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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城的外城定居过,但是和曜说服了他们,和曜说西荒人需要自己的城池,寄人篱下只是一朝一夕的方法,不是长久之计。
“孩子的父母都被西荒军杀死了。他们觉得我们是叛徒,不配再回到西荒的属地上。”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回去?”无牙诧异道。
“因为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了。”女子眼中闪落泪光,“我们也想回到苍城。可是苍城已经没有和曜将军了,苍城的百姓憎恨我们西荒人,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给他们带去草药,带去牛羊,带去战马。我们只是想寻求庇护,为何如此艰难?”
这是梵尘瑾也无法回答的问题,并非苍城的百姓不愿意接纳他们,而是过多的西荒族人迁入影响了苍城中原本子民的生活条件。
没有人愿意降低自己的标准,所以只有开始赶走异己。
她把孩子交还给红衣女子,“马车也可以留给你们。”
“真的?”
“真的。但是我刚才听你们所说,你们认得和曜?”
“和曜大将军,我们西荒人中谁又不知。”
“他是否背叛了央军?”
女子和大汉都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
“那你们知道央军的将领是怎么死的?”
大汉告诉了梵尘瑾一个秘密,是他亲眼所见。央军的将领是被他的士兵亲手杀死的。
“那两名士兵还合伙杀了另一名士兵。”
“那个时候和曜与他们在一起?”
“不。我没有看到和曜大将军。但是据城里逃出来的族人说,和曜大将军试图返回旧城救其他被困住的央军,最后被俘虏了。那些人原本打算杀死他的,但是有个灰袍巫师走出来,后来和曜将军就被西荒军带走了。”
无牙还有些不信他们,“你们可不要骗人哦。”
“天地可鉴!”红衣女咬牙切齿的说,“天底下谁人都可能背叛司小爷,唯独和曜将军不会背叛,连我们都知道,难道小爷会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这些!”
“赶着马车回你们的部落去吧。”但愿还有你们的栖身之地。
女子蓦然回过头来,“苍城不会再接纳我们了是不是?”
“不。苍城、北央,总有一天会广纳天下之人。”
没有了马车,无牙忧郁了起来。
“姐姐,为什么要把马车送给他们,明明我们更需要。而且……那马车可贵了呢!”
“他们替我省了一趟路程。”
“什么?”
“苍城中出了叛徒。”
“你是说那两个士兵?”
“士兵不会平白无故的成为叛徒,只有可能是跟随着他们的将领。”
“我们回去把他们抓出来?”
“没错。”
抓叛徒,一直是个很有趣的游戏,无牙喜欢。
可是回去的途中,没有马车梵尘瑾病了。
她瑟瑟的抖着,行走在雪地上都很艰难。
无牙想说自己可以去劫一辆赶货的牛车,然而天寒地冻,苍筑关又是重兵把守,根本遇不到走商的人。
“姐姐,你还能撑住吗?我背你吧。”
梵尘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沉重起来。
她的步子越来越小,每支撑一步就要耗费她巨大的精力。
疲惫困倦的感觉令她感到绝望。
天空中十分和谐的飘起了白洋洋的雪花。
“下雪了,姐姐!”前一刻还十分雀跃的无牙在看到脸色愈发死白的梵尘瑾时瞬间骇住了。
他在枯树枝间努力的搓着火星,但是他并非西荒人,他是纵琴阁的杀手,他懂得杀手全部的技巧,却不懂得野外生存需要的技巧。
在急的快哭出来的时候,他们听到了马蹄声。
“放心吧姐姐,纵使千军万马我亦然可以令他们有去无回。”
梵尘瑾揉了揉他的脑袋。
没关系的,姐姐已经不在乎生死了,可是姐姐依然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无牙。”
“我在。”
“离开琴门吧。”
无牙愣了一会儿,离开琴门他就无家可归了。
“离开琴门,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好么?”
“姐姐,一日为与非门的人,终身为与非门的人。”
“已经没有与非门了。”
“可还有姐姐,还有琴门不是么。”
梵尘瑾无法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得着急起来。
“不要再杀人了,没有任何人值得你去夺走别人的生命。”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白马西风少年。
她看到了在风雪中纵马驰骋的司小爷。
他在寒风中将她从雪地中拽起,他的怀抱温暖而宽容。
那个少年,他内心存着善,哪怕整个尘世对他只剩下了恶。
他以微薄之力抵御着,坚持着,固守着。
一城一池,一砖一瓦,我所能拯救的苍生只在这一城一池中,我便守着那一城一池。
“小爷……”
“我来接你回城。”
“和曜没有背叛。”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可是苍城之中……有叛徒。”
“……放心。我们会一起找出来。”
无牙看着司小爷怀中的姐姐,那一刻他相信了,姐姐与小爷是真的心中怀有彼此的。
他们并非为了利益,为了国仇家恨而凝固在一起,他们不为了任何一个人的话而活。
无牙认下了,从今往后苍城城主司小爷就是琴门的门主,是他愿意为之效命的人。
只要你愿意给姐姐一方城池,我就认你一世做主。
司幻莲折身冷冷的盯着无牙,“谁让你带她出城的。”
无牙俯身下跪,颔首垂耳,“属下之错,请门主责罚。”
司幻莲怔了片刻。无牙眼中从来是没有他的,他的眼中只有纵琴阁的阁主,只有他的沐姐姐。
只有在力量上令他诚服的人才是他的主子。
但是这一刻,无牙终于诚服了他。
“我不必责罚你。若是小音出了半分差池,你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折腾死。”
“属下再也不会了。”
“很好!”
看着怀中脆弱不堪的人儿,她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可是他心底却依然存有一丝冷。
他要的并不是一个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部将,他要的是一个能在身边知冷暖的人儿。
“不论你是梵尘瑾还是沐凡音,为何就不愿多依靠我一些……”
……
和曜没有辜负阿巫前辈几日几夜的值守。
她看着他每一滴流出的血液,每一滴流入的血液,看着他的脸色从漆黑变成了苍白变成了蜡黄再慢慢恢复到人体的润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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