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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刚才不是故意的，你数落我也是对的。我被你电倒原因不在你，你不用道歉。是我没有先打招呼就故意吓你，是我的错。有此结果是我自作自受，我向你道歉。”
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有些乱，但严谨知道，事情已经变得更糟了。
他张嘴想缓解，可是钱多福还是比他快。
“不知道别人被电到以后会想些什么，可我想的却是后事。我爸我妈就我一个女儿，我原来不争气，他们为我操碎了心；后来好不容易争点气了，他们还是为我操碎了心。刚才躺在地上的时候，我只要一想到万一我被电死了，他们会是多么的痛苦，我的心都撕裂般的疼。”
这不是假话，而是最真最真的心里话。
当那股电流传遍身体，钱多福脑子里白光一闪，出现的是她死后，她父母为她操持葬礼的样子。
爸爸一夜苍老，妈妈更是一夜白头。他们哭倒在她的遗像前，痛不欲生。
那时候她没有想到严谨，没有想到自己直到离世也没有得到严谨的感情回应这是多么巨大的遗憾。
她看到的，想到的，只有父母。
如今头脑恢复清醒，她恍然悔悟：你得不得到感情回应又有什么可重要的呢？对你来，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父母，不是家人吗？设想一下，就因为你想再一次告白，却有可能害得父母痛失唯一的女儿。钱多福，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就是死了，死得甘心吗？
钱多福终于抬头看向了严谨，严谨在跟她眼神对上的一瞬间，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正在失去最重要的西。
“我再一次郑重道歉，是我的错，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钱多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整整衣服，正色道，“明天我就回校复课了，时间太紧，就不过来跟你和严直再做告别了。就这样，再见。”
听起来语气没什么不正常的，但严谨就是觉得那声“再见”意味深长。
甚至重得让他呼吸发紧。
他忍不住叫道，“福子！”
钱多福已经走出门去了，她闻声后停下来，回头，“有事？”
她今天是特意打扮了过来的，走名媛风，优雅又高贵。
严谨却看着这样光照人的钱多福不出话来。
那眼神太平静了，然没有了往日看到他时那满怀爱慕又极力克制的纠结。
严谨胸口堵得慌，一张嘴却是，“没事。我只是想问你，你真的不跟严直亲自告别了？”
钱多福有一瞬间的心软，又很快平复，“我会打视频电话给他的。”
复又转回身，这次严谨没再叫她，她也再没有停下脚步。
——
米乐乐过了八点之后才带着老太太和米粒儿，在两个警卫员的陪伴下来到乐托管。
未下车之前，老太太悄咪咪的问米乐乐，“福子通知你晚来会儿给她腾时间，她真的向严再次告白了啊？那你问她结果了没有啊？”
米乐乐好笑地扭头看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还一脸八卦，可真是的。
“奶奶！那是福子的事情，人家主动告诉我，我就听着；人家不主动告诉我，我上赶着打听算怎么回事啊？我可不是那种八卦的朋友。要不然我会失去她的。”
老太太哼一声，抬手就给米乐乐的P股来了一下，“你不八卦？我是你奶奶，你随我，你能不八卦？”
米乐乐笑喷，“奶奶！你这可是把咱俩都给寒碜进去了。”
“滚一边去！你不？”老太太又举手想打，但米乐乐这回知道机灵地躲过去了。
她朝着老太太认输地叫，“知道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向正主打听好吧？你先带着米粒儿去浏阳菜馆吧。”
先目送走了两个警卫员以及老太太和孩子，米乐乐这才进了乐托管。
邱阳貌似才到，正跟严谨在一楼讲话。
米乐乐心翼翼地查看严谨的表情，觉得特别奇怪。怎么都不像才被人表白过的，难道今早上钱多福又掉链子了？
邱阳看过去，“乐乐姐，你干嘛那样看严老师？容我大胆提醒你，我姐夫人虽不在，我可在的。你不要犯错误啊。”
“去一边的！严老师虽然长得好，但在我心里，你姐夫永远是星际第一的美貌！”
邱阳：……
严谨：……
邱阳做干呕状，“姐！我亲姐！你到底靠着什么勇气才得出‘星际第一美貌这种词的？”
严谨抢在米乐乐前先道，“等我上楼你再，拜托了。”
米乐乐被两人气乐了，“干什么这是？对我家江先生的美貌你们是有什么异议的吗？”
严谨没回应，但已经几大步跨上楼梯消失在二楼了。
邱阳指指严谨的背影，“乐乐姐，讲真，作为男生，严老师的颜也不是我的菜。但咱得讲客观道理吧？就严老师的颜，别我姐夫了，就是那几个流量明星都没有严老师长得美好吗？”
毫不夸张的，见了严谨之后，邱阳关于那些书上所描述的“妖孽”一词才有了具体的五官。
为什么严谨的嘴那么毒，还依然广受喜欢？就是因为长得好。
为什么长得好还没人敢像钱多福一样告白，或者给严谨再介绍其他的对象？就是因为长得太好了。
多少人都在私底下偷偷议论，议论严谨这等容貌得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才能配得上他。
大家也猜测过严直的生母长什么样，可惜严直从来不提，严谨和米乐乐等人也都不曾起过，是以至今大家连个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到严谨就想起了钱多福，邱阳八卦兮兮地靠近米乐乐，声打听，“姐，严老师那么及时地救下了福子姐，他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米乐乐瞪他一眼，把他推出去多远，“孩子家家的，怎么哪儿都有你？去去去，上楼做卷去！不是要提前回38星备考吗？在你走之前我争取把你的内容先结束的。你先上教室等我去！快点！别让我跟邱爷爷邱奶奶告状啊？”
“切，又我孩子家家的，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邱阳嘟囔着，不情不愿地上楼去了。
米乐乐也是一阵无语。
大概真是习的生活太枯燥了，严谨和钱多福之间的感情韵事竟成了大家唯一的放松式。
米乐乐悄悄打给钱多福。
视频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米乐乐张嘴就想问结果，却在看到钱多福正在收拾行李时改了口，“你在干什么？你要出门去哪儿？”
钱多福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准备返校复课了啊？都耽误了好几天了，我可不想等考试之前再头秃。”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钱多福什么时候这样上进过？
米乐乐也不跟她委婉，张嘴就问，“你早晨来过乐托管了吗？跟严谨谈过了吗？什么结果？”
钱多福把行李打包好扔进空间纽扣，“去过了，但没谈。”
“哎？”
“乐乐，我放弃了。这回是真的放弃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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