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和亲归去来(38)(第1/2页)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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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和亲归去来(38)

    漠北十三城。

    夜雾茫茫,杨晟止马道,

    “还有多久到邺城。”

    后面跟着的少府忙道,

    “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您休息一会儿,咱们明天再上路也不迟。”

    杨晟扬起马鞭,鞭在马上,

    “驾!”

    马在夜色中疾行,如今,元帝也是时候山棱崩了。杨晟急着回长安,只怕赶不到元帝山棱崩那一日,长安之中会因此生变。

    他要赶紧回去解决掉杨碌,关无忘纵使再能干,有些时候,毕竟不是他自己,关无忘一个臣子,面上不能对杨碌下手,被人知道了一定戳着脊梁骨骂,因此会多有顾虑。

    这次在漠北十三城,足足召集了十万兵力,还都是青壮年,没有老弱病残,兵力有了,只要大权在握,将来还怕什么?

    杨晟扬起马鞭,

    “驾!”

    少府紧随其后,已经习惯了尘土扬到面上。

    长安行宫。

    余宸看着外面一动不动的天空与风景,端起茶杯,一气饮尽了。

    这大周陛下和大周皇子若是被他这样刺激,都对宫家不起杀心,才让人觉得可怕。

    他在西青的时候可是听宫家功高盖主,竟然被削权贬官,成了大周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后宫家又靠自己在百姓之中的声望和名誉山再起,官复原职,还比往常更为嚣张了,据那宫家长女,竟然还与太后搭上关系,被封了什么劳什子玉尘公主。不过,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怎么加封都也只是奴仆。

    如今,若能让瓮喻看着那宫家长女死,应该是大快人心的吧。

    瓮喻是大周名正言顺的公主,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宫家长女夺了名,生生被压一头。

    余宸只莫名觉得心情很好,瓮喻看见宫家长女死的那一刻,大抵就会知道谁才是她最应该依靠的人了。

    他如今让宫家长女濒临绝境,瓮喻应当极欢喜了吧。

    而且,瓮喻从前心心念念的那定王世子已经死了,就算不死,那定王世子能为瓮喻手刃宫家长女吗?

    余宸将茶杯咯噔一声放下,这些,定王世子不行,但是他可以,他可以长长久久地一直陪在她身边,她该知道选择什么样的未来才是正确的。

    关无忘一个阳奉阴违的狗贼,和宫家合作,还以为自己能保住宫家?

    简直是做梦。

    想和他争,关无忘根就没有资格。

    鄞州边关。

    骠骑将军李望拿着一大块烤肉进了营帐,

    “刚刚跑死几匹马,大家把死马洗干净烤了,咱们可是十几天没见过荤腥了,几位将军不来点?”

    沈烨背对着他在看书,

    “你要就自己吃吧。”

    李望上前拍了拍沈烨的肩膀,

    “又在看信?”

    沈烨忙将书合上,夹在书里的信件却还是被李望看到了一些。

    李望道,

    “别藏了,藏都藏不住,你看的哪版注释孟子能笑成这个鬼模样?”

    沈烨手上拿的正是孟子。

    沈烨道,

    “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则喜。禹闻善言则拜。”

    李望听了,道,

    “两句你还真得瑟起来了,我只认得几个字,你这些之乎者也是在要我的命。”

    沈烨面色却严肃,

    “圣贤书上闻过则喜,但从前,我听别人我哪里哪里不好,一向都是抱着漠视和不喜的态度,有些人非要我去完善这些不好,我甚至会觉得那些人世俗,但如今,我忽然明白那些指出你错误,甚至要你去完善,要你去改正的人,其实才是对你有期盼的人。那些人才真的希望你好。”

    李望就地坐下,拿刀子把肉划了,分给沈烨一半,沈烨拿布巾包着马腿骨的柄,却并不吃,

    “我以前觉得长安很虚伪,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见面便拱手作揖,背后指不定怎么翻眼相唾,而我喜欢的姑娘,她的父亲是大官,官职比我父亲和祖父高上太多,若我与她家结亲,我是绝对的高攀。那时,我抱着一丝希望,去了她家提亲。希望她的父亲能成我们。”

    沈烨就着李望递过来的蘸酱吃了一口肉。

    李望道,

    “然后呢,难道是她父亲很嫌弃你,而后还对你百般羞辱?”

    沈烨笑,

    “当时她父亲看到我,一个笑都没有,她父亲早就知道我这号人,若是作为后辈,他可能还能夸这么几句仪表堂堂之内的。”

    “但我是要娶他女儿的人。”

    “她父亲对我,若是要娶她,就一定要建功立业了再回来提亲,他们家,武将出身,纵使她父亲现在是官,但也依旧要秉承这个传统,她父亲希望女婿是顶天立地,能守护一的将领。”

    李望吃着肉,口齿不清地含糊道,

    “这未免也有些为难人,我可记得你参加了科举,从来就没有过投笔从戎的想法。”

    沈烨笑,

    “猜中了,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这人身份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她父亲不可能看不出来我不是武将这块料。却依旧逼我要建功立业了才能回去娶她。这明摆着就是变相委婉地拒绝,毕竟官话,不都是绕几个圈子还要顾及对脸面的?”

    “我只觉得她父亲虚伪,当日离开她家,我简直是如临七日之寒,她父亲明明白白我缺少男子气概,只怕将来难以保护她,于是就要我去边关建功立业再回来,也算是秉信她家的家业。”

    “可是这样的辞,不牵强吗?因为没有男子气概就要去打仗来练男子气概,这难道不是一种虚伪至极,假得可怜,甚至带点讽刺意味的推拒?”

    李望笑,没有话。

    沈烨继续道,

    “我来就厌恶长安中那些好像牢笼一样困着人的,虚伪的言行举止。”

    “见过她父亲之后,这种厌恶更是达到了巅峰。我突然极其厌恶长安,疯狂地想让自己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李望道,

    “所以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娶她,而是因为你想逃避,所以才到这里来的?”

    沈烨笑,

    “是。”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害怕和不想面对长安之中那种虚伪得让人窝火的气氛,才来这里。我以为在军队里,不用尔虞我诈,只用动手动刀便是。”

    “但是,那日,我躲在树后面听见了姚将军宫将军的各执一词,听见他们对俘虏的事情发生分歧,而我一向觉得大公无私,刚柔并济,身怀大义的宫将军,他居然也会计较一寸一毫,在战场上,同样需要尔虞我诈,那时,我的心情极忐忑。”

    “后来,姚将军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将与他并肩作战几十年的宫将军关在了极其隐蔽的房子里。若不是我发现了端倪告诉你们,恐怕你们也都还蒙在鼓里,也就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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