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和亲归去来49(第1/2页)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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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和亲归去来(4)

    梳妗推门,

    “姐。”

    宫长诀回头,便见梳妗一脸忧容。

    宫长诀道,

    “怎么了?”

    梳妗将手中的长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此物。”

    宫长诀皱眉,

    “太子?”

    梳妗忙将盒子推向宫长诀的向,

    “姐还是打开看看吧。”

    宫长诀看了看盒子道,

    “还是原样退回去吧。”

    “命人拿着我的令牌送到宫中去,如果不要,就放门口。总之这西不能留在我这里。”

    梳妗迟疑道,

    “姐不看看?”

    “听后日有一场专门招待西青五皇子,商榷议和之事的宴会,这西不定与宴会有关,您当真不看看?”

    宫长诀疑惑道,

    “后日有宴会?”

    梳妗道,

    “已经递了帖子给咱们府里。”

    宫长诀沉默。

    元帝弥留就在今日或明日,绝对拖不过明日,遇上国丧,登基之事众繁,怎么还能安排出时间举办宴会?更何况,先皇刚死,就大肆举办宴会,无非是要旁国耻笑礼乐崩坏,毫无国风。

    宫长诀突然起身道,

    “备马,我要去宫里。”

    马蹄声蹬蹬响起,在大街上响起,宫长诀戴着锥帽,帽帘扬起,露出她的面容来。英眸长眉,飒爽飞扬。

    路边让开的路人道,

    “那是………长诀姐?”

    “长诀姐?”

    路人惊叹道,

    “当真是长诀姐。”

    “我还是第一次见长诀姐这般模样。”

    “这般英姿飒爽,真有几分将门之女的风范!”

    “比之前多了一股潇洒肃然,美人果真是美人,如何都美。”

    “是啊。”

    ————

    杨儒道,

    “听闻左家长郎如今已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位列九卿,天子近臣,来见我等无用之辈,难道就不害怕天子忌惮?”

    左晋对着天清地宁的牌匾三拜,而后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幽幽道,

    “檀香环绕是人息,匾上朱砂是人血”

    “于您看来,当今天子算是何物?”

    左晋转身,看着杨儒,

    “难道不是使天地间白骨如山,血流成河的孽障吗。”

    杨儒听见左晋又提起当初那首将元帝推向万劫不复境地的话,不以为然,布衣草鞋站在左晋面前而无半分怯弱,厚重的声音响起,

    “郎中令来过两次,一次,来抓草民屋中关太傅,一次,来问草民,这天子为何物。”

    杨儒看向左晋,

    “那左家长郎,御史之子,觉得这天子为何物?”

    左晋的手背在身后,缓缓在屋中渡步,

    “既然做了郎中令,那么左晋的态度,与郎中令的态度别无差异,前郎中令因天子要您死,而我,因天子要您生。”

    杨儒看着那块天清地宁的牌匾,淡淡道,

    “敢问郎中令大人如何令我生?”

    左晋返身去看杨儒,杨儒正转过身来,二人目光相接。

    左晋眸光深沉,

    “取而代之。”

    杨儒忽然笑了,

    “取而代之?郎中令大人怎么会觉得我这等庶民都不如的罪人能对天子取而代之?”

    左晋半垂眸,

    “因为那枚玉玺。”

    “倘若当时您无心,公子也不能轻易将那枚玉玺偷出来给关太傅,让关太傅在那张让所有人倒向了元帝敌对一的圣旨上盖章,这收不收税倒是不要紧,只是这板上钉钉的证据一出,元帝就算是想挽回也没机会挽回了,再者,檀香环绕是人息,匾上朱砂是人血,这首诗,不是出自您手?”

    左晋看向那块天清地宁的匾额,

    “哪里能檀香始终环绕,哪里能匾上朱砂日日见?”

    “什么人的檀香环绕能闻见人的死气,什么样的朱砂是鲜血泼就?”

    “依我之想,也只有这里了,这灭鸿别宫,灭了废太子的辉煌,也灭了先帝的性命。”

    左晋微微眯起眸子,看向杨儒,

    “您是吗?”

    杨儒看着他,天清地宁的匾额被袅袅婷婷上升的檀香环绕。

    皇宫之中。

    御林军在宫廷各处检查,路过宣室殿时,一个新来的侍卫忽然走出来,在地上打滚,面色狰狞,

    “哎呦!我肚子疼。”

    旁边几个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

    “就你事多。”

    “陈碌,又装病?”

    叫做陈碌的侍卫在地上滚着,面色都白了,

    “不是,我……没有。”

    领头的御林军叹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先回去吧。”

    “诶,凭什么啊,为什么又对他开一面,次次都这样。”

    “领首,这不公平啊,这子才来两天,可装病早中晚都有六回了,每次一来就开始装病,次次都这样,咱们还怎么巡查?”

    领头的御林军看着陈碌那张熟悉的面容,仿佛还能看见故人在世,终究是叹道,

    “陈碌,这是最后一次了。”

    陈碌捂着肚子道,

    “好……你们能不能扶我到旁边坐着。”

    旁边的御林军把他一把拎起来,扔在花坛边上,

    “老实坐着,别坐外面这么明显,坐里头去,让贵人看见了指不定觉得我们御林军多懒怠呢。”

    陈碌忙应道,

    “好好好”

    虽然陈碌才来两天,但众人对陈碌这模样已经习以为常,通过卫尉林业走后门直接带进来的,还和这些领首们好像各个都认识的样子,不得背后关系水多深。也没人敢真的多认真去跟陈碌纠正,在宫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众人走了,陈碌慢慢地坐起来,少年一双眸阴鸷。

    推开宣室殿的门,元帝就坐在正位上,倚着龙椅在喘息。眼睛看不真切前面的物事。已经处于迷乱状态,意识不清。

    而云贵妃就站在元帝面前,陈碌看着云贵妃的背影,见她手臂弯起,也猜想到云贵妃是端了什么西要奉于元帝。

    李忠就站在元帝一旁。

    云贵妃上前,陈碌却看见了她手中端着的西,

    一杯酒。

    只有一杯。

    什么酒会只喝一杯?

    燕风华垂眸,姝丽的容颜漫不经心,

    “杨元,这些痛不欲生,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妻子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想想当初你的大皇子,知晓杨晟杨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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