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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菊花掏出银子放在了那揉面团的桌子上,“那边那桌四碗馄饨我请了,还有再给那姑娘额外再送一碗,都是同道,门儿清,她怕是不够吃!”
听着声音,管子岳不由地笑了出来。
好一个同道中人,门儿清。
“好嘞,”那老板收了收钱道。
“对了,顺便给那三个混蛋的馄饨里多加点醋,我猜他们会喜欢的!”菊花见那三个嘴巴臭的很,一定是喝醋喝多了,一股老陈醋味。
那管子岳见这般淘气的菊花不由地再次笑了笑。
嘱咐完了后,菊花走到了管子岳旁,言道,“我们回去吧!”
“回去?”那管子岳敛了笑容,“既然花儿姑娘同那姑娘都是同道中人,她既然没吃饱,我想你也没吃饱!”
菊花闻言,连忙摆手,“不,不,我吃饱了!刚才是笑的!”
话刚一半,菊花的肚子莫名其妙地插话起来。
咕噜咕噜的。
菊花泄了气地把话完了,不由地暗骂自己的肚子,‘成天就知道吃,也不见你长点胖,给我御御寒什么的!简直废物!
似乎得了委屈,那肚子,又开始鬼哭狼嚎了起来。
菊花垂头,庆幸,还好街上没多少人,不然丢脸都丢到外婆桥了。
“既然花儿姑娘都请了我碗馄饨,怎么也得让我回请吧!”起初,管子岳闻着那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是有点懵的,后来反应了过来,不由地咳咳地笑了起来。为了菊花的面子,委婉地道,“再,我这肚子也没吃饱!不如,花儿姑娘给在下一个面子,让在下回请一番!可好?”
菊花闻言,不由地吐槽,瞎,都是没吃饱的人,怎么就我肚子咕咕叫,你那肚子却像个黄花大闺女上了花桥一样,闷不出声的。
菊花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既然那碗馄饨没让你吃饱,就明我请得不够,怎么滴也得请一顿,让你吃饱不是!”
管子岳听了菊花这番言论,又见菊花这般仗义,不由地心,‘真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既然姑娘都这般了,”管子岳可是个实在人,并不想跟菊花争论谁请,既然有人请了,那他就去呗!有的吃就行,而且还不花钱,“那就再让姑娘请一顿好了!”
菊花想着管子岳会客气客气,没曾想直接就应下了。倒是个实在人儿。
“那我们去哪吃?”菊花是闻着味,寻来这馄饨摊儿的,对这大京又不熟悉。
“前面有家酒楼,他们家的三果鱼,味道不错,不如就他们家吧!”管子岳想了想道。
“三果鱼?是什么鱼?”菊花甚是好奇地问道。
“是道醉鱼,只不过用的是桃子酒,葡萄酒,还有梅子酒三种果酒混合而成的一道醉鱼!”管子岳解释地道。
菊花皱了眉,这三种果酒倒在一起还能吃吗?
“不是,直接倒上去的!”管子岳摇了摇头,解释着道,“桃子酒清,便用这酒养了那鱼一个月,让那鱼身染上桃子酒的味道,煮鱼汤的时候,倒上葡萄酒,让那酒渗透在汤里,蔓延到那鱼肉之中。”
菊花没想到自己心里想的话,都直接出来了,有些尴尬,“那梅子酒呢?养鱼用酒,煮鱼也用酒,可是这也只有两种酒?”
“鱼肉鲜美,吃入嘴里,口齿充斥着那醉鱼香,”管子岳道,“若是吃完了这鱼再喝一杯梅子酒。梅子的酸甜与那鲜美的鱼肉味,在自己的口腔之**舞,再夹出一粒梅子,吃下。虽然鱼肉味没了,可是桃子酒的清甜,葡萄酒的甘醇随着梅子的浓厚混合在一起,交织在嘴中,当真,回味无穷。”
听着管子岳的词,没有那么生动也没那般形象,只是有些好奇,更多是怀疑,这还能吃吗?
不过为了给他点面子,菊花言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快去吧!听着,都有些饿了呢!”
管子岳点了点头,领着菊花朝着前头走去,过些时候,到了一家酒馆前。
“玉兰楼,”菊花念着那牌匾言道。
“就是这里了!”管子岳笑了笑,领着菊花走了进去。
“这也太多人了吧?”菊花回顾大堂四周,见那每张桌子上都有些人,不由地惊讶地道,“这才清晨呢!”
“二楼还有位子吗?”管子岳听着菊花的话,不由地有些怀念,朝着一旁的二问道。
“有的,有的,”那二谄媚地弯了弯腰道,“两位客观楼上请!”
上了楼,虽也有些人,但是空的桌子也有不少。
坐在了靠窗的位子,瞧着四周,倒是有些新奇。
“不知道二位想吃点什么?”那二问道。
“三果鱼!”菊花回过神,转过头来,笑着对着那二道。
“一道三果鱼,”那二道,“两位还要些什么吗?”
“不用了,”那管子岳对着二摇了摇头道,“就这么一道鱼,就够了!”
“好嘞,那两位稍等,”那二谄媚一笑地转身离开了。
管子岳瞧着那菊花坐在椅子上不安稳的样子,伸出脑袋看着窗外风景,四处张望的样子,不由地怀念笑了出来,‘真的很像她呢!
菊花听着笑声,转过头看去,又见那管子岳笑眯眯的,但不知道为何,有股悲伤从眉间始终淡散不开。
“你又想起了你家少爷?”菊花问道。
“什么?”闻言,还陷入怀念思念里的管子岳回了神,转过头,瞧看着窗外的那片天,回答道,“嗯,是啊!也不知道他在天牢里会不会受苦!”
菊花宽慰地道,“放心,今晚我们就去把你家少爷从天牢里,救出来!”
“谢谢花儿姑娘了!”管子岳抿着嘴,稍稍一提那嘴角,轻微笑了笑,言道。
“三果鱼来咯!”这时那二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把那鱼和酒,一一地放在了菊花和管子岳前,“二位的鱼!慢用!”
菊花瞧着那碗里的酒,紫红色的酒水中有三粒梅子漂浮着,又看着那大碗里的三果鱼,不由地问了出来,“跟据你那吃法,这梅子也不够啊!”
“第一口一粒,最后一口一粒,用完这鱼后,再来这一粒!”管子岳听着这一模一样的话,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了。
“是吗?”菊花兴致勃勃地夹起来一粒梅子,“我尝尝!”
酸酸的梅子,似乎有股淡淡的甜味。
又夹起了,一块鱼肉。
好家伙,就像琴遇上了瑟,琴瑟和鸣。
就像比翼相逢,相得益彰。
这味道,仿佛自己就是那条鲜鱼,饮下了三碗酒。
不猛,不凶。
柔和甜美又娇柔。
“好吃!”菊花眯着眼睛,享受而叫好地道。
管子岳瞧着菊花这表情,这姿态。
不由地暗想,‘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曾见你入梦来,婉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