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我那懵懂的童年啊(第1/2页)大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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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胖家的老抱子把自己的娃子们都领到当院,谁看了谁都忍不住乐:老母鸡周围是一群毛团的鸡崽,后面有傻大傻大的两个灰鹅,还有摇摇晃晃的两只光眼子鸟,这个是最先出壳的水老鸦,身上刚要长毛,最后面,还有几个扁嘴脚上张着巴掌的,走路一拽一拽,被灵巧的鸡崽给远远甩在后边。

    这些水鸟幼崽也着急啊,生怕被鸡妈妈给甩喽,嘴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声,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老抱子领着一窝杂牌军出了院子,溜达到大道上,立刻引来一群人围观,尤其是娃子们,嘻嘻哈哈指指戳戳,瞧得好不高兴。

    老母鸡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嘴里立刻严肃的呴哒两声,四散的鸡崽接到警报,立刻都朝母鸡跑过去,一个个都钻进母鸡身下。

    剩下那些水鸟也不敢怠慢,蹒跚着也往母鸡身底下挤,挤得倒西歪,尤其是两只灰鹅,个头大,占地,有几个灵巧的鸡崽,都跳到母鸡后背上躲着了。

    正好大狼叼着一只田鼠回来,老母鸡一见,立刻炸开翅膀,疯了一般冲上去,要跟大狼玩命。鸡和黄鼠狼,这是世仇啊。

    还好,大狼有点风度,灵敏地钻进园子里,躲过疯狂的母鸡,田胖一瞧天天这样也不是法子,赶紧把白拉过来,叫猴子给平平事儿吧。

    也不知道猴子是咋整的,反正彼此双很快就和平相处,共处一院,互不侵犯。

    这样一来就和谐多了,老母鸡也就安心带娃。在道边偶尔刨出点虫子啥的,就发出咕咕咕的急促叫声,鸡崽立刻蜂拥而至。等到那些水鸟幼崽挤上来,啥都没剩了。

    田胖也瞧出这个问题,水鸟幼崽有的吃鱼虾,有的吃素,喂的时候还得照顾周,否则就有饿肚子的,你这事弄的。

    隔了一天,野鸡那边也有了动静,野鸡崽也陆陆续续出壳,它们的个头比家鸡的鸡崽要稍一些,羽毛上有褐色的条纹,但是更加活泼好动,也更加灵敏。

    两伙鸡崽有时候就碰到一起,掺群了。不过两个老抱子只要咕咕一叫,队伍就立刻分成两群,各找各妈,不带有一个错的,就连那些水鸟幼崽,也都如此。

    一到晚上,担心鸡崽受凉,还得在屋里放几天。不过已经不用在炕上了,把鸡窝都挪到外屋地就成。鸡崽都往母鸡身下一藏,安心睡觉,在妈妈的羽翼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丫细心,挨个过数,生怕丢了。查着查着就跟胖哥汇报:“少了一只鸡崽!”

    就在家门口转悠了,怎么能少呢,不会是大狼二狼嘴馋吧——田胖叫上白,打着电筒进了仓房,大晃不用人告诉,也举着手机跟在后边。

    仓房现在都成野生动物安置办了,除了大狼一家,还有两只雏鹰,到了晚上,傻狍子也被领进来在这休息,免得外面下雨淋着。至于那些野鸡,另外有个鸡窝,到晚上都钻鸡窝了。

    看到有了亮光,傻狍子抬起脖子好奇地张望,田胖四下瞧瞧,大狼应该是出去打食了,没法子,天天还得给两只雏鹰捉老鼠,老辛苦了。二狼在窝趴着呢,身下有四个毛团,一个个都浑身雪白,身上光溜溜的,正闭着眼睛在那拱奶呢。估计眼睛还要几天才睁开,一个个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田胖还是第一次进来看黄鼠狼的幼崽,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感觉比猫崽狗崽还要招人喜欢呢。

    “好想养一只黄鼠狼幼崽啊!”直播间里有人开始发言。

    “等等,我好像有了什么了不起的发现!”

