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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胖有没有,竹子有没有,但是我想,柴西也该是想过。”
柴西抬头,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沙哑的声音悠悠出声:“我知道。”
他知道就是这样的。
他不善言辞,不懂怎么表达,只是看了一眼董十三。
董十三勾唇缓缓道:“夏末,这只是一条路,我们送你,到舞台上的一条路。我们已经陪你走完了这条,可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夏末心里一哽,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抬头,眼里有点红:“我不愿意。”
胖拍了拍手:“夏末啊,你还记得曾经我和十三去找你的时候吗?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和十三真的,只是和你试探一下,其实当时真没抱什么希望的,可你就那么同意了。”
他笑起来,像是陷入了很好的回忆:“我和十三当时的冲动是,你那天在舞台上表演,就像一个舞台的王者,那么桀骜的一个少年,唱起歌来怎么就这么张扬又吸引人呢。”
“你还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
夏末笑起来,不知什么滋味:“你难道就不年轻吗?”
胖一顿,笑着眼里带了点苦涩,却因为眼睛,被隐藏的很好:“我们不一样。”
夏末手指紧捏起来,唇角耷拉下去,低头,又缓缓勾起来,带了点嘲讽。
谢亦竹抬起头,也轻声道:“能和你们走这么久,又真正站到了舞台上,我已经觉得很值得了,我没有奢求过以后会有更大的舞台,这就是一种奢望。”
她笑意渐渐淡了下来:“榭昭哥哥的是对的,我是个不定数。”
夏末抬眸,眼里没有半分的笑意:“你们当初来参加这个的时候,心里都想的是什么。”
没人话。
“嗯?当初提出要来这个选拔赛的是我,你们也都没有半分犹豫的就同意了,那时候你们认真思考了吗?”
胖沉默几秒,才道:“和当初的乐队组建一样,是一个冲动。”
夏初看向夏末,担心的情绪溢出来,又忍住。
夏末嘴角微动,转眸看向董十三:“你呢?”
“我也是。”
夏末又看向低头沉默的谢亦竹,扫向依旧不言语的柴西,突然笑了出来:
“有那么多次,我觉得‘冲动是一个特别美好的词,我们有冲动的钱,可现在,我却听出了无限的讽刺。”他停了下,又一字一句道:“只有我,是真的为了舞台而来的,我以为你们也是,可今天你们竟然告诉我,是为了冲动。”
夏初伸手拉他:“夏末,你冷静点。”
他把夏初的手拉开,转身道:“我出去静静。”
夏初想跟过去,被林韶九拉着了:“你让他自己想想,他能想的清楚。”
夏末出去后,谢亦竹已经不知不觉哭了出来,泪一滴滴往下掉,不受控制地,从心里涨出来,挤到鼻间,酸疼酸疼的。
董十三叹了口气:“竹子,别哭了。”
谢亦竹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不该是这样的,我们…”
他们如今走到这一步,不该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吗?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榭昭拍了拍谢亦竹的头:“你别哭了,这事怪我,把这事提出来,我就该什么都不直接签了你们就行了。”
胖摇头:“不是你,这是我们早就该考虑的问题,而且…如果你真的要签了我们,结果也不一定是好的,十三的对。”
他们当初的确是凭着一腔热血来的,夏末热爱音乐是真的,他们热爱音乐也是真的。
可夏末和他们不一样,没有了他们,夏末一样可以走很远,甚至他们可能会成为夏末的拖累。
可没有了夏末呢,他们什么也不是。
董十三自嘲一般道:“乐团在今天已经死了。”
苏榭昭:“凡事没有绝对。”他微顿:“只是想站起来,的确很难。”
苏榭昭问道:“如果我签了暗光,你们愿意坚持下去吗?”
几人陷入沉默当中。
董十三率先开口:“冲动只在这个年纪,若是真的很难,我会觉得累。更何况,就像我们这个名字一样,暗光的确在黑夜里很耀眼,可不是永远都是黑夜。”
谢亦竹平静了心情,轻轻道:“我不能站很远,我爸妈不会同意的,我很对不起夏末,因为我曾经就想过,我可能会退出。”
胖这次没再话了,人总要为自己不计后果的冲动付出代价,至少在现在来看,他们伤了夏末的心。
而柴西呢,他就是一个流浪吉他手,随心所欲,随遇而安。
他大概也不在乎舞台如何,只要让他弹吉他,他就会弹。在街头是,在舞台也一样,即使没有灯光。
夏末出去后,漫无目的地走,冷风让他有一瞬的哆嗦。
路边有两排的柳树,在路灯下垂地很好看,也很沮丧。
正如此时的他。
他抬头望了望,没有星星,月亮也黯淡的可怜极了,被云遮住,朦朦胧胧透出微弱的光。
“你是夏末吗?”一声清脆带着点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回头的瞬间,那姑娘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嗯。”
“哇真的是你啊?我好喜欢你的,你真的太棒了,虽然你是第二名,可在我心里你就是冠军!”
夏末扯了扯唇角:“谢谢。”
他停了下,问道:“你觉得竹子怎么样?”
“竹子?”她想了想又恍然大悟:“是那个提琴手?她很漂亮,你这样问是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