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怜容(第1/2页)最后的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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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上,反倒替筑南王求情的人多起来。

    借口不一而论,但主要向都是,央帝你要言出必行啊!

    央帝,你答应了不杀自己的弟弟,怎么能才过二十年,又要杀了呢?

    这个时候宫婉婷出现了。

    宫皇后的话,当然是作为后宫闲话传到央帝耳朵里的。

    筑南王年岁渐长,一直留在外乡也挺可怜的。

    不如,就软禁在皇城中吧。

    那苍筑关谁守呢?

    他儿子大了呀!他儿子去守。

    可是他儿子没有爵位,三代之内不得封官加爵。

    那就派一个皇子陪他去。

    谁,就很关键了。

    太强势的,怕在外头私自养兵。

    母妃显赫的,肯定不愿意把儿子送出去。

    这等于是流放边关了。

    那……宫皇后眼波流转,有一个人正合适。

    六皇子,谡毕渊。

    懦弱,胆,毫无建树。

    年龄也与司幻莲相当。

    母妃毫无力量,也没有钱,不可能在外面私自养兵。

    难得这次央帝与皇后一拍即合。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司幻莲“哈”了一声,

    轰然倒地。

    他累了。

    自从回到皇城,他就再也没有合过眼。

    鸿亦和复霖深夜来带筑南王入宫受审的时候,他并没有入宫。

    因为鸿亦,父皇交待,这次并非公开受审。

    也就是,不能为外人道。

    司幻莲站立在宫墙之外,却不肯走进去。

    他没有办法预测央帝会怎样审问父亲。

    会宣布怎样的结果。

    他整个内心,就像蒸笼上的馒头,蓬发起来,却被皮子包着。

    随时要裂开的趋势。

    沧海每天每天守在他的身边,把百里公子带来劝他。

    明月,你好歹先跟我回去,洗漱,更衣,休息。

    司幻莲并不理他。

    从到大,司幻莲都是谨慎、心、收敛的人。

    没有给过谁脸色,纨绔也不过是顺应着其他人的表面上。

    其实他怂忍的很。

    但是这一次,父亲生死危难关头,他放任自己任性一回。

    他谁都不想理睬。

    谁都不要。

    只求父亲能够平安。

    只要央帝肯放过父亲,他做牛做马,哪怕来世依然做牛做马,也是乐意的。

    央帝,老太后年迈了,想儿子了,筑南王就留在皇都吧。

    央帝,莲儿大了,懂事了,这次援战听打的不错,去替父受苍筑吧。

    司幻莲内心一阵欣喜,向着皇宫的向,向着央帝宫殿的向,就跪了下来。

    随即失去了意识。

    他醒来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姑娘手里捏着温热的帕子,温婉的盯着他看。

    司幻莲揉着发胀的脑袋。

    她是谁?

    她不是陌生人。

    他认得她!

    可是,却记不清了。

    “奴婢怜容,爷可还记得?”

    怜容?怜容。

    哦,是她!

    怜容是歌舞坊的卖唱女,歌声委婉,舞姿摇曳,不可复的轻盈。

    司幻莲是随着几个猎马场的王孙公子去的,怜容性冷而傲,不肯接酒。

    坊间老板大动干戈,要将怜容扔入冰封的望月湖。

    随着噗通一声,怜容径直沉了下去。

    沉着沉着,她笑了出来。

    匆匆忙忙人世间走一遭,不过如此。

    可是有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硬生生将她托出了冰面。

    就是司爷,司幻莲。

    “那样一副好嗓子,冻坏了可惜。喝点姜茶,暖一暖。”

    那之后,她便再没有见到他来。

    后来打听了,他是皇宫中的司爷,是苍城筑南王的独子。

    是一个毫无名分的王公贵族。

    怜容仿佛见到了曙光,人世间,头一遭的向阳。

    他毫无身份,她亦是如此。

    她的世界,他能懂得。

    于是兜兜转转想要找着他,想要伺候他。

    哪怕他不要她,在他身边做个提鞋的也好。

    他喝醉了酒,在街上走,走着走着,倒了下去。

    她匆忙的奔上去扶起他。

    却不料被他反手一把压住,咽喉被锁,几乎透不过气来。

    “、爷……是我!”

    “你是谁。为何跟着我?”

    “是怜容啊,爷……”

    那副眉眼,有些像一个人。

    那个人,犹然稚弱,可是一旦长开必定倾国倾城。

    他想象着。

    嘴角微微挂起一丝微笑。

    “怜容?跟着我做什么。”

    “我要做爷的人!”

    “啊?”

    她能打,她会点拳脚功夫。

    可是与男子比起来,自然差了不止一头。

    她聪慧,吟诗作赋,歌舞女子中难得会识字的。

    她倒是一个,怪不得坊间老板尤其珍重她。

    直到她忤逆了老板的好意,彻底得罪了老板。

    “你不像是……”潦倒人家出身。

    怜容是书生之女,来自外乡。

    来,母亲织布,父亲办,生活拮据倒也无余。

    然而父亲一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北央世袭制度猖獗,考取功名,也不过挂一个高等书生的闲头。

    光宗耀祖,简直不可能。

    父亲一走,母亲为了养家糊口,受尽磨难积劳成疾抑郁而终。

    怜容只得孤身前来皇都投靠父亲。

    原来父亲在皇都中并没有发愤图强埋头读书。

    而是因为厌倦了办教书的困苦,厌倦了没有尽头的贫穷。

    也厌倦了毫无希望的家庭。

    他流浪为生,坑蒙拐骗。

    仗着识字懂,装瞎子算命骗人。

    后来被打瘸了腿。

    见到怜容简直就是见到了心头苗。

    不出一天就把她卖了。

    怜容天赋颇高,唱舞都有模有样。

    她也愿意,以为会了有一技傍身。

    然而,现实残酷而冰冷。

    就像她沉下去的那潭望月水。

    直到被那双手抓住……

    “爷,你可以不要我,但请容我跟在你的身边。哪怕是影子。”

    “你有地去么?”

    “没、没有。”

    “你跟着我的日子都住在哪里?”

    北央皇城无乞者。

    并不是北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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