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第2/2页)最后的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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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迁就着她,公主有什么要求怎么不能明说了呢。

    梵箬篱听到欢侍卫说两个丫头中那个比较懂事的死了,国后让人草率的埋了,连书信都没有给北央皇城去一封,默默抬起了头。

    “国主,如今看来国后的心,确实是向着我们南陵的了?”

    “是么。你还真信了?”

    “难道国主不信她?”

    “她可是一心一意要把你送去军营呢。”

    欢侍卫垂下头去,“那也是属下自己愿意的事情。”

    梵箬篱有些惋惜的点了点头,“你是我所有人中最喜欢的一个。不过别紧张,既然答应了你让你建功立业,就不会反悔。苍军的那些西荒派就交给你去接洽。那些人是跟过我姐夫的,就算不能为我所用,也不必与他们为敌。”

    “属下知道了。”

    梵箬篱突然抬起头来目光深沉的凝视着欢侍卫,“将你赶走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怪我?”

    “属下不会。属下相信国主,一定有最好的安排。”

    “呵!最好的安排?记住,天底下根本就没有最好的安排。如果不是早些年在西荒部落流亡那么久,为了求生,根本不会知晓那些巫术蛊术和西荒巫医中流传的下三滥的招数。也幸好他们用的是最常见的,否则未必会有所警惕。”

    “所以那就是最好的安排啊。”

    “姆?你这么一说,倒也是。”

    “国主认为,公主是事先就知道了枢密院下毒的事?”

    梵箬篱摇头,“不像。如果早已知晓,她不必以身试毒来博取同情。”

    “啊?是博取同情啊。”

    “不然呢?真以为她爱上了我?”

    “为何不会呢……”欢侍卫心里想说,其实国主是一个很好的人呀。温柔的,细腻的,从不以势压人,懂得聆听。

    “这个世上并非人人都能够谈感情。何况我并不喜欢女子。”

    欢侍卫忽然感觉有些心疼,梵箬篱有的时候会说起来他与镜王在西荒时候的关系,听起来国主似乎是用过情的,而并非完全为了求生。国主是那种就算藏的很深,说出口时也是风淡云轻恍若隔世,别人会以为都过去了,却只有他自己深陷其中。

    他想要上前安慰国主,但作为侍卫不该靠国主太近,而且是他自己放弃了原本的身份,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侍卫,而不再做国主的床伴。

    那就忍住吧。以命报效国主,也算不辜负国主的赏识和厚爱。

    “有些事情或许不是我本来的选择,但既然定下了,就已经失去了更改的权力。”

    “国主高高在上,怎么会没有权利呢。”

    “以后你……”

    传来了敲门声,外头的侍卫禀报国后前来探望国主。

    梵箬篱有些敬佩的笑了笑,这次倒是让他棋逢对手了。

    “阿欢啊,你从暗门出去吧。”

    “是,国主。”

    西芽进来后,指示着小丫头哆哆嗦嗦摆好了点心茶碗。

    小丫头倒了一碗茶,端到国主面前,整个脸都埋的低低的,完全不敢抬起视线。

    国主笑道,“国后不来替我试一试毒?”

    此话一出,小丫头瞬间将整个茶碗摔落地上,温热的茶水洒了一地、一身。

    小丫头根本不敢上前替国主擦拭,整个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觉得应该去死的是她,不是姐姐啊!把她一个人留下来有什么用呢,是为了吓死她么。

    西芽走到国主面前,委身,用长袖慢慢擦拭他身上水渍。也不出声道歉,而是一手一拂,动作缓缓优美。

    梵箬篱一把拉住了她手腕,“不碍事。国后不必擦拭了。”

    西芽也不挣扎,而是坐起了身。亲自将掉落的茶碗捡回来,重新放在了盒子里,一边取出了新的,重新奉了一杯茶放到桌案上。接着一盘一盘将点心果子拿出来。

    “国主请用。”

    要下毒,就这主仆俩是没什么招的了。梵箬篱也不必防着,所以就干脆吃了起来。

    “听说国后身边的一个陪嫁丫头,没了?”

    “嗯。没心没肝的东西。那么宠着护着他们,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就稍稍骂了两句,寻了短见。去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身边一个丫头可伺候的过来?”

    “全凭国主说了算。一个丫头是用,两个丫头也是用。院子里到底有姑姑在,不费事。”

    “那就让姑姑留意着,有中意可心的,给你房里送过去?”

    “多谢国主费心。”

    她这般乖顺柔巧的样子,倒是没那么可爱了,但多了一道韵味。

    梵箬篱牵起她的手,以为她大抵会抗拒一下,也没有。

    “从北央的苍城来了一队叛军,国后听说了么?”

    “听说了。是以前司小爷的人吧。司小爷过去在西荒做过驸马,回苍城的时候径直将人家的战士全带了回来,这才有了苍军中的北央派和西荒派。”

    “他们逃到南陵来了。”梵箬篱看着她。

    西芽若无其事坐在那里,毫不在乎被看,反而好像被看的挺开心的。

    “国后觉得,我是否该收留他们?还是应该,将他们押回北央去。”

    “既然已经到了南陵,就是国主自己当家做主的事。不过我倒觉得,南陵正需要重兵的时候,不妨留下来待一备用。”

    “那是北央的叛军啊。”

    “他们叛的是苍军,而非央军。央军才是父皇的兵,苍军从来……”从来都不听央帝号令,更不听央军号令。

    这说起来有点可悲,但西芽也不能说的太多,免得让对方听出自己心怀愤懑来。

    “国后倒是分的清清楚楚。苍城的,北央的,央帝的?”

    北央的就该是央帝的,可梵箬篱故意将他们分开了来说,其实就是讽刺央帝。

    央帝的王朝也不全是自己的,还有枢密院,还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大臣。总是在说南陵国主不作为,就算是他北央央帝有所作为,结果也没见着就有多好。

    西芽暗自咬了咬牙,没再说话。

    她知道他是希望她说出让他把叛军押送回去,或者全部原地阵法之类的提议,但这跟她国后的身份不相符呀,现在她不是北央公主了,她是南陵国后呢,当然得处处为了南陵着想才是,不是么。

    “父皇其实早就说过的,司小爷的城池永远是司小爷的城池。只不过司小爷至死也没有留下一子半女,父皇才令人接管了苍城。”

    哦?没有一子半女。那苍城中的曳翡华和英国轮算什么人呢。司幻莲死前明明告知了央帝要将苍城交托给两个后辈,谡本初这是全当没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