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呢(第2/2页)最后的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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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会场面来。

    能让她哭成这样的,一定是真的思念极了母亲,不由得心里一动。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别伤心了,我答应你,今年里一定让你回北央一趟!”

    “真的?!”西芽的眼睛都快竖起来了。

    问使臣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那人说得听夫君的,现在夫君自己就“答应”了。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

    “国主,你真好!”比那个什么狗屁使臣好多了。等本公主回了被淹,一定让父皇好好惩治这个大臣!

    西芽一个没留意,直接向在皇宫里得了父皇什么赏赐似的,拉住了梵箬篱的袖子,摇啊摇。

    那本是小女儿对父亲的姿态,面对父皇是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任何一点小小的请求都成了封赏。

    眼前的南陵国主在她眼里是没有那么高贵的。

    但是现在的公主认清楚了自己的地位,已经不再是被宠着的公主了,在人家地盘上要什么没什么,国主的地位就等同于父皇了,甚至比父皇更重要,因为父皇身边至少还有母妃向着自己,而国主身边……若是有人向着自己,那也还没有出生吧。

    梵箬篱看着她,眼神顿了顿。

    “倒是难得,本国主在公主的眼里还能有个好?”

    呃……有……呃……也不对……

    西芽愣住了,撒开了手,脸色有些委屈,有些拧巴。

    可还是抬起头来,眯起了眼睛,忽然笑了笑。

    那眼泪挂在脸颊上要落不落,嘴角却强行的扬了起来,眼眸弯弯的露出笑容,看起来又凄楚又可怜。

    “公主……”两个丫头又抱了上来,梵箬篱扶着额头真的是怕他们又哭起来。

    “别哭了!哭的我脑壳疼。”西芽用手指戳了戳两个丫头,于是三个人又破涕为笑了?

    简直疯癫吧……梵箬篱无语的走了出去。

    使臣很快就带着国主的“问候”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临行前与公主话不多说,公主也没有任何要带回去的。

    总觉得这个大臣鬼心眼多的很,带的话也不可靠。写的信也不可靠。

    论可靠还的信国主,国主放她回去才最重要!

    于是公主很快就学会了“不要脸”的“跪舔”国主。

    譬如做些北央的特色小吃呀。

    做出来的东西简直四不像。

    连两个小丫头都看不过去,结果就胡乱的求人去南陵国内的北央店铺买了回来冒充是自己做的。

    国主倒是赏脸收了,不过据说最后都成了侍卫的小吃。

    她堂堂公主还屈尊去看望了那个受伤的小侍卫呢。

    见着小侍卫楚楚可怜的样子,公主倒抽了一口寒气。

    这南陵男子是真的精致呀,怎的连个侍卫都能皮薄肉嫩,简直跟她个公主一个样呢?

    “公主,您瞧着了么,那侍卫疼哭了呢!”

    “是啊公主,那也能叫侍卫么?感觉细胳臂细腿的比我们还软糯。”

    “公主呀,我们得……”

    “闭嘴!”

    半夜的时候公主又开始吹箫了,萧声悠扬,带着淡淡的苦涩。

    西芽吹了一半竟然真的想念起了家乡……

    “怎么不吹了?”

    西芽回头看到梵箬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墙角的阴影里,正缓缓的走出来。

    他可能已经睡下了,正穿着单薄绸淌的底衣。

    搁在以前的公主早就冷嘲热讽,但是现在的公主认清了局势,不会了。

    现在的公主也渐渐看清了国主,不会了。

    “觉得有些悲凉,不想吹了。是不是打扰国主休息了?我这就进去睡了……”

    “不困。你吹的好。”

    西芽的脚步蓦然顿住了。吹得好?

    怎么能吹的好!

    他是聋了吧。

    听人说国主对乐器的造诣可高。因此才听不得她抚琴,每次她一抚琴就跟在国府里杀了个人似的,全身起麻犯疹。

    “哈,国主那是讽刺我的吧。我知道自己琴艺比不得国主……”

    “你琴确实弹得不好。”

    怎么滴!弹得不好,你又能拿我怎么滴?

    “不过这萧吹的还不错。”

    “当真?”

    “嗯。因为我并不会。”

    呃啊!原来是你自己不会,所以才夸我呢么?

    西芽将管萧收了起来正要回屋,国主却头一次对她提出了要求,“再吹一曲吧。随便怎样的曲子都行。”

    那呜呜咽咽的萧声,听着就凄凄凉凉的,有什么好……算了!看在你是国主的份上,看在你才能送我回家的份上,西芽又将管萧放在了嘴边。

    梵箬篱径直躺在了一旁凉薄的石凳子上。

    吹罢一曲,西芽蓦然摸到一颗眼角滑落的泪珠,吓了半死!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感时花溅泪了?这不是自己啊。

    可是一回头却看见国主睡了……睡了?!

    她四处扭头看,丫头们也睡了,掌院姑姑也睡了,这院子就只有自己?和睡着的国主。

    这怎么行,让他就这么睡在这儿?

    虽然南陵也不冷,不可能在外头睡一晚就直接冻死的。可是吧人堂堂国主,就那么让睡在院子的石凳上也不好看呀。

    西芽想了想,又想了想。

    既然这人都好心答应送自己回去了,那么自己也做一回人吧!

    快步走回自己卧房,抱了一条毯子和一个枕头出来,直接给国主盖上、垫上点儿。

    然后就在一旁趴在石桌子上。

    这人也倒是怪,明明是个国主吧,对什么人都一副极其宽容的姿态,是真的心大呀,还是造诣深、城府深呢?

    都说南陵国主小智星,但是再聪明也没法比得上他父亲,南陵前摄政王梵彦笙。

    那个才真正是舌灿莲花能说动上天入地的人。

    而且据说专情不二,一辈子就一个夫人,一辈子就这个夫人所出的两个孩子,这家人呢都是专情的,那个香消玉殒的南陵公主也是如此……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西芽惊骇的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且自己抱出去用来“招待”国主的枕头和褥子也都回到了自己身上?

    撞鬼了吧!

    小丫头走进来,西芽连忙问道,“我昨个夜里怎么进来睡的?”

    “昨个夜里?”

    “是啊。”

    “不是您自个出去吹着吹着管萧,回头进房来睡着的?”

    “不是啊!昨晚……唉?你们睡着了,都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国主来过了啊!等等……难道自己是睡迷糊了,发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