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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委屈的。在我北央皇宫里头的时候,也经常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嘛。”
“所以公主才一直小心翼翼的。是因为从来没有把南陵当做自己的家吧。”
西芽顿住,心想难道南陵是么?从我来了以后,你自己的态度就不说了,你国府里那些人,哪一个拿我当主子的,一个个别骑到我头上了就烧香拜佛。如果不是本公主命硬,被欺负的断了气也是活该?
“公主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说呢。”
“国主要我说什么?我就想问国主一句,国主您有把我当做是国后么?”
“……”
“如果连国主都没有将我西芽公主当做国后,又怎么令他人信服我是南陵的国后呢。既然我一直都是北央的公主,做一个外人又如何?既然你不要我,难道还非要我舔着脸求你不成?南陵国主啊,您的喜好我无权评价,但是既然父皇将我送了过来,我只是希望得到那一份应该属于我的尊重。我不会在你国府里添麻烦,也请你把我当个人吧!”
“你觉得我没有把你当个人?”
“至少没有把我当做国后,也没有把我当做北央公主。”
“你真的想当国后?我南陵的国后。”
梵箬篱的语气令西芽有一丝害怕,但是她不能退,她没有撤退可言。
在这里,她说出口的每句话不仅代表着她自己,还代表着北央,代表着父皇,代表着北央的朝廷。
扬起了胸脯,“我本来就是国后。国主从我父皇手中接下国书的那刻起,我的地位就注定了。你可以无视我,但是不能羞辱我。”
梵箬篱微微惊讶,“我羞辱你了?”
“你……你当着……”
“我什么?”
你明知故问吧!
梵箬篱往前逼近一步,“国后是觉得我做了什么事,羞辱了国后?”
“你当着我的面,与那侍卫不清不楚!”她喊完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颊发烫,目光离散,呼吸急促。
让一个大姑娘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艰难。
可是她也委屈啊!她能不委屈么。
不喜欢这个人是一回事,但这个人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他与一个女子也就算了,现在这什么意思?她连个南陵的男子都比不上?!
“难道国后是吃醋了?”
吃醋?哼!不存在的。
“国主,我是堂堂北央的公主,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国主喜欢什么我也不会故意反对,不过只是希望国主也尊重一下我。”
“嗯。倒也是。”
姆?什么意思……
从来不近女色的南陵国主,那一晚,去了国后的房里。
过夜了。
入夜十分国主再出出现的小院子里,两个丫头脸色就有些慌乱了。
国主最近是不是来的太频繁了。
原本是大半个月就不到一回人,连个诉求都无门,现在怎么一天都能上门两次啊。
不过国主来了就行,至少掌院姑姑不敢怠慢了,什么泡茶不给热水,洗脸都用凉水,这回国主坐在屋子里,有本事再用凉水泡茶呀,姑姑敢泡他们就敢端到里头给国主上了。
“这茶味道……”奇奇怪怪的,与平时自己喝的并不一样。
西芽却若无其事喝的很好,“我平日里头喝都就是这些。”
梵箬篱蹙眉,“怎的不让他们换了来呢。”
“换了还是一样。说不定更差。”
看来是自己下的命令狠了。梵箬篱不得不开始自省。
那茶实在是太差,梵箬篱暗自佩服西芽,如果换做自己这茶肯定是忍不了的。
不过他的确低估了北央人的忍耐力。
到了该熄灯的时候了,西芽盯着梵箬篱穷看。
这人怎么回事呀?
还不做哇!
等着给人抬回去呢,还是给他铺床睡下呢。
上次留宿在院子里,是她一时心软,才好心给他盖了褥子。
难道这回是赖上了。
西芽伸了个懒腰,“国主,天色不早了。”
“嗯。”
“您啥时候走?”
“今晚睡这了。”
“哈哈!我喊轿子来抬您?”
“不能睡这?这不也是我的国府么。”
“可是我睡这啊!”
“有冲突么?”
“您是要把我赶出院子去睡啊?不是啊国主,您上次夜里在这边不小心睡着了,我还记得我给您盖了褥子怕您着凉的呢……”
她不说还好,说完自己都有些愣,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怎么好像自己很巴望他留在这儿似的。
这不对呀。
梵箬篱叹息一声,“不是你自己说要做国后的么。”
“我就是啊!”我不就是嘛。
“国后,不是应该侍寝的么?”
“……”嘶……等等!哪儿不对。
一定有哪儿不对!
容我想想……
国主在院子里喊了一声,跟国后喊果然效果是不一样的,立刻掌院姑姑喊了一群人过来,帮忙铺好了能令国主睡的舒服的床。
西芽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赶走是不可能赶走的。寄人篱下的人是她,又不是梵箬篱。
人家是国主,这里是国主府,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他又没有要睡到他们北央去……
“公主,国主真要睡在这儿呀?!”
翻了个白眼。
问她?她去问谁。
“公主,您还记得出宫前,夫人和您说的?”
“什么啊……啊!呃……啊!那个啊?”抓了抓头发,不管了!
看着国主已经好端端的躺下去了,西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来回……来回……
“国后不睡么?”
“啊!睡、睡的。走一走,睡的踏实……”
“呵。国后随意。”
于是他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直到西芽颤颤巍巍的躺下去,发现他纹丝不动,才终于安下心来,挑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梵箬篱默默的睁开了眼睛,无声的说着:但愿我在这睡一夜,能让你之后的日子变得好过些。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的,是因为你们北央的人呐实在令人不放心啊。
只是梵箬篱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夜他居然睡的很踏实。
睡梦中没有西荒部落的蛮荒大军,没有北央国的金戈铁马,没有东桑的拥军使者。
却有悠扬的萧声在耳边回荡,当然那不可能是西芽的管萧,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并不喜欢乐器。她纯粹是为了打发漫漫长夜,顺便折磨国府里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