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早起第一件事,自然是去井沿挑水,顺便查看一下葛仙米的晾晒情况。这西里面的水分比较多,幸好这几天都响晴白日的,才没有变质。一个个都聚聚成颗粒状,黄豆粒大,终于了几分“米”的样子,颜色也变成了深褐色,略略有些发黑。不过要想彻底干透,显然还需要几天时间。
和查阅的资料对比来看,葛仙米的成品明显要比别处的大一些,这想来也是猴子的功劳,难怪人家那么理直气壮地要钱呢。
这也令田源对今年的西瓜种植有了更大的信心,而且昨天也和李铁军在电话里聊了,对也有销售西瓜的渠道,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质量,一定要绿色西瓜,那些上了农药化肥打了甜蜜素之类的西瓜,人家肯定是不收的。
正好一拍即合,来田胖也就是有着这面的打算。于是挑完水之后,就去了村长家,商量一番,尤其是需要购买的羊粪,应当早做准备,毕竟弄回来之后还得发酵呢。
包村长现在也干劲十足,把白天领人挖野菜的重任托付给胖之后,他就上别的村淘弄羊粪去了。
早上六点半,家家户户就吃过早饭,在村西头的大榆树底下集合。人还没齐,大伙就边唠嗑边等等。大晃一瞧人这么多,就晃晃悠悠凑到田源跟前讨要手机。反正这家伙以后也是直播的主力,田胖就顺手递给他。大晃熟练地进入直播间,可惜时间太早,就有两三个人进来。大晃可不管这些,有人没人,俺只管播。
这几天春风一抽,大榆树也彻底焕发了第二春,形如绿伞,上面密密麻麻地结了一串串的榆树钱,嫩绿嫩绿的挂满枝头,看着着实喜庆。
大伙也都朝着树上指指点点,谈论着草木枯荣人生苦短,的最多的,当然还是老榆树死而复活之后,黑瞎子屯就好事连连,看来这树确实是黑瞎子屯的保护伞。
嗖,一道白影窜过来,正是白,这猴子倒是会甩包袱,把双肩包往田胖怀里一扔,然后就噌噌两下爬到大榆树上,还伸出爪子揪了一把榆树钱,然后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之后,还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对这个味道很是满意。
明显看得出来,老榆树上面结的榆树钱要大一些,或许是回春藤的功效吧,想来味道也不会差。
呦呦呦,树下的霸王刨着前蹄,估计也是馋了。白对好兄弟还是一点也不吝啬的,折了一根细枝扔下来,霸王用嘴接住,也吃得格外香甜。
其他娃子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他们可没胆子爬老榆树,非挨屁股板子不可。没法子,只能在附近找些树,上去撸两把榆树钱解解馋。
吱儿吱儿——树上传来几声细嫩的啼叫,声音明显和老家贼(麻雀)粗劣的叫声不同。大伙都抬头在树枝间寻觅,很快就有人大叫:“是柳粪球子!”
这名字,乡土气息太过浓郁,不过田源时候也这么叫的。所谓的柳粪,就是柳树叶子枯黄掉落之后堆在一起,老百姓叫柳粪,的是这种鸟的颜色,腹部有些发灰,背部和翅膀又有点发黄;至于球子,就是这种鸟的个头比较了,比麻雀还很多,蹲在树枝上,毛茸茸的像个球球。
不过田源发现这种鸟之后,脑海中自然显现出它的名:柳莺。
这也是一种候鸟,春夏之际来此繁殖。体型娇,叫声却很是细嫩婉转。而且性子比较傻,通常离人几米远,也不知道飞。
柳莺不吃榆树钱,吃的是夹杂在榆树钱中的一种极的虫子。估计是这几只柳莺刚飞过来没几天,看到白侵占它们的地盘,便开始叫起来抗议。
白摇头晃脑地瞧了瞧,也就看到这些鸟,这家伙还挠挠后脑勺。出人意料的,一贯顽皮的猴子却并没有淘气,而是很友好地嘎巴两下嘴,发出嘎嘎的声音。
令人觉得无比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几只柳莺展翅飞过了,先绕着白飞了几圈,然后有一只就大大地落到猴子的脑袋上,还用的尖嘴啄啄猴子的猴毛,估计是打招呼呢。
剩下的几只也陆陆续续落到猴子身上,有一只还落到白的猴爪子上,从榆树钱里挑出一条几毫米的虫,然后吞进嘴里。
直播间里只有不到十个人,却都看傻了,半天才有人发了一条弹幕“谁掐我一把,这一大早的,我是不是没睡醒还做梦呢。”
树下的村民也不由得啧啧称奇:没听猴子还能引鸟啊,那不是凤凰才有的事吗?
只有萨日根微笑点头,目光温柔地望着树上这无比和谐的一幕:俺的眼光果然没错,猴子就是有灵性,堪称万兽之友。
就连田源都是第一次发现白还有这等魅力,要知道,寻常的野猴子,馋了可是会抓鸟吃的。
这时候,包二爷拄着拐杖溜达过来。猴子也是有眼色的,立刻就跳下树,凑到老头儿近前,还把爪子伸过去,上面满满一把榆树钱。这猴子都成了,还会溜须拍马。
包二爷很是满意地从猴爪子上捏起来一撮榆钱,在手心上抖了抖,放进嘴里,然后昏黄的老眼随之一亮:“嗯,好吃,好吃,老婆子,中午整点榆钱饭!”
起榆钱饭,那还是粮食短缺的年代,人们疯狂寻找代食品,榆钱也就上了餐桌,最常见的做法就是把榆钱洗净之后,跟苞米面掺和到一起,然后上屉蒸熟。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已经很久没人吃了,大伙以为二爷是心血来潮,想要忆苦思甜呢。
不过在田胖凑过去尝了尝榆钱之后,也决定中午去二爷家蹭饭,大伙才感觉到这榆钱可能真是非同一般,于是也都凑上来尝尝,只觉得榆钱里面蕴含着浓浓的清香,吃上一口,仿佛品尝到了春天的味道,一时间齐声夸赞,眼睛也都开始瞄上老榆树。
田胖估计,这肯定是回春藤的功劳。只不过老榆树毕竟刚刚焕发青春,上边的枝杈比较稀疏,想要敞开肚皮吃,只能等来年了。
至于那几只柳莺,在猴子跑掉之后,就又欢快地飞到树下,落到霸王的角上,嘴里发出吱儿吱儿的鸣叫。正所谓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大抵如此。
平时比较好斗的霸王,这会儿也老实的很,不时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在倾听鸟类朋友的歌唱。
神了,猴子如此,白鹿也是如此——田胖也瞧得好生羡慕,下意识地向着白鹿走过去,一直走到近前,还将手伸向鹿角,似乎也想要招引那几只柳莺。
果然还是不行——几只鸟展翅飞起,显然对他这个人类可没有足够的信任。
田胖咂咂嘴,心中未免有些遗憾。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眉心忽然一热,一股奇妙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下意识的心念一动,一件西出现在背包里面。田胖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件造型古朴的物件,是一排细密的管子,长不盈尺,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看起来好像是某种动物的骨头。仔细数数,细管竟然有十六个之多,竖着排成一排,下面有底相连。
将这件西放在嘴边,田胖就呜呜咽咽吹奏起来,原来竟是一件乐器。如果有熟悉胖子的人在场,一定会感觉非常奇怪,因为他对于乐器,从来是擀面杖吹火。
但是此时此刻的田胖,却手持这件古老的乐器,吹奏的十分入神。其声呜呜然,颇有古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