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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丝带绑在了发丝尾端。
一身白衣,薄纱轻衣。
即便落意在,也看不出眼前这窈窕淑女,婉转女子竟是自家掌柜。更别是一面之缘的霁雨。
菊花怀抱琵琶,朝着街坊邻居口口相传的酒楼去了。
毕竟太子的事情,就算隔着一面厚厚的墙,菊花也能听得到,邻居家的谈话。
‘乐山居菊花看着那牌匾,心想就是这里了。
菊花又换上了一副憔悴的模样,走了进去,交了剩下的银子,弹奏起了琵琶。
悠扬的琵琶开始在酒楼之中游走了起来。
“青鱼儿,柳叶飞,满池春水皱了眉晓日旭,朝霞去,点点红光满山嵋黄昏不见晚霞归,半日绕在山后窥”
轻轻的声音仿佛莺嘴,啄在了这酒楼客人的心上。
缓慢的语调仿佛丝绸,绕在了这酒楼房梁上,飘荡开来。
“负心人,真伤悲,红妆九里化了灰爹不疼,娘不爱,絮絮柳絮填了被世人皆怨红尘哀,女子生来便得埋”
凄惨之音缓缓宛转,荡漾在了二楼上。
拨弄琵琶,丝弦凄凄。
“楼下是何人唱词?唱的又是什么词?”太子皱眉,放下了酒杯问道。
“属下这就去看看!”霁雨拱手行礼,推门出了厢房,下了楼,却看见一个女子一桌一桌地唱,便朝着那女子走去。
谁料刚走几步,就见一只咸猪蹄耐不住地欺负了起那朵白兔。
霁雨顿时看不过眼,从怀里挑出个铜板打了过去,“住手!”
那飞快的铜板打在了那猪蹄上,只听那猪,大叫了起来。
“哪里来的混子,竟敢坏爷的好事!”猪破口大骂,“找打!”
霁雨干脆不走下去了,直接翻身跃下,落地了后,用脚挑起了一旁的空板凳,挑到半空,反身一踢,便见霁雨帅气地把那板凳踢了过去。
砸晕了那只猪。
“姑娘没事吧!”霁雨细声地关怀地问道。
温柔如雨的声音,帅气的英姿让菊花不由地叹气,‘要不是姑奶奶这身子还有这心都是太子的,不然姑奶奶就随了你了!可惜,你终究不是他!
“没事的公子!”细弱的声音就像春风飘去的桃花一般细腻。
“不知姑娘唱的什么词?”霁雨问道。
“女儿怨,”菊花悲戚地道。
“女儿怨?”霁雨疑惑。
“生来女儿多恨怨,所以就叫女儿怨。”菊花抹着眼泪,仿佛霁雨痛自己的伤心事。
“既然这样,姑娘又为何在这里唱词!”霁雨体贴地帮着菊花抹去了那眼角的泪水。
“父亲丧亡,母亲改嫁,独留我一人,”菊花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家徒四壁,围漏寒风,不得已,便出来求生!”
一旁掌柜的要不是手里拿着菊花刚给的银子,也要信了菊花这满口鬼话的嘴。
“姑娘,莫哭,”霁雨朝着掌柜的扔了一锭银子,赫然,见那银子稳当地立在柜台上,“好生伺候,这位姑娘,爷去去就来!”
菊花抬眼就朝着霁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姑娘,在下去去就来!”
“公子去吧!”菊花挥手含泪地道。
见那霁雨离开,那掌柜地走了过来问道,“姑娘,接下来?”
“掌柜的,你好生奇怪,那公子叫你伺候我,你还来问我!”菊花装模做样地道。
掌柜闻言,一头黑线,暗道,‘要不是担心坏了你钓金龟的计划,鬼才来问你呢!
掌柜摇了摇头,离了开。
楼上霁雨走进了厢房,一五一十地了。
只见太子点了点头,“生女不比生儿,这世道女子活着的确困难,你拿些银子交给她吧!”
霁雨接了银子问道,“殿下不见见她吗?”
太子摇了头,“女儿家来就难却又和我这男子私会,怕是会坏了她的名头,日后可不好嫁人!”
菊花不知道自己唱错了词,竟然让太子为她的名头着想。好教她,女儿不怨。
菊花又得了些银子,走了出去,看着头顶的阳光,她觉得糟糕透了。
还有一招,只此一招,若是不可,只能再想办法了。
菊花又换了身衣服,租了半天的屋子。
若不是霁雨这次给的银子够足,可没人愿意租屋子,只租半天。
菊花神奇地给自己画了妆,这次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晴晴白脸,而是妖艳非凡的赛金莲。
菊花撑着窗户,瞧着,等着,那太子打自己窗户下路过。
等呀等,瞧呀瞧,终于等到了心目中的太子殿下。
“哎呀,我的叉杆掉了,”菊花用手撑着窗户,“那位公子可以帮我拿上来吗?”
菊花可不敢把那竿子落在太子的头上,万一砸出了什么,可怎么办。只能把竿子落在了太子脚边。
“霁雨!”太子低头瞧了瞧这竿子又看了看菊花,不由地皱起了眉毛,喊道。
话音刚落,就见霁雨拿着竿子轻松地借着一旁墙壁的力,跳上去,用手拉着屋檐,像着猴子一样垂挂着。
“给,姑娘!”霁雨把那棍子交给了菊花。
“少侠,好臂力!”菊花咬牙地看着这碍手碍脚的霁雨。
“不敢,不敢!”霁雨一边挠着头害羞地道,一边用手撑着屋顶,“那姑娘,我就下去了!”
“好走,不送!”就像看着杀父仇人一样,菊花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间往外蹦跶。
“有缘再见!”霁雨笑道,便跳了下去。
菊花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顿时泄了气,垂头丧气地又换好了装,卸了脸上这些妖艳的妆,朝着心斋而去。
“掌柜的,你回来啊!”落意问道。
“是啊!”菊花哭丧着脸,没怎么搭理落意,就这么回了房。
“这时怎么了?”落意搞不懂,刚准备去看看,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