    只见就在二狼的肚皮上,还趴着一个毛团,尖尖的嘴,不是还轻轻啄一下拱奶的黄鼠狼,赫然是一只鸡崽。

    还真有不知死活的啊!田胖使劲眨眨眼睛,确实没看错。人家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到他家掉个了,鸡崽跑黄鼠狼窝里来啦!

    估计也是二狼觉得这个毛团一点威胁也没有,所以就懒得搭理它;而懵懵懂懂的鸡崽,还对这个危险的世界缺乏足够的认识。没看那只傻狍子都望着这边眨眼睛:俺就不明白了,咋一个比一个傻呢,傻乎乎的鸡崽,还有傻了吧唧的黄鼠狼,送到嘴边的肉都不知道吃,实在是太傻了——

    “好奇怪,怎么一下子叫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直播间里忽然有人发表了这种言论。

    下面立刻跟着有人发言“好怀念那懵懂无知的岁月,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用想,人为什么要长大呢?”

    接下来的话题,就纷纷开始追忆童年,似乎许多人都从鸡崽身上,看到自己幼年时的影子,很傻很怀念!

    最后,田胖还是叫白把这只鸡崽给老母鸡抓了回去。不料,这家伙还记道,天天晚上往这凑合,到了后来,田胖索性也就不管了。

    这天吃过早饭,大晃出去晃了一圈,回来报告:“明白叔家里下大酱了,咱们家也下吧。”

    这货纯粹就是傻子过年——看隔壁,不过还算知道惦心家里,田胖也就表扬他两句,然后从柜盖上把酱块子搬下来,洗刷干净,再掰成碎块,拿到太阳底下晾晒。

    正忙活着呢,根嫂子领着巴拉过来串门,直接就接手了田胖的工作,这个活计,还是妇女干起来比较拿手。

    要起北的大酱,那绝对是一绝。属于纯天然发酵的产物,每家每户都离不开。

    一般都是年前年后就开始烀酱豆子,就是挑选上好的黄豆,放到大锅里面火慢慢烀,通常都要烀上一宿。第二天再用酱杵子捣碎,然后摔成一块一块长体形状的酱块子,外面再用纸包裹,放到稍微热乎点的地,慢慢自然发酵,这个发酵过程,一般要持续好几个月。

    等到农历四月末五月初,选一个好日子,最好是晴天,或者四月二十八,或者五月初五等等,才把酱块子洗刷干净,掰成块,晾晒之后放到酱缸里。再兑上适当的水和盐,基上就算是完成了前期工作。

    但这远远不算完,最重要的工作才刚刚开始,每天清晨和傍晚,家家户户都要掀开酱缸,然后开始用酱杵子反反复复在酱缸里上上下下地捣着,这个过程,称之为“打耙”,一般要持续一个多月。

    一边打耙,还要拿着饭勺子,一边把酱缸上面的沫子之类的脏西舀出去,这样才会没有异味。有些人家比较懒,打耙时间短,大酱就一股臭脚丫子味,难吃死了。

    酱缸在阳光下慢慢发酵,慢慢酝酿,一个多月之后,差不多就可以吃了。谁家大酱的好坏不用尝,只要在打耙的时候一走一过,用鼻子闻闻,就能知道好赖。

    要是上好的大酱,远远就能闻到浓郁的酱香,这时候要是从园子里摘一根黄瓜,到酱缸里稍微蘸点大酱,咬上一口,黄瓜的清香配上大酱的浓香,那味道简直绝了,保证你能记一辈子。

    等到了秋天,在酱缸里还可以腌点咸黄瓜啦,嫩豆角啦,瓜瓢啦,还有芹菜叶,用纱布包上,扔到酱缸里面腌着,吃饺子的时候,蘸点芹菜包里面的汤汁,感觉比蘸酱油有滋味。

    早年间,物质匮乏的时候,家里来人去客的时候,酱缸咸菜也算一盘菜呢。

    到了晚上,田胖也搬个板凳,像模像样坐在酱缸前面打耙,然后白就贼眉鼠眼凑上来,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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