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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从花瓣下滑落,滴答,落入昨夜残留的风霜里。
金光从远处飞溅,化作点点的光尘。
不知哪来的风,躲过那街上的青树,躲过那大京的河流,溜进了国师府,打在了墙角,打在了菊花的脸上。
“嗯?”菊花被那秋风吹动了眼皮,沉重的眼皮愣是粘了起来。玩命地睁,也只有睁开一的细缝。
迷糊之间,不由地又晕了下去。
菊花的意识就像一块石头,沉沉地,下沉在深海里。
没有西可以拦住。
忽而,强有力的力量从海底迸发,就像海底火山一样,迸发了出来。
猛然一睁。
“啊?”菊花疲劳地瞅着四周。
人,士兵,还有,一个看上去很眼熟的人。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菊花迷糊地问道。
闻言,那男子有些诧异,“这里是国师府!”
“国师府?”菊花嘴里反复地回味着,这个名词,突然猛地想到,昨天自己好像是爬进了国师府来着,但是一爬进去,似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了!
“有印象了吗?”男子和气地问道。
“有,当然有,”菊花点了点头,脑子飞快飞快地想着对策,想着怎么应付这个爬墙被发现的局面。
“那就劳烦阁下一下,”男子皱着眉头对着菊花道,“阁下为什么会出现在国师府里?”
“女子,命苦啊!”菊花突然哭了出来。
“胡,你”一旁的侍卫突然对菊花吼道。
“吼什么吼,”菊花反吼道,“我话还没完,你怎么就知道我胡!”
“姑娘得有理,”男子突然笑了起来对着菊花道。
“可是,殿下?”一旁的侍卫忧心地对着男子道。
菊花闻言,不由揣测,‘殿下?难不成他就是广赤,可是他怎么这么眼熟?
“无妨!”广赤笑着对侍卫完便又转头对菊花道,“姑娘继续便是了!”
“大官人,可真是菩萨心肠,”菊花哭丧地道,“女子命苦,三年前随着我那赌鬼老爹来到这里,想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谁知道我那死鬼老爹,把我卖到青楼去了!”
这时,从外头走来了一人。
“大哥!”广暮未得到消息,便是心里一急,不由地便前来一瞧。
“三弟,你来得正好!”广赤笑着对广暮道,“我们刚好捉到了一个xin姑娘!”
菊花一听,我胸吗?什么叫作胸姑娘!
菊花质疑地低头一瞧,‘咦,纳尼,劳资的胸呢?劳资那对美妙绝伦的胸呢?被谁给吃了!给我吐出来!
广暮闻言有一些疑惑,便对着菊花,道,“抬起头来!让王瞧瞧!”
菊花泪流满面地抬着头。
让广暮和广赤不由一愣。
广暮一叹,心想,怎么给抓住了!
这是认出菊花来了!
广赤却是有些发愣。
泪水垂落在眼角,晶莹的泪光闪烁着楚楚可怜的姿态。
披头散发不似丑,反倒是惹人心怜!
“姑娘有什么话,便出来吧!”心疼得广赤不由地伸出手来,抹去了那眼角挂着的泪珠,“别憋在心里倒是难受的!”
温柔的语气让广暮不由眼前一亮,连忙对着广赤道,“我那死**亲不仅赌光了钱还把我娘给输了,没办法,他只能把我卖到了青楼还债,可是我不依,连忙从青楼里逃了出来,可是那些打手穷追不舍,没得办法,这才爬墙的!”
“也是可怜的,”广暮趁机道,“不如大哥就先收留他吧!至于青楼那边我去查查!”
广赤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满意地看着自家弟弟,真是够上道的!
不知怎么的,菊花突然有了尿意,但是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那个熟悉的感觉,从遥远的记忆里,爬出来的感觉,‘我又变成男的了!!
菊花欲哭无泪,不由地对着广暮充满了感激之情,他要是这个时候在慎王府,指不定就会被发现,他现在的性别。到时候,怕是午门闹市聚众烧烤了!把他这个妖孽烧成人肉叉烧包了!
“国师在吗?”广暮特意挑着国师不在的时候来,这样便逃遁!
“国师不在!他去蝉鸣寺了,听那里的枫树一夜之间都冬眠了,怕是有妖孽作祟,便去查看了!”广赤解释地道。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菊花闻言,不由地心虚,再加上如今的男儿身,怕真的是个妖孽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广暮瞅着另一个当事人,不由地想起了那日的舞蹈,忽然就沉迷了起来。
“三弟,”广赤疑惑地对着广暮话但是却见广暮似乎沉思着什么,“三弟!”
“啊?”广暮被这唤魂唤了魂,“怎么了大哥!”
“我,你找国师,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一些关于我王府的风水上的事情,”广暮不自在地道。
“那不巧了,”广赤摇了摇头。
“没事,既然国师不在,我改天再来便是了!”着着广暮便转身离开,不由地一撇,见菊花晕了过去。
想跑去搀扶,却被广赤抢了先,直接就一个横抱,把菊花抱了起来。
“那大哥,三弟我就先走了!”广暮怅然地便转身离开。
他开始思索,自己用菊花来离间父王和广赤是不是用错了?
迷茫的广暮离开了国师府。
看着广暮离开了,广赤心想自己也该离开了,便对侍卫道,“那我们也离开这里吧!”
“殿下,要不要我来?”一旁侍卫担心地问道。
广赤闻言,转瞬之间便皱了眉头,又松了眉,对着那个侍卫,吩咐地道,“不用了!你去把马车引过来吧!”
广赤完,神思着眼神,瞅着怀里的菊花。
颦蹙一皱似桃花,青墨娥眉缀黑发。
面如冠玉世无双,薄唇轻色若枫芽。
广赤沉浸在美色之中,恍惚了神情!
“殿下,”一旁的侍卫见马车停在了门前,提示地道,“马车到了!”
“嗯!”广赤抱着菊花,就这么走到了马车旁。
那引着马车来的先前的侍卫,又刷存在感地讨好道,“殿下,不如我帮你吧!”
“不用了,”广赤笑了笑,然后便走上了马车,坐了下去,把菊花真正地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坐着自己的大腿的那种。
但见马车还没开始走,广赤便掀开了车帘,对着侍卫打着眼色。
侍卫领命,便把那想要驾车的那个新来的多次想要帮忙的侍卫拦下。
“怎么了,统领,”侍卫迷茫地道。
“没什么,我有话对你,”只见那侍卫刚一靠近着统领,便被一刀捅进了肚腹之中,“下辈子,别跟殿下抢人!”
侍卫拔刀,冷漠地一哼,对着一旁的侍卫道,“把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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