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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上位,广开粮仓,赦免死囚,免除徭役。
即使以往对后宫中的六皇子完全不熟悉的百姓此刻也不得不对这个新帝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是一个敢于决策与立意的新帝。
人们不会记得他打过败仗,他只身从西荒边界逃了回来,扔下了自己的部队,甚至扔下了陪同他一起出征的好友。
百姓不是那些史官,不会一笔一划记下某人的功勋或者纰漏。他们眼中只看得见自己身边的琐事。
虽然毕渊拒绝了迎娶圭羊公府的小孙女做皇后,但还是册封了位份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这下人们就更好奇了,皇后,究竟是何人?
是什么人能让新帝如此心心念念。
让新帝不顾朝局未稳,也不肯屈尊去迎合最支持他的圭羊公,却必须要选择的女子。
人人都等候着新皇后的出现。
然后她就在众人面前出现了。
她看起来有些单薄,瘦弱,面色也不如北央的女子红润饱满,五官却是玉雕似的细腻,精致的不像是个活人。
当底下拥挤着的人群高声呼喊试图引起即将上位的新皇后的注意的时候,她的目光扫过了人群。
眼底眸光稳定而自如,没有一丝的惊慌,也没有一丝的傲慢。
可是嘴唇抿的紧紧的,那张细致的脸孔上不带丝毫表情,不显丝毫笑容。
那是个冷清的人。有的人暗自下了判断。
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应该不是北央人士吧,北央哪有这样精巧的人儿。
北央女子身上的粗犷的劲头在她身上毫无踪影,可是她却自带了凌厉的杀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揶揄。
新皇后一步一步迈上皇城城楼的凤凰台时,百姓的喧闹声也达到了沸腾。
这时不知何人在底下喊了一句,“恭贺吾皇喜得皇后——”
那或许是朝礼部早就安排好的人,总之带起了浪潮,底下一片片的欢呼着。
“恭贺吾皇喜得皇后——”
“恭贺吾皇喜得皇后——”
……
北央地处严寒之地,因此北央的人儿也都是严肃而内敛的,北央的皇族是血泊中爬起来的一族,那冷硬的性子是沁入骨子里的。
因此即使是自己的皇后,历代央帝也不会表现出丝毫的宠爱和呵护。
然而新帝谡毕渊却走下了台阶,他一动,身后的近侍、大臣纷纷不知所措随之而动。
礼官甚至以为新帝是紧张了,暗中提醒道,“陛下,这个时候您在台上候着就成了!”
可是谡毕渊还是走了下去。
新皇后见他走向自己,反倒蹙眉顿住了。
就见新帝走到了皇后的身边,摊开掌心伸出手去,是要去搀住她的意思?
百姓们静默了片刻,瞬间爆发出更擂动的呼啸声。
新皇后的迟疑落在了众人的眼里,虽然最后还是扶上了新帝的手。
新帝却丝毫不在意皇后的默然姿态,一手扶着自己的皇后,漫步在众人的目光中。
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夙愿了吧。今日,他做到了!
我,谡毕渊,也有这一天!啊啊啊啊——
他想要仰天长啸,激动到身子发抖。连搀着自己皇后的手指都不住的微微的抖动起来。
现在人人都知道新帝不是一个按寻常套路出牌的帝王。
一边暗自揣摩着北央的新风向的同时,也各自暗中做的打算。
新帝领着自己的皇后入了后宫。
“阿音,以后,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是你的宫殿!”
“以后,你要什么,随时吩咐下去,让他们即刻就办。”
……
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凡音的心思却飘远了。
谡毕渊呐,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与非门的秘密,沐氏一族百年来守护着的族人后裔的下落。
谡融衡说过的,那是只有历代北央帝王一人掌握的秘密,也是与非门之间的契约。
谡融衡选择的皇子明明是个襁褓中的婴孩,谡毕渊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凡音并没有杀死谡融衡所有的皇子,她私自放了他们,让他们永远的离开北央,这就是身为皇子的命运。
留在北央,他们的下场也不过是又一个筑南王罢了。
只有谡毕渊留了下来,因为谡毕渊要成为最后的胜者,为王。
而谡毕渊也早就答应了凡音,他会做一个完全不同的央帝,他要手足相亲相爱,他要改变北央皇室的祖制。
就是从已经残废的谡复霖,和被凡音挟持的十二皇子谡本初。
午星君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谡本初在皇城的某个清晨在一条人流繁杂的大街上被发现,很快也送回了宫廷。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先帝身边的护卫官午星君带走的,而午星君的尸体旁的告白书也说明了一切。
万事回归本位。
凡音却隐藏了一个秘密,十二皇子并非央帝亲生,而是午星君的子嗣。
那么,先帝究竟知不知道此事?已经无从解惑了。
“阿音?”谡毕渊抬高了声音叫她。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吧。她尝试在心底说服自己。
北央有了新的帝王,而新的帝王又是曾经后宫中不受人待见的皇子,或许他能够明白一些什么,领悟一些什么,而让北央走上完全不同的路。
“陛下有何要吩咐的?”
“阿音,你为何要喊我陛下。”
“因为陛下是帝王啊。”
“若是司幻莲在这里,你也会喊他陛下么。”
凡音怔了一怔,眼神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丝错愕,被毕渊敏锐的捕捉到了。可是他却依然谦卑的笑着。
“司小爷是先帝册封的大将军。大将军怎能跟央帝比。”
“其实你我心里都知道,你的心一直是向着他的。你所做的一切,送我回来,助我得取皇位,其实也是为了他吧。”
凡音默然不语。有些话,是无法彻底说开的。说开了,就代表着结局。
“阿莲恨着父皇,从小我就在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毕竟他的父亲,曾经也有着夺位登基的机会。若是帝王是他的父亲,一切就会完全变得不一样了。他就是皇子,是皇城和宫廷的真正主人。”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父皇的,他说筑南王是病死的,那就是病死的。他有千万种方式方法和借口杀死筑南王,唯独这病死,太过离奇蹊跷了。”
“可是,阿莲是不会信的吧?”
凡音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司幻莲的心里怎么想,为何要问她。
“阿音,事在人为,天无定数。这一点上我比你更认同。否则,”他转了一个身,像是在俯瞰天下,“今日的一切也不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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