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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走了多久。
走走停停又走走停停。
休息够了再走,走够了再休息。
就这样,走到了一座城墙前。
黑灰色的山石平整搭建成一座高大的城墙,古朴的木制城门上悬挂着篆刻写的牌匾,上书,金隅关。
菊花好奇地张望着,缓慢地走进了城门。
一出城门,便见人世间的繁华。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嘞!”
“糖葫芦儿,糖葫芦儿!”
“蜻蜓,竹蜻蜓!”
菊花怀念地站在城门外,看着人世间的纷扰。
一眼瞧去,那酒馆里二撵去了那酒鬼,嘴里不听地咒骂着。
再一眼瞧去,那赌坊里的扫帚啪叽的一声,打在了灰头土脸的邋遢鬼的屁股后,撵了他。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大爷还有钱,再让大爷进去,只要一把,只要一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大爷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赌了疯了的傻子。
“滚,没钱,也敢给老娘装大爷!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哪里!”泼猴似的,叉着腰,破口大骂,指着那没打采的男人,“敢来这里,吃霸王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癞蛤蟆的模样也敢糟蹋天鹅!真当我这姑娘都是眼瞎婆啊!滚!”
菊花看好戏地看着热闹。
忽而从南来了个女人,穿着破烂衣衫打着补丁,急急地跑到那灰头土脸的嫖客旁,抡起手,直直地打了过去。
“甄君子,你怎么敢来这里!怎么敢来这!家里都没钱揭锅了,你还敢来这作孽!”那女人哭丧了脸,“我婆婆的药钱怎么不见了!都给你扑到这里去了!那可是救命的钱,你对得起婆婆吗?对得起吗?”
没了钱的嫖客,破了散的家。
不过一听这闹戏,菊花忽然想到一件事,别什么劳什子的救命钱,就是一个铜镚儿她也没有啊。
“见鬼!”菊花欲哭无泪,她不晓得自己这几两肉,能不能进的了这青楼呢!
刚走几步,想到青楼咨询自家行情结果离那青楼半百米,便听一声锣响。
忽而千军万马似的声音从城门外传来。
“太子殿下到!”
这一声令下,也不知哪里来的护卫夹道在这街道上,更不知道哪来的人民群众冒了出来。
“太子殿下?哪里,哪里?”尖叫的妇女声就像鹦鹉一般,吵人的很。
美色当前,谁敢阻拦。
大刀一亮,退避三舍。
至于菊花,早就被这四窜的人流挤了出去。
“哎!”菊花被挤得进退难为,就像挤牛奶似的,四周都是人,哪怕没了这条腿,也不妨碍。身子都被四周拥挤的人群夹住了,哪里用的到腿来支撑。
“来了,来了!”尖叫声此起彼伏。
菊花转过头去,的确一辆马车缓缓地驾了过来。
不过,好风骚啊。
敞开的马车四围,只有后背一道实实的车壁,还只是半人宽。随风飘荡的薄纱帘布绕着那太子殿下四周。
马车顶更是做成了花形牡丹。
风吹去,也不知哪来的清香,卷起那薄纱帘。
那太子殿下的面容也露了片刻。
冷色容,冷峻眉,桃花眼下一滴泪,鼻若鹰,唇若玉,发丝垂落添艳丛。
“好闪!”菊花倒不是看见了那仙人之姿,而是那仙人之姿头顶上,那显眼的紫气。
‘帝君!菊花可谓泪流满面,等闲识得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郎君欧巴桑老娘想给你生猴子!
可惜,那太子殿下不曾理他就这么直直地去了。
“晴初,”太子殿下掀开帘子,喊道。
这时,一近卫驾马来到了马车帘外俯身,言道,“殿下!”
“还要多久才能到!”声音似冷雪将那空谷响彻。
“半刻不到!”若太子的音色冷是天上高傲的雪,那么这近卫的冷便是刺骨的寒风,没人稀罕,不近人情。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这海一般的潮流人流也随之而去。
只留下这狼狈的菊花,望着马车的尾巴,望洋兴叹。
菊花咬牙,回忆起刚才那,磅礴紫气,暗自发誓,定要夺得那殿下的欢心才好。
誓不罢休,绝不放弃。
“我决定了,兀那太子,你是姑奶奶的了!”菊花非常中二的吼道。
“走走,又是疯了的!秽气,秽气!”一旁的路人嫌弃地道。
炎热的阳光映射而来,把菊花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