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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广怒的耳边。
但是广怒还没来,有一个人却比他还来得早。
“姑娘,”侍女服侍着菊花穿衣服,洗漱之后,对着菊花道,“娘娘有请?”
菊花刚喷出一口水,导致无水可喷,不然菊花又得喷出一口水来,“娘娘?哪个娘娘?”
“皇后娘娘,”侍女解释地道。
“皇后!”菊花惊讶,神特么皇后,老娘这是在宫里?
“是的!”宫女瞧着菊花这般粗鄙的话不由一愣,但也是分地回答道。
菊花又把心里话出去了!
“娘娘她在哪?”菊花有些胆颤地道,实在也不是过于胆,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宫门骷髅堆成柴,这地儿若是没人护着,她可就得早早地回天上去了!
“侧殿!”主殿为寝殿,侧殿乃会客之地,当然皇帝是不会去侧殿的,掉面子!
“那,”菊花想了想,见还是不见?
忽而灵光一想,“快领我去见娘娘!”
侍女瞧着这姑娘这般性急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问,领着菊花就去了侧殿。
菊花一入侧殿,便瞧着一位宫装女子坐在桌子旁。
锦冠珠帘,玉耳坠;面若桃花,玲珑嘴。
纤纤玉手似柔夷,腕上手镯翠琉璃。
皇后身边的侍女见菊花一来,一直盯着皇后看,实属大胆,刚要呵斥,便见菊花立马跪了下来。
五体投地,三拜九叩。
是声泪俱下,是感人肺腑,是感恩戴德。
“民女菊花,叩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菊花一分真意,九分虚假,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教人看不出来。
“你”皇后不由地震惊了,来听到皇帝领着女人入了宫殿,便是气势汹汹地来了,怎么弄得如此场面?当真活久见!
“民女苦啊,”菊花跪着走路,抱着皇后的大腿,甚是熟练地道,“民女三岁丧母,从此跟了我那赌徒父亲,可谁知母亲不在,他赌瘾却是来深,输了我奶奶的救命钱,卖了我弟弟的身子,都还没还够!不得已从大安来到这里,可谁知,转眼,他便把我卖给了青楼!”
哭泣的声音犹如春风细雨卷过那在场人的心里。
女人就是水,女人就是泪。
感性强了那理性。
“在我那父亲卖了我弟弟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也会被那个狠心人卖掉,”菊花哭着地道,“所以,民女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勤勤恳恳地干着活,生怕自己被他卖掉,还时不时地出去做绣工,补贴家务,可是每回我一拿回那工钱,便又被他夺了去,民女敢怨不敢言,可是没曾想他真的把民女卖掉了!卖到了那青楼那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人不吐骨的火坑了!”
虽女人是泪,但是后宫的女人却是鳄鱼的眼泪。
纵使菊花得再多,也总有怀疑。
于是菊花只能继续地编。
“我那父亲跟民女,大京遍地是金,是个好去处,所以民女随他,扛过了山石,躲过了沙暴,藏在土堆里避着那野狼,才来到这里,”菊花声情并茂地道,“刚开始来到大京,我那父亲对我可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以为他变好,谁知,他是想把我养肥了,卖到青楼去!”
菊花见那几人依然眼睁睁地瞧着自己哭着,并不表示一丝同情。
菊花暗骂,你二大爷的,老娘了这么多,倒是表示一下啊!
“民女誓死不愿,”菊花想了想,“却被那些打手所欺辱,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一听欺辱这词,随着菊花来的那宫女想到了什么,跑到了皇后耳边道。
“娘娘,陛下把她送进宫时,她的背上的确有很多的伤痕,也有不少被木屑划伤的痕迹,而且太医也,她似乎有些体虚,不似大富大贵的姑娘,随身包袱里,也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菊花不知道,自己砸在广怒的轿子上的事情,广怒和刺儿刹并没有告诉别人,别人也不知道她背上的伤哪里来的!
菊花也不知道,自己放血过多的症状被誉为体虚,劳苦过多所致。
菊花还不知道,广怒领着自己来时,也拿着自己的包袱。也不知道侍女曾偷偷地看过!
皇后闻言,依然有一些怀疑。
“转过身去,脱些衣服,让宫瞧一瞧你的背,”皇后着,便朝着那俩侍女使了使眼色。
便见菊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脱了衣服。
歪七歪八的伤痕,被木棍压过的血痕。
在那女儿家皮肤里显得意外刺眼。
“那你后来是如何躲过那些打手的?”
那俩侍女对视一番,便把她的衣裳,给她穿了上。
菊花悲催地言道,“民女逃跑时,瞧见一个府邸,便费力地爬了进去,等他们离开后,才爬了出来!这才躲掉了那些打手!”
皇后得了证据,才信了菊花的话,回忆起刚才那些悲催的经历,不由地缓和了自己的声音,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菊花抱着皇后的大腿,彻底地大哭了起来,‘我滴神啊,她信了!她终于信了!苍天有眼啊!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皇后摸着菊花的脑袋道。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菊花闻言磕头地道。
很快,菊花被皇后收作婢女的消息,随着菊花醒来的消息一同传到了广怒的耳边。
“什么?”广怒吃惊了,该死得,怎么让她抢先了一步。
自己还没吃肉呢!她倒是喝汤了起来!
“陛下,要不要让奴领一道封妃的旨意?”刺儿刹看到了广怒对那姑娘的在意,问道。
“你是觉得一个妖妃不够赤儿杀得,还要再送他一个杀着玩吗?”广怒嘲笑地道。
“那该如何是好?”刺儿刹问道。
“那个贱婢以为收为婢女,我就没辙了吗?”广怒笑道,“来呀,摆驾秋风殿,朕要和丽妃喝茶!”
刺儿刹闻言不由一愣,“陛下,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敢抢朕的女人,朕就敢跟她的女人喝茶!”广怒骂道。
刺儿刹叹了叹气,“是!奴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