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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饶命!的跟在您身后主要是怕您有什么危险,求明察!求不杀啊!”
出了宫,禹木一甩手,一个消瘦的身影砸在墙边,正是“翻墙偷盗”的共谋虾米。
吃痛撞到墙上,一个包裹也掉在地上,“哗啦”一声,听出来西不少。
“你这效率还挺快的啊,这么会儿搜刮了这么多?”
禹木随手颠了颠,着实有些分量,估计这些西够个普通人吃一辈子。
“啊,这个……”
想要点什么,虾米赶紧捂上嘴,生怕一不留神命不保。
禹木心想这会儿确实是缺钱,没点钱傍身寸步难行,也不能总吃霸王餐、睡霸王床吧,取了几锭金子,将包裹抛给虾米。
羊毛出在羊身上,老祖宗在宫里的财宝也是宫外刮来的,这会儿也算回归市场。
再他也知道虾米进来偷西的事情,算是默许了,心安理得的收下吧。
“谢了。”
冲宫墙道了声谢,禹木冲虾米抬了抬眼。
虾米抱着一大包财宝,心里正开花,冷不丁听他冲着宫墙冒出来这么一句,还以为盗亦有道,偷了西得道谢,也压着嗓子跟着喊了声“谢谢谢谢。”
挑了挑眉毛,禹木问道:“认不认识兵团里的人?”
他看虾米挺机灵,估计认识些团里的人,便想通过虾米做个媒界。
“认识倒是认识几个,但是不熟……”
这要是平日里,虾米肯定放开了跟人吹嘘自己跟团里的大人物有多熟。
但是眼前的人有些特别,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虾米猜测他八成不是兵团的人,但是吧,有这份实力,要是兵团的什么对头,错话可就是阴阳相隔。
“这不有钱了么,有钱就熟了。”看得出来虾米有些顾及,禹木接着道:“事情很简单,就你有个兄弟,搞了笔钱,不踏实,想要上交兵团,顺便谋个差事,跟着混口汤喝。”
虾米听他的意思是要进兵团,这可就不明白了,有这些钱干什么不比去兵团干苦差事强,倒是也不敢多嘴,心下打着算盘,拉拢拉拢关系把他弄进去花不了几个钱,便点头应下了。
“行,就这么个事儿。”
禹木也不再多,自顾自向着外边走去,一天也没怎么吃西,这会儿垫吧一口吃的是首要任务。
虾米则咧着嘴从墙边溜走了,瞧那模样,谁都看得出来是个“惯犯”。
“唉,我……”
禹木没走几步,一拍脑袋,忘了提醒虾米以后别再去宫里了,但是回头一看早就不见了踪影。
摇摇头,心想各安天命吧,要是懂得节制,不再去宫里偷鸡摸狗,自是逃过一劫;若是没有节制,以老祖宗的手段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天上点了灯,照亮了银河,从头顶向着远蔓延。
禹木从胡同里钻出来,走到街上,好不热闹,有卖“墩儿”的,有耍杂技的,有摆摊的。
这“墩儿”是拿串在签子上的山楂裹着糖稀做的,有的还加些果仁,吃到嘴里酸甜可口。
“墩儿!墩儿!”
卖山楂串的人带着一顶大檐帽,吆喝声不大,拉着长长的声调。
禹木正经过插着山楂串的草木桩,老板压了压帽子低声拉着客:“这位哥,看你气宇轩昂,眉间英气焕发,买个墩儿呗。”
他虽然也想来一串,但是空腹吃这样的西怕是会胃疼,摇摇头。
老板这时正在串新的山楂串,手一抖,一个山楂球弹了出去,正好落在没走远的禹木面前。
想捡起来扔在一边,却听老板转头道:“掉在地上的山楂球,就跟斩下的胳膊一样,捡起来也没用了。”
这话听在耳朵里,禹木明白眼前这人一定是兵团派来找自己麻烦的,看来不用等虾米再去联系了。
市集上人很多,他知道要是两个人现在起了冲突,一定会殃及很多人。
“突突突——”
一辆大车从旁边经过,开车的师傅还哼着曲。
转转眼珠,禹木脚下几个碎步,翻身上了车。
开车的师傅见有人上了车,这不坏了规矩吗,哪有半路上车的,生气的喊道:“我你怎么没停车就上来了!”
“这个顶用么?”
禹木亮了腰间的玉佩,一个侧滚,进了车厢。
“顶,太顶了!”
师傅一看这是大财团的vip啊,赶紧不再纠缠,心想有钱人就是任性,会玩。
紧随其后,卖糖“墩儿”的老板将草木杖猛地插入地上也飞身上了车。
身后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娘喊道:“唉,别走啊,老板,这怎么卖!”
“五个铜板,扔在草木桩下边!”
老板话声音不大,但就是这样每一个字也都听到了大娘的耳朵里。
“我你什么毛病啊,这没看见开着车呢么,怎么就这么冲上来了,多危险啊!”
开车的师傅可不干了,这都把自己的车当什么了,有钱的也就算了,怎么卖山楂串的都这么猖狂,仗着有几分身手就能这样闯车么?
老板腰牌一亮,师傅直吓得手一哆嗦,车晃了两下这才稳住。
“好好开你的车。”
老板摸出几个铜板,掂了掂,塞了两个放回口袋,将其他的扔给开车师傅,留下一句“先拿着”。
余光瞅了眼旁边还在存钱的盘子里转圈的铜板,老板嘴角有些抽动,却也赶紧应道:“客气客气了。”
掀开帘子,一把薄刀从侧面架到了来人的脖子上。
阴冷地声音从旁边响起:“你是谁,团里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那人双手垂在两旁一五一十的交代道:“我是绯红,兵团第七干部手下,来的目的是带走你两条手臂。”
“你都这样了,还以为我会放过你么?”
禹木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痛快地就将事情都交代了,皱了皱眉。
“什么?”
就在这时,自称绯红的男子将头又低了几分,身旁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男子突然出现,一手抓住雷切的刀身,一手搭在禹木执刀的手臂外侧。
绯红右手慢慢将帽子摘下,一个死气沉沉的面庞出现在禹木面前:“那你以为你把刀搭在我脖子上,我会放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