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关禁闭(第1/1页)最后的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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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是想假意看守失责,放出了这个妖女,再引司幻莲前来,重伤司幻莲的。

    如今,伤是伤了他,可惜伤的不重,而且像是他心甘情愿被伤的。

    “英破狼!”

    酋长英策熊,大世子英傲隼,长郡主英花蝉,天师英无名都赶了过来。

    父亲起手一拍,就将儿子打了个踉跄倒地,跟着上前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膝盖骨上,疼得他眼泪都从眼角飙落出来。

    “疼啊……”

    “疼?!你还知道疼!你是要害死为父,顺手一起害死整个部落吗!”

    “父亲……”

    英破狼看了一眼父亲,再看了一眼父亲身后,坐在轮椅上还在瑟瑟发抖的大妹。

    他当然知道英花蝉不是被吓的,她是被气的。

    若是让大妹说话,自己说不定真就要被逐出羽翎了。父亲这一巴掌,这一脚,是想要保住自己啊。

    “来人——把二世子带下去!给我关押起来!我不想见到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个逆子!!!”

    眼见酋长如此大动干戈,无论大世子还是天师都不敢轻易规劝了。

    好在毕竟是亲生父子,没有隔夜仇的,关个一两天,再松动松动,总还有转机。

    看着小爷手背上的伤,一脸的落寞失神,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完全失去了光泽,英花蝉顿时心如刀绞。

    她痛。

    她知道痛了。

    那般小女儿心态自来是被她所不齿的。

    部落中的姐妹,因为一个男子伤神,嘤嘤痛哭的时候她虽然总是能善解人意的劝解着,可是内心深处却是鄙夷的。

    女人呵,到底还是男子掌中的玩物,附庸罢了。

    然而,此刻,她头一次体会到,那种伤在他身,痛在己心的感受。

    痛。那种痛是掩盖不去的,无法搓揉的,无法疗愈的。

    只有他笑了,他开心了,伤口才能慢慢的愈合,不留疤痕。

    她缓缓的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挪向自己的父亲。

    然而还没到父亲的腿边,轮椅的把手就被一股力量拽住了。

    回过头去,是自己的兄长,大哥英傲隼。

    英傲隼目光坚定的冲她摇了一摇头,似乎是在说,父亲已经动了肝火了,有什么事,隔日再议,可好?

    英花蝉的眼神黯淡下来。

    她明白了,大哥还是护着二哥的,不想让自己说话。

    自己这个时候向父亲提出任何的惩罚,父亲在对二哥一怒之下恐怕都是会即刻实施的。

    所以大哥能做的事,很卑微,拖延而已。

    英花蝉对大哥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大哥是个矜矜业业的人,认真仔细一丝不苟,大体上与父亲的作风也很相似。

    做一个公正、道义的人。

    然而在大是大非上,他也是有着自己明确的主张。

    不管英破狼犯下了如何大错,他都是羽翎的二世子,都是自己同父所出的亲弟弟,哪怕与部落的其他人比起来,弟弟总归是亲人。

    除非他真的屠灭了整个羽翎部落,否则任何都不得害他。

    “回去。”英花蝉有气无力的对着身边的踏咛说了一声。同时向沧海一点头。

    沧海奔向了小爷,跪姿在他的身前,托起他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这次伤的这样的重,但恐怕更重的,还在心中。

    沧海衣服上沾了一身的血,于是先回去换洗。

    怜容正在卧榻上无聊的做着女红,西荒的女子并不擅长手工艺,因此格外喜欢怜容的女红,都抢着跟她购买。

    怜容是深谙为人处世之道的,在这里她没有什么朋友,或者说她始终没有过朋友,她有的只有小爷,眼里也只有小爷,可如今睡在自己身侧却已经是沈沧海。是小爷的侍卫。

    她想要得到一些外面的消息,便是透过这些仰慕她女红的西荒姑娘的。

    她送给她们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她们则把自己道听途说的真的假的有的没的一股脑都告诉她。

    看到沧海这个时候回来,她原本还很诧异,可是见他一身的血,她吓坏了,压抑不住的惊叫了一声,“小爷怎么啦!”

    沧海却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是主子受伤了?”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她就猜到了是小爷,难道她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夫君吗?

    怜容嗔怪的看住他,“若是你受了伤,小爷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回来,他说不定自己也会陪在你身边。若是其他人受伤,自然用不着你操心,你依然会待在小爷的身边。所以只有小爷受了伤,你才会这样匆忙,还一身的血。”

    “……”说的有道理呀!

    沧海简述的将经过讲了一遍。

    “所以,你们认识那个妖女?”

    “我是没认出来,不过主子认出来了,该是二夫人生前在她身边的人。”

    怜容还是忍不住问,“那小爷的伤没事吧?”

    沧海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明白怜容对小爷的感情,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也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

    既然自己求仁得仁了,又何苦去强求她。

    “还好。主子底子好,没有大碍。郡主那边仔细的找人照顾着。天师也特地取来了伤药。我一会儿换了衣服,就过去看着。”忍了一会儿还是道,“不必太过忧心了。”

    怜容敏锐,听出沧海语气里的不自在,知道自己不好再细问了。

    只得忙忙碌碌的替他收拾了衣衫,目送了他出门,然后手脚不停的把脏衣服一件一件清洗干净。

    可是坐下来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在想,小爷怎么样了?看那一身的血迹,伤的时候应该是挺厉害的,这个妖女怎的如此狠心,不还是二夫人身边的人呐。

    转念又一想,二夫人是与非门的人,与非门的人都心肠歹毒又冷酷,杀人如麻。跟那个音姑娘似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

    亏得小爷还那样照顾她,真薄情!

    ……

    ……

    司幻莲睁开眼来的时候口干舌燥,想要喊人,却见着一抹淡淡的身影倚靠在帷幔上,似乎是瞌睡了。

    因为眯缝着眼睛,人影看起来有些微小,单薄又瘦弱的,不禁心里头痒痒的,呵——是那个小丫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