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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太监对视了一眼,才赶紧退到边上,跪下请罪。
皇上御靳枫抬眼看到兰贵妃,仿佛看到了救星,伸出手来,唤她上前,声音暗哑,“兰儿!他们要害朕!”
兰贵妃看到皇上整个人面色蜡黄,神萎靡,气色奇差,毕竟是自己儿子的亲爹,相伴了几十年的夫君,让她忍不住
有些心疼,赶紧到了床边。
她扶着御靳枫的胳膊,让他重新躺好,“皇上,怎么病了这么久,也不见好转?是御医办事不力?”
御靳枫抓着兰贵妃的手腕,让伺候的人出去,才声跟她道,“他们都想害朕,每天跟朕不知道喝了些什么,朕的
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恐怕朕的时日不多了。”
兰贵妃听到御靳枫这么,不禁变了脸色,“皇上是晋王?”
她来也听御无涯率军回朝时,途遇暴民受阻,但中间过程到底如何,因为晋王御逸尘下了令,让前朝对此缄口不
提。连兰贵妃多打听,也没了消息,一是担心爱子,二是担忧皇上病情,她才特意来探视,却不想,得知了一个秘密。
御逸尘已经收买或者掌握了御前侍奉的人,如今的皇上只是吊着一口命而已。
只要御靳枫一日不立储君,一日不出镇国玉玺的下落,他的命还是能保住的,但这个儿子的野心,御靳枫也算是看
出来了。
御靳枫抓着兰贵妃絮絮叨叨跟她了许久,忽然想起兰贵妃膝下还有一个四皇子端王御无涯,目光立马变得阴狠起
来,将兰贵妃又一把推开,“你该不会是为了你那儿子也来算计朕吧?”
也不知是御靳枫病得糊涂,还是他多疑的性子从来就没把兰贵妃母子放在心里。
他如此反问,让兰贵妃心寒了几分,辩驳道:“皇上,我十六岁入宫,伺候你也尽二十多年,就算在你心目中我不过
是你众多妃子中的一个,但你在我心目中却是我这一生一世唯一的夫君。我又怎么会害你呢?无涯是什么样的人,也许你
根就不知道,可我这做娘的,却是最清楚,他是绝对不会想要谋害自己的父皇。”
一番道白,兰贵妃得几欲泪下。
御靳枫才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错怪了她,伸手又让她过来自己身边。
兰贵妃在皇上寝宫里待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这件事当夜就有人禀告给了晋王御逸尘。
翌日一早,唐浮睁开眼睛,还是不习惯醒在芳华殿的清晨。
此处繁华只是提醒着她物是人非而已,就连她自己也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所幸,今晨起来一看,飞长出了两只翅
膀来,虽然鸟身看起来不太完整,更像是一只刚出壳的鸡,但已经让她十分欣慰了。
今日燕歌使团要走了,礼部的人来通知,询问她是否要去送行。
她恍惚了半天,没有作答。
殿门外等着的官员面面相觑,自自答地解围道:“公主若是不忍离别,那不去相送也是人之常情,想来雷将军也是
可以理解的。”
她仍不习惯做“哥舒芸儿”,反倒被他们会错了意。情理上,她这个远嫁公主,也许是最后一次与故国的亲人见面
了,怎么也该去送送。她猜测着真正的哥舒芸儿的想法,最后仍是决定去送一送燕歌使团。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燕歌使团的队伍正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