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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大晃这捆仙绳好生厉害!
娃子们嗷嗷叫好,大人们却都纳了闷:怪事怪事,这好端端的,大晃怎么会话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这事不对头啊——包村长和包二爷对了下眼神,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田胖担心露馅,早早就拽着大晃回家吃饭。等人群都散了,包大明白神秘兮兮地凑到村长和包二爷跟前:“昨天晚上,俺瞧见狐仙,就在大晃他们家窗根底下,俺瞧得真真滴——”
那两位脸色一凝:啥情况,仔细!
原来,昨晚上大明白睡觉前到房后上厕所,就瞅着房后道上窜过去一个黑影,进了大晃家的院子。他俩家前后院,起初,大明白还以为是村里的狗呢,也没太在意。
等他准备回屋的时候,眼睛无意间一瞥,却吓得打了个激灵,透过灯光,大晃家窗下映衬出一只狐狸,看样子正蹲在外边的窗台上。借着灯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毛蓬蓬的大尾巴甩来甩去的,两个前爪儿还比比划划的,肯定是点化什么呢。
包村长和包二爷恍然大悟:肯定是狐仙点化,大晃这才会话的。
当地人都信这个,胡黄白柳灰,被称之为“五大仙”,亦妖亦仙,各有灵性。胡黄就不用了,是指狐狸和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白仙指的是刺猬,柳仙也叫常仙,指蛇仙,灰仙则是指耗子。其中,尤以胡黄二仙影响最大。
还没等这两位消化完呢,包大明白又伸手指指老榆树:“还有啊,俺怀疑,这个也是狐仙弄滴,二哥你仔细琢磨琢磨,你活了这么大岁数,听过死了好几年的大树又能重新发芽滴吗?”
包二爷使劲晃晃头:“可是这个跟胖子又有啥关系,难道是——”
望着包二爷震惊的眼神,包大明白也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这个胖子不简单啊,能请来大仙儿帮忙,那最少也得是半仙儿滴水平,这个俺明白啊。”
“那以后咱们更得敬着点。”包二爷定下调子。在田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在黑瞎子屯的地位又噌噌见涨。
周围几个黑瞎子屯的核心人物连连点头,尤其是包二爷的老婆子,也就是丫口中的二奶奶,来就最信这些玄玄乎乎的,这回更逮住理了:“老头子,狐仙显灵这是好事啊,咱们黑瞎子屯以后有大仙儿罩着,肯定平平安安。要我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也得给仙家上供,表示表示。以后风调雨顺,咱们也不用受穷。”
这仙家要是能帮着咱们脱贫致富,还要驻村工作队干啥?包村长咳嗽一声:这种明目张胆搞迷信的事,他作为一名村干部很为难啊。
结果被二奶奶给白了一眼:“不用你管,俺老婆子张罗,我出钱,你帮着买个猪头,再买只烧鸡。把俺家老头子放的几只羊里面选一只肥的宰了,羊头留着上供,剩下的咱们招待胖子,大伙一起聚聚,也算是咱们黑瞎子屯感谢感谢人家。”
来包大明白还想阻拦,一听要宰羊,立刻口风一转,不住嘴地答应:“二嫂子你放心,保准给你安排明明白白滴——咱们先好,那羊蛋啥的,必须是俺滴!”
“滚吧,一会宰母羊。”二奶奶笑骂一句,然后就回家上香去了。
再田胖回到了家,却发现正有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挑着两桶水,正要进院。
“萨日根,根叔,嘿嘿嘿。”大晃还知道打招呼了,确实有进步。
田胖也仔细打量着这个大汉,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好家伙,身高足有一米九,大冷天的,只披着一条单衣,胳膊胸脯都露着鼓鼓的腱子肉。来挺沉的一挑水,放在他那宽阔的肩膀上,显得格外渺。
这时候,丫也从屋里走出来,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根叔,然后又给胖哥介绍一番,原来就是西院的邻居,是达斡尔族。因为黑瞎子屯目前还没通自来水呢,所以天天早上得挑水。
就家里原来这哥俩,丫根就够不着辘轳把,大晃更别了,就算他能挑动,到家估计也把桶里的水晃没了。
而萨日根心眼好,天天就承担了给丫家挑水的任务,生活上也多有照顾。
“根哥。以后我挑水。”田源知道这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也打心眼里喜欢。既然自己现在是一家之主,那么挑水这种活计,当然不能再麻烦外人。
而且他想的更多,这次下来驻村之前参加辅导,知道扶贫最基的硬件条件是要实现“三通三有”,三通就是通水通路(硬化路面)通络,黑瞎子屯现在连自来水还没通,更不要硬化路面了,胖儿同志,任重道远啊。
萨日根逛荡一双大眼睛,上上下下瞧瞧田源:“胖儿兄弟,不是老哥瞧不起你,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干不了这些粗活。”
瞧不起人咋的,胖哥我好歹经过宝珠的滋养,要是用那些武林高手的话来,那就相当于打通了任督二脉,三花聚顶,五气归元的绝顶高手——田源二话不,上前抢过萨日根肩膀上的扁担,然后单膀较力,一只手就将一挑水高高举过头顶。要知道,这俩大铁桶再加上里面满满两下子清水,差不点将近一百斤呢。
“好汉子!”萨日根也不由赞了一句。然后就看到胖子一下一下,把扁担连连举过头顶,就跟举二两棉花似的。
不带这么显摆的,连白都瞧不下去眼了,嗖一下窜到田胖身上,又爬上扁担,也被一下下举高。
看得大晃眼热不已:“俺也要举高高——”
惊得田胖差点把水桶扔地下:你就别跟着瞎起哄了好不好?
然后满脸得意地望向萨日根,却见这个大汉正直勾勾地盯着猴子,大眼珠子直冒光。猴子也被他给瞅毛了,躲到田胖背后,探头探脑张望。
啪,萨日根使劲一拍大腿:“好你个猴崽子!”
咋回事?田胖也连忙放下扁担。只听萨日根哈哈哈一阵大笑:“好猴儿!好猴儿!俺萨日根十多岁就开始打猎,这么多年见过无数野牲口,还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灵性的家伙。来来来,让俺好好瞧瞧——”
原来是夸白呢??——田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根哥你这拎着棒子叫狗的架势,猴子能敢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白竟然纵身一跃,跳到萨日根肩膀上,还伸出爪子,帮他梳理乱蓬蓬的头发,搞得田胖都有点嫉妒了。
把水倒进水缸之后,萨日根就拉着田源,是到他家吃早饭,还要跟胖子好好喝点。
这一大早就喝酒,真的好吗?田源真有点搞不懂,怎么的好好的,就要开喝呢。
“喝酒还分什么时候,只要高兴,只要咱们哥俩投缘,那就敞开了喝。”萨日根不由分,拽着田胖就走,当然还叫了大晃和丫,连着白,家抬。
田胖也好生无语:怎么感觉跟梁山好汉似的,萨日根大哥,干脆你叫鲁智深好了。嘿嘿,萨日根,鲁智深,还挺般配。
萨日根家里就三口人,老婆是个看上去很贤惠的妇女,还有个虎头虎脑的子,今年才五岁,丫管他叫巴拉,巴拉在蒙语中的意思就是老虎,所以也就相当于汉族人常给孩子取的名:虎儿。
根嫂简单弄了俩菜,一个是炒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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