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章:本文终(第2/3页)最后的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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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箬篱对女子的经验并不多,但心里总是想着若是这样的女子,自己倒是未尝不可。

    可是当下手指勾到她,却单薄的不像样子。

    真就像极了一具残骨。

    他突然想到这莫不是就是她这个北央公主的报复吧?

    堂堂公主和亲嫁给南陵国主,才不多久就被活活饿死,身边丫头死的死,伤的伤,到时候北央向自己这个女婿国主发兵,倒真成了天经地义。

    梵箬篱越想心越凉。

    这倒是一步好棋!

    他怕是小看了这位公主,以为不过就是个大咧咧的小公主,结果如此心思阴狠,不计代价,连自己人,自己这个人都可以豁出去不要命的。

    送了他枢密院,看起来处处站在他的一边,以南陵国后自居。结果却是要活活饿死在南陵,无论怎么说,饿死这件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梵箬篱也狠了起来。

    连夜令人煮了热粥,非要亲眼看着国后一口一口喝下去。

    那本是无比贴心的事情,奈何国后口内伤痕累累,竟然喝了两口就吐出血来。

    找来大夫瞧过,说是口中皮肤都溃烂了,吃不得热食,都得放凉了。

    梵箬篱猛的一手将热粥扫到地上,“怎么不早说。”

    在场除了国后外各个不敢多言,这也不知道呢。于是目光集体落在国后身上,一副表情都是,国后你自己怎么不早说。

    西芽却继续坐在那儿,假人一样。

    梵箬篱想起来了,她说过一句,不能吃热的。他听见了,但没放心上。

    瞬间有些尴尬。

    于是把人都赶了出去,重新让做了软食,放凉再给送进来。

    他一手捏住了她的肩胛骨,非常用力,几乎就要将她捏碎了。

    “国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西芽抬起眼睛来,目光明明就是看着他的,但是梵箬篱却感受不到她的视线,就好像她是盲的。

    “国主,我一无所有,身处您的国府之中,国主认为我还想干什么?”

    梵箬篱倒是被她问住了。

    “你想……挑起北央与南陵之间的不合?”

    “就凭不能吃热饭呀?”

    “……”虽然她说话轻柔,可是梵箬篱却感觉自己脸被她的话语打的有点疼。

    “国主,我不过一个女子。无论出生如何,身份如何,到底一个女子。国主觉得,一个女子还能有何所求?”

    一个女子能所求的可多了去!

    荣华富贵,一生安余,家庭和睦,夫宠子孝……

    “女人,所求的不过就是丈夫的爱么?”

    梵箬篱心头一落,丈夫的……爱?她的丈夫,不就是自己?可是他哪里来的爱给她?

    她莫不是在梦中,人还没醒吧。

    君臣王相之家,到底哪里还能有爱?

    他倒是未曾见过呢。

    “国主,我知你与镜王过去,可如今镜王已死,是时候国主您该从旧时的记忆中醒来了。为何不看看眼前呢,不看看眼前的人?我并非要替代谁,而我已经是南陵的国后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是父皇送我前来,与你共结连理。即使心有不甘也已成定局。”

    她说话的时候,眼眸抬着,却不知道看着哪里,身子一动不动,就像定住似的。

    “我知道,刚来的时候未免任性。可国主您不也给了我下马威。让我看清了谁才是南陵的主子。我不过是客,远道而来的客。在枢密使的事情上,我毅然选择了站在国主这边,是因为我看清了,父皇送我来不是为了两国交战,不是为了谋害国主,是为了庇护国主、帮助国主,成为北央左膀右臂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国主,国主大概是不会信我的,但是我希望国主能够从过去的记忆中真正的走出来……”

    也许是她说话时候的悲,或许是她吹奏管萧的悲,或许是梵箬篱心底里自己的悲,竟然触动了他,触动到了心底深处掩埋的地方。

    梵箬篱双手将她环抱起来,跟捧着一物似的放在卧榻之上。

    门外传来轻轻敲打声,是侍卫询问国主是否回正屋入寝。

    一抬手,屋内角落的蜡烛熄灭。

    国主睡下了,国主就在国后的屋子里睡下了。

    众人无声。

    他轻轻揽着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国后可愿意,在上面?”

    “上面?”

    “嗯。上面。”

    “好。”

    他身上有镜王留下的烙印。

    西芽也是第一次才意识到,原来那就是烙印,那是深深刻入脊髓中的烙印,一辈子都无法消失的。

    那些侍寝的侍卫,并非他所爱,并非他所愿,而是为了抚平身上的烙印,那可怕的无法消灭的烙印。

    有些人是霸道的,霸道的简直不通人情,就算死了也要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并带入地府,绝不容许苟存于世。

    “但是我不能死,我不能!我答应过姐姐,我要守着这一方国土,我要做南陵国最慈悲、最博爱的君王!”

    南陵不是任何人的臣属,不是北央的,不是东桑的,不能是任何人的。

    “所以西荒派的战士会投效南陵并非临时起意吧?”

    梵箬篱在黑夜中看她一眼,用力靠进她身体里,“是你父皇不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曾答应过司幻莲,有生之年不再返回西荒,继续驻守苍城。但是永远不会成为北央的战士。然而央帝和朝廷却每回都向他们提出要求,出兵西荒平乱。那是不公平的。”

    “身在北央,已成为北央的子民,为何不能为北央而战。”

    “他们能战,也是下一辈的事情了,不能令他们为过去的族人宣战。”

    “国主又如何知道枢密院会派人前来。”

    “你父皇告诉我的。”

    “什么……”

    梵箬篱的声音中是残酷,与报复,甚至还有一丝痛快,“北央公主,你成功了。你做到了。”

    “做到什么?”

    “做到了,让我的内心动摇,想要挣脱出来。所以,如果我的国后是你,我觉得是一件非常能够令我觉得满意的事情。那么现在我就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们南陵国国统血脉的秘密。”

    西芽忽然将自己的身体覆盖上去,压住了梵箬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怎么,害怕了公主?不愿意听下去了。”

    “国主,我是你国后,就一直永远是你的国后。”

    “公主,谡西芽,不……其实你应该叫做沐西芽。你知道我的母亲姓什么吗,她姓沐,叫做沐流光。”

    “我不明白国主你在说什么!”

    “不,你明白的。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

    “你骗我!”

    “央帝,谡本初?不,是央帝,沐本初。这就是当年我姐姐和东桑国国师之间定下的交易。我姐姐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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