,
“各位好汉,可以放开我了吗?我把我知道的,想到的都了,一字不落,千万别杀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如果,如果你们觉得我没用了还是想杀我的话,我可以回到我的阵营里面,当你们的细作,可以给你们提供消息,绝对到做到。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沈烨与宫霑相看一眼,沈烨将才的布巾塞回到细作口中。
“对于你这般不记家国,没有是非对错的人而言,用你,我们还真不放心。”
漠北十三城中。
杨晟道,
“如今看来,此处确有许多男子,若能多多收人,日后能成立一支龙武军,也是未免不可。”
少府恭敬道,
“能重现太祖的龙武军固然是件好事,但有利亦会有弊。”
杨晟从公堂座上站起身来,
“怎么?”
少府低着头道,
“如今能在此处征得的兵力一定不少,但臣希望太子殿下能多为自己考虑,暂时不要将此次召得的兵力部告诸于朝臣们。”
杨晟敛眸,
“你想什么,不妨直。”
少府掌心微微沁出汗来,
“臣以为,关大人有异。”
杨晟皱眉道,
“你知道你自己在什么吗?”
“挑拨宫与太傅之间的关系,你可知若宫发怒,你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少府噗通一声跪下,
“臣没有挑拨离间之意,只是觉得关大人并不然可信,太子殿下您想,关大人原先属于宫楚一派,如今在宫家没有明确倒向您的情况下,关大人依旧与宫家来往密切,一点也不见收敛,这难道不可疑吗?”
少府额头上冒出冷汗,
“臣以为,若是关大人一心向着您,一定会在宫家面前多替您话,这么长的时间里,宫家就算是不同意,对您也绝不会是如今这般冰冷态度。”
“可是,现如今,宫家可没有半点要投向您的意向——”
杨晟打断了少府,
“够了!”
杨晟道,
“你可知这一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杨晟面色冷了三分,
“倘若不是为了能征得兵力,以此支援鄞州,加速大周与西青的谈判,能让宫家从边关撤下,因此对宫心存好感,投靠宫,宫根不会来,而这一切,都是太傅一字一句嘱托交代的,他在宫和宫家其中,已经是尽心尽力,为宫多番出谋划策,你不必多言,倘若再多言一句,你立刻给宫滚回长安。”
少府跪在地上,心中挣扎许久,终于以手掌撑地,头磕在手背上,
“是,太子殿下。”
少府内心总觉得不安。
三公九卿里面,只有他和关大人关系不好,而其他人,似乎是更能与关无忘同心协力而非与太子殿下同心协力。
每每都是太子殿下将命令给关无忘,关无忘再转述给三公九卿,只要一,那些同僚顷刻就能明白关无忘的意思,他却是三公九卿中的意外,他有时觉得他们听到的好像都是一样的西,恍惚间又觉得那些人根就是在借题发挥,用表面的西掩盖住了真实意图。
尽管他们看起来都如此忠心,且每个人忠于太子殿下,都有把柄和原因。忠心再为正常不过。
关无忘手握虎符的时候,也没有给太子殿下什么便利,那时美其名曰是防止元帝怀疑些什么。但后来,已经然变样了。
虎符回到宫家手里,太子殿下以为拽住有虎符的关无忘就是留住了兵权,而这份太子殿下梦寐以求的权利,在需求意识觉醒之前,就已经交出去了,似乎是急着赶着交出去。
在太子殿下要用兵权的时候就交出去了,是巧合,却更像是和宫家早早商量好的计划。
这样的人,直觉只告诉他有问题。
但平日里,关无忘永远一副忠心耿耿,为太子殿下考虑的样子。让他也有些迷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少府缓缓退出去。
杨晟只觉得屋子里极闷,虽然少府这般话实在让他寒心,但是,他的未必没有道理。
不防太傅,也总有别人要防,他确实留一张底牌给自己,他日若有变数发生,也可以应对变数。
杨碌跪坐在宣室殿中央,元帝就坐在上首,却是神思恍惚,面貌浮肿,旁边的宫人搀扶住他,让他能呈现一个正常的姿势坐在龙椅上。
而余宸与杨碌对坐。
杨碌面上的不屑显而易见,余宸只是若无其事地倒茶。
杨碌讽刺道,
“五皇子来此,该不会是因为大周御茶太好喝,在你们那种连草都种不活的蛮夷之地没喝过,所以才这么一遍又一遍热衷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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