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麻木(第1/1页)最后的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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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随你。”他麻木的说着,一步一步的走回大帐。

    踏咛见着小爷身边的怜容时很不舒服。

    但是怜容新寡,着实可怜,她也不好刁难什么,免得郡主不高兴。

    可是这怜容实在妖娆,心机又深,望着小爷时候的目光殷殷切切,不怀好意!

    以前那是有沈大哥在,她还不好胡作非为。现在都守寡了……哎哟不行!还得好好提醒一声郡主去。

    英花蝉听着踏咛哔哔哔哔说了一大堆,忽然直起身子,啪——巴掌就落在了踏咛的脸颊上。

    踏咛皮糙肉厚,郡主一巴掌下来根本不疼。

    可是眼泪一瞬间就飙落出来。

    郡主打她?

    郡主多少年没有打过她了?

    上一次打她还是小时候贪玩,把别人家男孩子的手臂给扭断了。郡主也只有象征性的打了几下。

    可这一次,郡主是认真的打了她。

    “我做错了什么,郡主!”她都是心心念念为了郡主好。

    郡主待小爷用情如此至深,怎能容忍小爷身边有别的女人。

    还是那样妩媚妖娆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她四肢健全呀!

    “都什么时候了,你心里只有儿女之情?!”

    “我……可是那怜容……”

    “就算小爷说要收了怜容,你也不必在我面多说一句废话。否则,你走,我随你去伺候谁,我长郡主养不起你这白眼狼。”

    “郡主……?”

    怜容正从小爷帐里出来,顺道想拜见一下郡主,毕竟以后她是要回小爷身边伺候的下人了。

    可是到了大帐外就听得里面主仆之间的对话,她思量了一番,径自一转身走了。

    杀了沧海的人是谁,怜容其实并不怎么计较。

    她不恨那个人,反观现在的她又能回到了小爷的身边,暗暗的甚至有些感激的。

    只不过沧海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死了有点可惜罢了。

    但是她计较的是这个能够如此重创小爷的人,小爷却没有丝毫显露出仇恨的怒气,反而是悲哀。

    深深的悲哀。

    他背着沧海的棺椁,漫天肆地的徒走。

    他跪在沧海的坟前,殷殷切切的低语。

    都可见小爷对沧海是真的用心。

    然而,他却至今没有说出过一个报仇的字来。

    他说的只有,我不会忘了你。我会替你照顾族人,不会辜负了你的效忠。

    为何独独不肯报仇?

    难道是,杀了他的人,是小爷?那不可能!

    唯一剩下的可能只有,杀死沧海的人,是小爷这辈子无法取其性命的人。

    又是谁呢?

    ……

    ……

    鬼择弥荼迎风而立,衣袂飘摇。

    “阿瞳,那个女子,你留不住的。”

    鬼瞳堪堪伏跪于地,不言不语。

    “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鬼瞳依然不肯言语。他不知道家姐是什么人,但是释魂琴一出,他几乎也猜到了。

    可是那个是他家姐,唯一的家姐。父亲谨守诺言,除了母亲之外再无其他女子,母亲在父亲退出朝野举家迁徙途中突然患病,勉强生下了他,已是强弩之末。

    所以他只有这一个家姐。谁都不能伤她!

    “阿瞳……”

    弥荼委身将他扶了起来,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眸。

    他的眼眸空旷而寂寥,仿佛没有月光的星空,沉溺进去就迷失了自己。

    从他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这个少年与众不同,他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虽然为囚骨子里的傲气却是掩藏不住的。

    他将他要回身边,才发现他才华横溢,精韬伟略。他不信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便一直注意着他,最后终于发现了,他的父亲,就是南陵国曾经旷达一时的摄政王梵彦笙。

    他没有揭穿他的身份,而是更好的利用起他。同时,发现了他身上的秘密,他虽是男儿身却亦对男儿身怀有情愫。

    所以他便向他诉说了自己的身世。

    他从小是浪儿,流落至西荒,在市集上被鬼面部落的酋长鬼择多铎收养,那时候以为自己的生活终于平稳下来。

    然而鬼面部落世子众多,族人又粗鄙蛮横,为了求生少年的弥荼几经坎坷。

    幸运的是,他的容颜清丽脱俗,秀美异常,加诸年少单薄,尤其令人容易生下怜悯之心。

    不幸的是,鬼择多铎其中的一个夫人看上了他,偷偷将他拖回大帐,欺压凌辱。少年弥荼奋起反抗,推倒了夫人,用油灯将那夫人的脸烧毁了。

    鬼择多铎不是一个不明道理的人,但也是个酋长。他亲手处死了自己的夫人,在他要杀弥荼的时候,弥荼便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刀,然后用泥土盖住了脸。

    他说,自此以后我再也不会以真面目示人,自此以后我将为鬼面部落镇军杀敌,所向披靡。

    或许是当时他的眼神,或许是那时候身上的求生意志。凌虐他的夫人死了,他活了下来。

    如他自己所说,那以后他再也不曾在人前摘下面具,脸上的疤痕也是赎罪自残所为。

    不眠不休操练兵马,强练身体,他终于成为了镜王。

    鬼择多铎说要攻打南陵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去,只有他一人前去,赫赫军功也是从那时候起攒下的。

    所有的世子恨他,理所当然的。只有废人,才没有人会恨你。

    他将一切告诉了鬼瞳,这个南陵摄政王的独子。然后在他面前,头一次违背誓言,褪下了面具。

    鬼瞳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颊,他脸颊上的疤痕,看清楚他绝世清丽的容颜,不由得眼眶发热。

    “阿瞳,你可愿意陪伴我,辅助我,成全我?”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只是个囚徒。”

    “我并不是西荒之人,从来都不是。但是我必须要在西荒之中立足。在这里,我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我的部下都是因为我的军功依附于我,待有一天我陷入绝境,没有一个人会出来帮我,我只有你!”

    西荒之中鬼面部落一族独大,人人都知道镜王是酋长鬼择多铎最倚重的养子,胜过他十几个亲儿子。

    这样子的镜王,褪下面具,情恳意真的对你说,我只有你!这,任谁都会不住心神动摇。

    弥荼手指滑过少年的臂膀、肩窝、脖颈、下颚,一寸一寸移到他的唇角,缓慢的碾压下去,那是温柔的揉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