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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屋走去,宋江和众山贼都有些莫名其妙。
“弄啥哩阿浪?”
宋江问。
待见到诸葛浪抱着一捆丝绸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宋江更摸不着头脑了。
“哎哎,你们这是要做啥?那是”
“不要急,不要慌,一会儿我们就回来,能让你看到比这捆布还值钱的西。”
诸葛浪着,居然在路过宋江时拍了拍宋江的肩,这一个动作立时就让宋江和众山贼都懵圈了。
待走到房门口,狗头军师阴着脸向一个山贼吩咐了一句什么,诸葛浪立刻回转身,笑嘻嘻地道:“少跟来,敢跟来,心我打断你的腿!”
狗头军师和李鬼立刻就要发作,但却被宋江狐疑地给拦住了。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正当众山贼在议论今天诸葛浪的反常时,就见周泽桥领进来一个人。
当众山贼看到这个人时,都愣住了。
只见此人身体要比周泽桥高、壮,一身崭新的绣着“福”、“禄”、“寿”、“禧”字样的绸缎褂子,但做工却非常粗糙,几乎是拼凑在一起的几块布料拼接的。
此人的头发如被开山炸石的火药给炸了一样,湿漉漉的根根炸立。
最为奇怪的是,此人白净的脸上,主要是眼睛上,用柔韧的葛条绑着两块圆的黑乎乎的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西,居然挡在眼睛上,这也能看到脚前边的路?不会一走路就被绊个“狗吃屎”吧?
“这、这这是谁?”
狗头军师傻了,李鬼懵了,其他山贼眼睛直了。
“是是阿浪吗?”
宋江狐疑地问。
“启禀大王,正是的我。狂跩酷炫**炸天!牛逼拉风干神仙!我乃仁义山大英雄,声震寰宇,名扬海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无敌威猛的玉面郎君帅哥——诸葛浪是也!”
诸葛浪伸出一只手,在另一条胳膊的袖子上,做势掸了掸灰尘,手“啪、啪”地在袖子上抖了两下,动作极是潇洒。
“额…”
“咝…”
“呼…”
众山贼的心里边凌乱了。
这还是被大家救上山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而且还有些羞涩的那个阿浪吗?
“阿浪,你这是?”
宋江脸上写满了问号。
“这就是我刚才的,比这布料还值钱的西。”
诸葛浪傲气地回答。
“什么?”
众山贼更懵圈了。
“我!”
“你?比布料,更值钱?啥意思?”
完是鸡同鸭讲。
“不,我是,我现在这范儿,不比那点破布料值钱百倍?”
诸葛浪扶了扶他的“镜框”。
“饭儿?你饿了?那还不快去把地瓜煮了?”
狗头军师尖细的公鸭嗓音直冲屋梁。
诸葛浪根不理他,又假装掸了掸根不存在的灰尘,居然顺手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
在山寨这种土匪窝子里,是最讲究尊卑长幼的,谁敢乱了辈份,做出以下欺上的事,那是天大的罪过,比如这坐椅子,看似简单的事,但却有着莫大的问和忌讳。
所以,一般在山寨上,甚至会用“头把交椅”还形容寨主,用“二把交椅”来形容二哥,“三把交椅”来形容老三…
这诸葛浪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虽然没坐到上首去,但就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让对他有敌视的狗头军师和李鬼恼了,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发冲冠。
因为在以前,这个被众山贼抢回来的少年,是断然不敢做出这样的事的。
宋江伸出一只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怒气冲冲的狗头军师和李鬼,便忍着怒气,怒视着诸葛浪,暂时没发作。
“阿浪啊,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宋江关怀兄弟体恤下属之情溢于言表。
“老大,我这叫墨镜。”
“摸井?做啥的?你这把眼珠子弄焦黑,还真容易摸井里去。”
宋江有些诧异。
“哈哈。”
诸葛浪把他的“墨镜”摘了下来,露出那张俊美的脸庞,摘掉墨镜后的眼睛明亮、清澈,完没有宋江所担心的那样,或许已经红肿、充血。
“眼睛好得很嘛,弄两个黑家什盖眼睛上做啥的?阿浪,你没发烧吧?莫不是烧糊涂了?”
宋江见诸葛浪的眼睛没问题,反倒担心起诸葛浪的神来。
“老大,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从山下的河滩里捡起来的水晶石片,然后用草木火生成的烟熏了一下,做成的墨镜。怎么样?戴着酷炫不?”
“嗯?裤线?阿浪你想着当裁缝?莫不是,想挑个针线活,怕扎到眼睛不成?”
宋江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额…”
诸葛浪头疼不已,装个逼,没装出效果,被当成裁缝了。
“算了,老大,反正和你也不明白,我是来告诉你,我要和桥到你们的那个卧龙城去一趟。”
“你要干什么?妈的,你是不是要到官府去告密?”
李鬼不失时机地陷害诸葛浪。
诸葛浪果然被周泽桥洗脑洗得好,连用眼皮夹都没夹李鬼这个大黑鬼一眼,对宋江:
“大王,我和桥到城里给你们也每人弄一身这衣服,再了,您再看看您这鞋,还有我的,这都是什么鞋呀?草鞋呀!俗话得好:脚上没鞋,穷半截!都什么年代了?咱们是山大王啊,穿这鞋出去,都没脸咱是仁义山的。连劫个道,都气短心虚。”
宋江刚要什么,就被诸葛浪给打断了。
“行了,老大,别了,这些破面料,不要当成宝贝儿似的在这藏着,就您现在这身行头,即便能抢来压寨夫人,人家婆娘都在心里瞧不起您。行了,就等着我和桥胜利回来的好消息吧。”
诸葛浪顺手把宋江的酒葫芦抄了起来,然后戴上他的“墨镜”,掸了掸衣服上根不存在的灰尘,向着门口,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