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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音在暗处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拜托,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
……
……
羽翎部落的酋长大帐之中,英策熊与英傲隼两父子一脸的黑气。
按照估算,小爷所率领的骑兵十天前就该回来了。
他们并不是去与鬼面部落决一死战,而是偷袭散落在外的鬼部的世子所带领的一个分支。
二十天足矣。然而现在四十天都过去了,却依然未归。
“老大,你再派人去打听。”
“父亲……”英傲隼欲言又止。
他已经派了好几拨人前去寻找了,在鬼部世子的营地处,只找到一片狼藉的营帐和尸体,却没有一个活口。
他们应该已经转移了。可是却不知道转移去了哪里。
照理说,小爷也该先派人回来通报一声。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但哪里有连军令都传达不到的情况?!
英策熊正在原地打转,英无名正好从帐外走进来,“酋长,你这神色焦虑的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名你来的正好,你说说,可有司小爷的消息?”
“司小爷?不是带着铁骑军去攻打鬼部世子了么。”
“对啊!可是打着打着人就不回来了?”
英无名暗中瞥了一眼大世子的脸色,大世子朝着自己的父亲努了努下巴。意思是,老头子又在瞎操心。
“可能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你这几日去看过婵儿没有?”
“没有哇。对哦,也是!司小爷带兵在外,最担心的人应该是她。老大,你回头去看看。”
“我?”英傲隼并不是很想去。一来在大妹面前总是有点自卑,二来,他有点怕遇见怜容。
“你去问问,有没有送信回来!”
“是,父亲。”英傲隼心底腹诽,就算有信,大妹一向严谨也不至于不告诉我们,哪怕是家书,至少也会禀告一声。
大世子到了长郡主营帐,探头探脑。踏咛端着一壶水走过,讶异道,“大世子?您怎么不进来。”
“我……我就看看。”
“来看我们郡主吧。”
大世子只好点了点头。小爷不在,能看的也只有郡主了。
英花蝉坐在轮椅中,面前一桌的书籍、图册,看起来风轻云淡,根本没有酋长大营之中的紧迫感。
“小爷,已经出发一个多月了。”
“是的,大哥。”
“也没个消息哈。”
英花蝉莫名的抬眼看了看大哥,有消息也是先送到酋长大帐的,他是出兵在外,又不是回家探亲。
“我和父亲预估着,小爷此次去攻打鬼部的世子独支,应该费不了多长的时间,而且人数占优,速战速决没有问题……”
“大哥,行军作战不是光看人数,光看地利的,有时候还有许多外在因素,大哥又不是不明白。”
英傲隼赶紧点了点头,这不是又被教训了嘛。
“只不过父亲一直在顾虑一件事。”
“什么事,大哥但说无妨。”
“小爷对羽翎部落的忠诚问题。”
英花蝉一下子把书本啪的合了起来。英傲隼也跟着整个人一肃。
“我的意思,不是……”
“难道父亲是在怀疑小爷?觉得小爷拥兵自重,打算带领羽翎的铁骑军投效了北央去。”
“没有,没有,父亲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父亲和大哥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们只是觉得虽然小爷一再主张扩大我们羽翎领地,但是对鬼面部落却几次三番手下留情。那次鬼部内乱,世子军与百鬼夜骑鏖战,小爷明明可以渔翁得利,可是他却无故放走了百鬼夜骑,难道大妹你一点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
“大哥那天随阿莲出兵了?”
“没有。”
“阿莲埋伏十天十夜的时候,大哥在哪里?”
“在……”他本来还准备老老实实的回答,可仔细一琢磨郡主的口气,那分明就是在指责他嘛。
就是说他跟酋长两个人,都是营地指挥官,一个个躲在大营里连领地都没有踏出,居然还怀疑一个在外面出生入死替他们打仗的人。
被大妹这么一挤兑,大世子脸上立刻不好看了。
“行了,我明白了。我回去对父亲说就是。”
“大哥要对父亲说什么。”
“就说小爷绝无私心,为我部出生入死,我们还在怀疑他的忠诚,我们才不是人呢!”
看着大世子愤愤的离开了,踏咛莫名其妙的进来斟茶。
“郡主,您和大世子是怎么了?”踏咛觉得郡主有些变了。
具体哪里变了她也说不清楚,可就是觉得郡主不再是以前的郡主了。
“踏咛,之前我对你说过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闻言,踏咛的脸色瞬间红成一片,也脖子根也红透了。
“我,我,我还小……”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像话。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再把口子缝上。
英花蝉叹了口气,换了副语重心长的气调说,“踏咛,我没有在同你说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我是真的需要你。我看得出来你也喜欢小爷,他不同于西荒的男子,他更有魄力更有耐力,我想要你做他的侍妾,我是认真的。”
“可是,郡主……”踏咛大抵是头一回露出小女儿姿态,扭捏着。听旁的女子都说,女人的爱大多是自私的,是独享的,为何郡主明明爱慕着小爷,却要主动为小爷寻找侍妾呢。
“我伺候着郡主和小爷就很满意啦!”
“但是我不满意!”英花蝉几乎咆哮起来,却在片刻后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对不起,阿咛,对不起……”
“郡主,那一日你说要邀请凡音姑娘喝茶,之后就……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英花蝉蓦然目光森冷的盯住踏咛,“她走了。她离开小爷了!你忘了么。”
“我……我……记得了。”
踏咛诺诺的退出了郡主的大帐。走出大帐了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背脊都湿透了。
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自己会畏惧郡主?以前,从来不曾有过呢。
踏咛望着郡主大帐的方向,眼神中只有深深的困惑。
可是郡主说要让她当小爷的侍妾!
侍妾,说到侍妾,似乎也很久没有见到怜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