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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白捡回来的鸟蛋,率先孵化出来,毕竟人家可能已经由母鸟孵化了一段时间,早几天也正常;当然,晚几天更正常。
都是白干的好事,你瞧瞧把老母鸡给整的,估计抱了好几年鸡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难免被惊到了。
而这时候,直播间里也是一片欢乐,刚才老母鸡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了,真想不到,动物也会有这么丰富夸张的情感表达。大伙都嚷嚷着等会看录像的时候,一定要截图做成表情包,标题就叫“田胖家的母鸡震惊了”。
你们高兴就好——田胖搞直播,一是宣传,二是为出售当地特产做准备,所以比较佛性,很少会插手直播间的事物。平时都是白菁菁等几个管理在帮忙。至于大晃嘛,他就负责播。
很快,草窝里那个家伙就彻底脱掉蛋壳。这个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人为上去帮忙,你要是把蛋壳帮着接下去,反倒好心办错事,容易对雏鸟的内脏造成伤害,这个道理,就有点像婴儿的胎盘类似。
丫伸手进去,把空蛋壳给拣出来,否则的话,在鸡窝里还占地。这个蛋壳是个头最大的,怀疑应该是天鹅蛋。看看出壳的家伙,田胖又表示怀疑:不是白天鹅吗,怎么是个灰色的毛团?
家伙比鸡崽大多了,毛还没干,贴在身上,样子是有点丑。不过老母鸡还是接纳了这个长相怪异的娃子,轻轻用嘴把家伙勾到身下,藏在羽毛之中,只露出个灰突突的脑瓜和扁嘴,探头探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或许是这个家伙的出壳,敲响了新生的序曲,很快又陆陆续续又水鸟出壳。到了后来,丫也被难住了:因为有一只雏鸟出壳,她也不知道是啥了。家伙浑身上下光溜溜,露出淡红色的皮肤,还湿漉漉的,简直丑的不要不要的,童话里的丑鸭,都比它强一万倍。
田胖过来看了一眼,眼中显示的是鸬鹚雏鸟。其实,跟刚孵出的燕子和麻雀的雏鸟差不多,都光溜溜的不长毛。
家伙或许是真把老母鸡当成了亲娘,笨拙地扭动身子,撅着光秃秃的屁股,使劲往老母鸡身下钻。当然,这也是禽类的特点,刚孵化出来的雏鸟,会把看到的第一个移动物体,当成是它们的母亲,还有个专有名词叫印随行为。
大伙也都屏住呼吸,这娃子太丑,担心万一老母鸡不认,只怕两口就给叨死了。
还好,震惊归震惊,但是老母鸡还是个称职的母亲。好歹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孵出来的娃,虽然长得怪模怪样的,可是老话怎么的了:母不嫌子丑啊。
于是,老母鸡十分温柔地伸出尖嘴,把家伙勾到身下,喉咙里还发出轻轻的咕咕声,就像是一位母亲对婴儿的呼唤。
这下子,不光是在场的人被感动了,就连直播间里,都一水水开始赞扬老母鸡伟大的母爱。不管是出于天性还是出于能,反正老母鸡接纳了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孩子,这就值得尊敬。
观众们也都习惯了,看田胖的直播间,总能有意外的惊喜。这个也叫人又爱又恨,因为你根就无法预测惊喜什么时候到来,一不留神就容易错过。
田胖一家则继续吃饭,丫一边吃还一边念叨:“不知道新出壳的鸟都吃什么呢?”
这个问题,把田胖也给难住,要是鸡鸭啥的,只要用水泡点米儿,等米儿泡软一点,就可以叫它们啄食。或者过上两三天,在里面还可以拌一些剁碎的野菜,不婆婆丁或者苣卖菜(就是老百姓口中的曲麻菜)啥的。
别的雏鸟都好,就是那只光眼子的鸬鹚的雏鸟到底吃啥,他也蒙圈,莫非要吃鱼虾啥的?
