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离别的火焰(第1/2页)一袖菊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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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时分,太阳挂着烈焰的光辉,落在了地上,斜着延伸,直到屋檐下。

    一脚迈去,过了门槛。

    便是白府。

    昔日,他也曾打这走过。

    昨日,他更是打这走来。

    只是今日,却有些不同,只见晴初一入,旁边的管家便迎面而来。

    “晴初侍卫,大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管家弯腰地恭敬地看着晴初,笑了笑,侧位请了他进去,“还请移步。”

    晴初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便随着管家一起走了进去。

    走上台阶,青苔扫过晴初的黑色靴子,路过走廊,竹帘也曾撩起了他的发丝。

    他静静地走着,无声而莫言地走着。

    他打那里走着,风不曾为他停歇,日光也不曾为他停滞。

    缓缓地走着,冷静的目光透过着管家,看向了远方。

    下了台阶,越过了拱门,便是个小亭。

    假山围绕,山旁是小湖。

    微波粼粼地掠过,映照着上了假山的晴初。

    “来了!”白萱儿坐在了石凳上,拎着茶壶,微微地倒着茶水。

    微微青绿的茶水在瓷白色的茶杯里,发烫着,缕缕的青烟缓缓地萦绕。

    “不知白大小姐寻在下所谓何事?”晴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眼神却不小心瞥到了那桌子旁两个火炉,火炉上烧着水壶,火炉旁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茶壶和其他茶具。

    “闲来无事,想请太子近卫喝杯茶。”白萱儿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说道,“请!”

    晴初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坐到了那里。

    管家见此对着白萱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晴初近卫喜欢喝什么,”白萱儿笑了笑,“便煮了点雨雾茶。这雨雾茶,倒是有几分新意。”

    “听说是南方那边的人弄出来的茶。”晴初看着白萱儿倒着茶水。

    “茶叶青绿,闻起来几分淡淡的香,”白萱儿倒出一杯茶递给了晴初,“听闻在雨雾之时,若是煮一片雨雾茶,便是神仙也胜似。”

    “哪来的如此夸张的说法,”晴初接了过来,放在鼻翼边,来回轻嗅。

    果不其然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去,飘溢四方。

    “确实好茶,”晴初笑了笑。

    与此同时,牢房的铁门再一次地打开,霁雨走了进来。

    “你似乎准备好了!”看着菊花闻声而动,潇洒地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灰尘,霁雨不由地说道。

    “人固有一死,或是撑死,或是饿死,或是跳楼摔死,或是跳河溺死,”菊花笑了笑,见着其他人把牢门打开,便走了出来,“总归是一死,这早死晚死也都是一死。有什么好准备。”

    “你很豁达,”霁雨闻声,眼眸低垂,不知想了些什么,但又抬眼看着菊花言道,“但,你得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不一样?不都是死吗?”菊花拍了拍霁雨的肩膀,越过了他,却又转过头来,笑着说道,“放心,人一出生便会死亡,有的人准备了十几年,有的人准备了几十年,不过准备得充分不充分,但至少都准备了。”

    霁雨转过身,看着这个比自己这个执行者都还要迫不及待的刑犯,心里似乎总是有些不是滋味。

    上了台阶,出了来,迎面便是刺眼的阳光,刺激得菊花不由地眯起了眼睛,顺手遮了遮阳光。

    霁雨见到菊花这般,也不动,就这么站着,等菊花自己适应,而其他人见着霁雨不动,也按兵不动了起来。

    “许久不见了,这阳光还真得有些不适应,”菊花微微一笑,在日光之下,犹如珍珠,转过来,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了霁雨面前,“对了,我们要去哪里?”

    “郊外!”

    “这么远?”菊花疑惑地说道,“来得及吗?这正午阳气这么重,要是错过了,万一杀不死我怎么办?”

    “真的杀不死吗?”

    “不,”菊花缓缓地迈着步,“一刀就可以解决我。”

    阳光不曾偏心,不论菊花是否刚出来,都是一样多的,但白萱儿不一样,她跟菊花不一样。她坐在了亭子里,阳光没辙。

    “呀,这壶没了,”白萱儿刚倒出一杯,晃了晃茶壶,壶里空荡荡的,“我再去给你倒!”

    白萱儿起身,走到那排火炉面前,而晴初也站了起来,“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走?你要去哪里?”白萱儿用抹布打开了壶盖子,看着壶里的水是不是开了,“去菊花那里吗?”

    晴初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

    “你以为我请你喝茶为了什么,”白萱儿把那水壶的水,倒在了一旁干净的紫砂壶里,过了一遍,晃了晃,又拎起了水壶,倒在了茶壶上,拿起了木镊子,夹着几片茶叶,又往里头倒着开水,又过了一遍,“菊花她不想见你!”

    晴初闻言,神色有些黯然,又坐了回凳子上,等着。

    白萱儿眼神瞥了他,悄咪咪地,拿出了一包白粉,刚要倒下去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今早的话。

    ‘姐,那我信你!’

    菊花的话打在了白萱儿的心上,让她不由一愣。

    晴初虽是发呆但是见着白萱儿久久不来,也有些奇怪转过头去,却瞧见了她似乎往壶里倒什么。

    ‘是毒药吗?’晴初眨了眨眼地说道。

    “久等了,”白萱儿过水,似乎过好了,把那小小紫砂壶拎了过来,“咦,怎么不喝?”

    看着晴初面前的那杯上个茶壶里的茶水还没饮尽,“那等你喝完,我再给你倒。”

    话音一落,晴初见着那茶杯里的茶水微微荡漾,便拿起,一口饮尽。

    “还真是牛嚼牡丹,”白萱儿摇了摇头,见着晴初把那茶杯又递了过来,“这新茶和旧茶,还得隔些时候,不然茶味会冲,会影响茶的味道。”

    “不必了,”晴初摇了摇头,执拗地看着白萱儿,看得她一愣。

    “之前,也不见你有多么喜欢喝茶啊,”费了那么多口舌,花了那么久才把刚才那壶喝完,要是早这么干,她早就解决了,“给你便是了!何必那么执拗呢?”

    白萱儿一手拎着壶柄,一手按住了壶盖。

    白烟落了杯,青水倾斜了来。

    暗香随风,缕缕生烟。

    “小心烫!”白萱儿见晴初仰头就是一口,“这是把茶当酒了吗?”

    这一口饮尽,便见晴初闭上了眼,顺着头重脚轻,眼神飘忽的感觉,倒了下来,茶杯也从手里脱落,摔了下来,摔成了一瓣又一瓣。

    郊外,菊花下了马车,看着一圈的火把绕着,这一圈火把里竖着些柴火,柴火中间竖立着木桩子,那木桩子有一人多高。

    “这是要烧死我啊,”菊花咋舌地看着,“我又不是贞德,就不能简单粗暴点,直接给我一剑吗?”

    霁雨摇了摇头。

    “那考虑一下,先把我打昏,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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