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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宫墙两面夹击,狭小的宫道里,一抬轿子缓缓地朝着东去。
红色的布球镶嵌在轿子顶上,随风飘扬的纱幔。
轿夫轻巧地迈着步伐,风吹不乱,墙角的蔓草缠不乱。
日头正好,没有乌云遮盖,也没有麻雀飞过,叽叽喳喳乱了心情。
忽而,不知哪里的狂风,吹皱了纱幔,吹乱布球。
轿子的布帘往里打着,轿子的木栏颤抖着。
轿夫的踉跄的步伐,把那轿子在风中不稳地摇摆着。
“怎么回事?”轿夫疑惑地问道,“哪来的这么大的风?”
话音一落,便见空中飘下一个男人,大安国师,穷奇。
只见他一挥手,那轿夫的眼瞳里闪过红光,站立在那里,不曾说话,却似哑巴。
右手翻转,手中黑气缠绕于指间,轻轻一弹,送入了那轿子之中。
穷奇一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消失的那刻,轿夫也清醒了起来。
“怎么了?”轿夫摇了摇头,“我们走吧!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话音一落,那轿夫也匆匆地抬着轿子,匆匆而去。
风停依旧,草也在长,日子也还在过。
太子府邸外,菊花站在石狮子旁,抬眼瞧着府邸的门。
若是来往多的人,便躲在了石狮子旁,来往的少,倒是站在了门外,赤裸裸地看着。
“菊花啊,”先出来的倒不是晴初,反而是霁雨,“你来找晴初吗?”
瞧着这番执着又大胆的菊花,霁雨的心思却是有些复杂。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菊花摇了摇头。
“什么?”霁雨疑惑地眨了眨眼。
“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件东西,”菊花慎重地问道。
“什么东西?”
菊花闻言,倒是左顾右盼了起来,见着街头有些人,便把霁雨拉到一旁,悄悄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帕子里装着的是一根簪子。
“簪子?”霁雨眨了眨眼地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簪子,”菊花说着话,还四处看了看,“我想让你帮我找到,当初买这个簪子的人。”
“这簪子的手艺看上去很是精致,”霁雨拿了起来,“这镶嵌的珠子也是光滑得不似凡品,应该比较简单!这事情就交给我了,但是为什么不让晴初来?”
“不行,不能告诉晴初,”菊花想了想,当初见到李管家旁边的男人时,晴初担忧自己的样子,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要调查这个簪子的事情,势必会联想到那个让自己恐惧的男人,“总之,拜托你,如果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还有这件事一定对晴初保密!”
霁雨虽是疑惑,但也点了点头。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霁雨把簪子藏在怀里,走了出去,却碰巧打前面不远处见着了晴初。
正想打着招呼,却不料晴初似乎没瞧见自己,直接跑向了菊花。
“你是来等我的吗?”晴初开心地说道。
“恩,”菊花揽着晴初的手臂,“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霁雨一旁,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刚才还说是来找自己的,这一过完河,就把桥拆得一干二净,实属了不得。
霁雨咋舌地看着,丝毫不觉得半点羡慕,一丝羡慕都未曾有过。真的!
他是如此催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