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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拿着字画,开开心心地跨过这将军府的门槛,却瞧见那太子殿下迎面走来。
“臣,参见太子殿下!”莫愁行礼,却难掩他的笑容。
太子见那笑容,又瞧见莫愁怀里斜抱着的字画,顿时笑了起来,“将军得了什么字画,竟笑得这般灿烂。”
“自然是得了想得的字画,”莫愁开心地道,“既然太子也来,便一同赏字画去可好?”
太子闻言,顿时一愣,又缓过神来,开怀大笑,“自是极好的。”
“那属下告退!”晴初笑道。
太子点了点头,虽是瞧见了晴初也带了一卷字画,但也没多问什么。
只是一旁的霁雨却瞧见,好奇的很,什么时候自己这家的呆木头,也好起了书法字画。
“既然殿下要与李将军赏字,那属下也不便打扰,告退!”霁雨抱拳行礼言道。
“去吧!”太子完便转过头来朝着莫愁言道,“不知将军要去哪赏字画?”
太子意是想问,去的是会客的大堂还是书房,怎料那莫愁却如是言道。
“太子此意有理,既是绝世字画,又岂能随意赏去,平白辱了这珍宝,”莫愁想了想,突然想到,“如今恰黄昏,不如便去花亭之中,借那晚霞之光,沿着黄昏花香,赏这字画,岂不妙哉,快哉?”
“将军不愧是将军,”太子愣了愣忽然想起了面前这人的绰号,好墨的将军堪称弱书生的将军,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莫愁也畅快地,伸手,“请!”
“好,”太子便率先地大步前去。
而霁雨告退之后,便紧跟着晴初,看着他这般急急忙忙地也不知道去哪儿?
“咦?”霁雨见那晴初这般急色,回的竟是他自己的院子,便顿时生了奇怪了。他还以为是茅房呢,“怎么往常,也不曾见他走得这般着急?”
好奇心的哥哥,见晴初关了院门,顿时惊讶了起来。
大白天的,关门?难道我想错了,他拿的不是字画,而是
猥琐的霁雨,不由地着急,自己弟弟竟然有了这般灿烂的心思,他可得把把关,若要是拿了奇怪的画图,画的什么劈开的桃子啊,长龙和太阳啊,这可怎么办?
于是,霁雨决定,他有必要去做个引导者。
忽闻听到关门声,便知晴初入了房,轻跳,踏着一旁歪脖子树,翻身过了这院子的门墙。
蹑手蹑脚地,扒拉着门,蹲在了那里。
轻轻地戳了个洞,顺着那纸洞,瞧见晴初点起了灯笼,打开了一幅画。
霁雨顺着晴初的背影,也看到了那幅被展开的画。
瞪大了双眼,恨不得再细细瞧去。
砰,不料自己身上的兵器碰住了门,发了声。
只见晴初连忙收了画,大喝一声,“谁在外面?”
霁雨见此,念念不忘那画地离开了。
待等推门的晴初伸头,却瞧不见人影,或许是自己太心虚了吧!
这般被画惊住了的还不只偷窥的霁雨一个还有被邀去一同赏画的太子。
日绕半山染云边,赤霞燎燎烧尽天。
忽而清风掠杨柳,些许香气扑蝶间。
夏季的花,一池莲花,莲花旁的是连绵的晚霞,晚霞里的暮日,却红了这池的水。
池水中央,些许假山拱卫一座亭。
莫愁先是打开了那字,一首乌衣巷,缓缓地出现在了太子的眼帘。
随着那首乌衣巷,一片野草也逐渐地在太子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点点的红光就像今日的夕阳,斜挂在巷口旁,映射的影子逐渐拉长,缓慢地朝着巷子里伸张。忽而一只燕子,掠过那影子,过了那桥,似乎还见它嘴里叼着一粒桂花糕。
渐渐地,那草也拼了命地生长,破旧的巷子前还是那轮斜阳,残破的影子前飞过了一只燕,长长的嘶鸣着,飞了回来。
“一眼韶华尽,梦幻泡影时。”太子不由地感叹着,“只怕,我大安的繁华也如这乌衣巷一般,破了春水,入了寒冰。”
“这乌衣巷就是如此,又加上这般的狂草,更添几分,暗恨的劲儿!”字如其性更如其人,见这首乌衣巷,莫愁便觉得那姑娘是暗恨大安奸臣当道,如若再不行大日之道,终会如乌衣巷这般,从繁华入了败草。
“这重阳散人,”太子瞧了那字下的印章,“怕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
“太子,再瞧这张画,”莫愁缓缓地张开了这画。
红日西下,赤色的云,映照着这茫茫的黄沙。无风也旗飘。满地的残躯,徒留空悲的兵器还有那流淌的壮烈的血。
大日的光辉下,一道半跪着的将领,朝着太阳,倚着折断的长旗,黄沙点点穿过他的膝盖,承载着他的影子。数不清的刺,长长地从他的影子蔓延出去。
地上的箭,零散地没在了黄沙之中,一些连箭尾都不见了,一些折进去了半身,另外一半却拎在风里,摇摇欲坠,一些弯了头没了尖儿,一些平白地躺在了地上。
夕阳落尽了悲戚,徒留杀意,迟暮之日,更是散发着血红的光芒。
晚霞红日透过太子,照在了那画上。
现在的红日与那画中的夕阳相呼应,实与虚的交错,让太子恍然。
仿佛隐隐约约之间,自己踏入了画中。
流动的黄沙,徒留的旌旗,飘散的碎衣硝烟,隐约恍惚之间,浓重的血腥萦绕在了太子的四周,染红了眼,血煞一般的瞳目。
“太子殿下,”莫愁见太子似乎被慑了魂一般,不由地出口道,“您没事吧!”
“什么?”刚一出口便是一股杀意。
莫愁不由地摇了摇头,暗道,画是好画,只是赏画的人心思太重。
”是宫唐突了!“太子缓过神来,顿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不由地抱歉地道。
“殿下,不必如此,”莫愁体恤地道,“是这画太逼真了!满满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只是不知这重阳散人是何人?竟然有如此功力,”太子疑问但又惊讶地道。
“她就是练武之人,这笔劲儿带点煞气也不足为奇!”莫愁补充地道。
“怎么,将军竟知道这重阳散人到如此地步?”太子问道。
“莫是我,就是晴初弟也知道!”
“晴初也知道?”太子皱眉问道。
“晴初曾与这散人,交过手!”莫愁解释地道
“哦?”太子这下倒真是好奇了,“不知这二人孰强孰弱?”
“不相上下,”莫愁道,“散人把晴初的剑尖削去,晴初又把散人的刀劈碎。”
“果真?”太子难以置信,晴初已然是自己近卫里武功最厉害的人,未曾想竟然与一个书生不分伯仲。
“自然是真的!”莫愁点头。
“既然这样,我倒想会会这般风采的人物!”太子笑道,暗想,若是收其麾下,也是一桩美事。
莫愁看着太子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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