专业问题,必须请教专业人士,不能自个瞎鼓捣。于是,连忙去把包有余请来,毕竟人家才是老渔翁嘛。
包有余确实比较专业,先查看了一下孵化出来的蛋壳,有点鸭蛋绿,再叫丫帮忙,瞧瞧那只光腚子雏鸟,然后就哈哈一笑,得出跟田胖相同的结论:“想不到啊,你家的水老鸦倒是先孵化出来了!”
水老鸦,那就是鸬鹚了,还以为跟鸭雏一样,生下来就长毛,过两天就能下水呢,这个光眼子的可咋养活。
随着包有余的解释,田胖才知道,水老鸦的雏鸟,是把嘴伸到亲鸟的喉咙里,取食半消化的食物来充饥的。再后来,才能慢慢吞食鱼虾。这个取食难度比较高,老母鸡显然无法胜任。
恨得贾帅伸出手指,弹了白几个脑瓜崩:“这不是要活活饿死的节奏吗,以后你负责喂这只鸟,要是饿死了,以后你也别吃饭算了!”
白朝他呲呲牙,然后指指自己的腮帮子,田胖知道,它这里有个嗉囊,可以存点吃的,难道要用这个来喂鸟?
“其实没那么难的,要不然,俺也不会去摸水老鸦蛋了。只要捞点鱼虾,捣碎之后,也能慢慢啄食,这玩意好养活,生命力强着呢。”老鱼叔乐呵呵地也伸手去摸白,结果被它给躲开。
田胖这才放心,连忙就张罗着去湖边捞鱼。又被包有余给拦下:“外边都天黑了,再雏鸟刚出壳,身体里蛋黄的营养还能维持一天半天的,一宿不吃饿不着,明早再。对了,我家有俩须笼,回头我扔进水里,明早估计就能进点鱼虾,这么大的鸟崽子,吃不了多少的。”
须笼子也是一种捕鱼的工具,四四的用细围着,里面吊上点鱼饵,比如豆饼之类,实在没有吊个土豆子也成,放进水里之后,鱼虾进来吃食,却不容易出去,从而被捕获。
还有比须笼大的长的,那个就叫地笼,采用的都是守株待兔的捕鱼式,收获凭运气。
事情总算是有了眉目,大伙也渐渐安心,在一起玩闹一阵,熊娃子黑先被外面的老娘给唤走,大伙也就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田胖到外面上了趟厕所,进屋就看到白正蹲在柜盖上,把爪子伸进一个大罐子里,把里面的西拿出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这个还是包大明白泡人参的罐子,这两天一直放在这没拿回去,结果猴子手勤勤,给咬了一口。
大晃比较尽责,只要不睡觉就开播。其实起来才晚上九点不到,对于大城市来,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直播间里正开始上人呢。
呸呸呸——也不知是被人参里面的酒给辣的,还是觉得不好吃,猴子把嘴里的渣子都吐到地上。
“你个败家玩意,不吃别祸祸啊,到时候你给大明白送去,好端端的给咬了个豁口,豁牙漏齿的,还怎么还人家。”田胖免不了唠叨几句,感觉就像家长教训熊孩子。
“哇,主播好阔气,野山参都拿来喂猴子。”
“这个人参都废了,前几天你肯定没看直播,都泡了好几十年,胡萝卜都比它有营养,支持猴子吐掉!”
猴子还不服气,嘴里噢噢噢的念叨着,没准的是:当年偶在天上啃蟠桃,都是啃一个扔一个的,吃你个烂人参还唧唧歪歪的,别是人参啦,五庄观的人参果,偶都扔一个吃一个——
看到猴子鼓着腮帮,拿起自己的双肩包,田胖也火了:“你两句还想离家出走咋的,今天非把你屁股打红不可!”
然后就看到白熟练地拉开背包的拉链,把爪子伸进去掏了两下,然后就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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