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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就不得而知了。
“那孟婆究竟是什么人,她的法力比阎王还要高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妬妇津神惭愧地笑道,“我已经万年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了,奈何桥是什么样子,孟婆又是什么样子,我真的不知道……”
“多谢,此行我们必须要去,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找到我们的朋友。”
“那公子小心,这块玉佩你带着吧。”妬妇津神从脖子上接下一块玉佩,交给了禹木,嘱咐道,“这是忘川玉,兴许以后能用得到。”
“无功不受禄,这玉石我不能要。”禹木婉言拒绝道。
“没关系的,就当是寄存在你那里,等再来这里之时,再还给我就可以了。”妬妇津神轻笑道。
“那好,我暂且手下。”
收好忘川玉,话别了妬妇津神,禹木和堕天脚下的老龟终于动了。
“木头,这大乌龟游得还挺快。”堕天趴在龟背上,抱着龟壳,渐渐进入了梦乡。
禹木盘膝坐在堕天身旁,忘川之上,水气很大,拍打在脸上很是舒服。
就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颗种子。
这种子正是禹木神识空间中的那颗。
照理来说,那颗种子应该是留在了鬼界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来有些朦胧的种子,在忘川水气的洗礼之下,轮廓越发明显。
一时之间,禹木也分不清这种子此刻的虚实。
伸手托在种子之下,没有触感。
这种子虽说很逼真,依旧只是镜花水月。
摇曳在眼前的种子,渐渐抽芽,吐出两根嫩芽,上边还沾着不少水气。
这种子之前已经出现过不少画面,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闪现出什么画面。
一想到这里,禹木的心就很沉重。
一身水胄的婉儿,陨落在吞天噬地的黑洞中,这样的画面他真得不想再想起来。
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真得很怕,再出现那样的画面。
调整了调整呼吸,禹木这才又睁开了眼睛。
本来透亮的水气,渐渐有了颜色,水气布在眼前,拼成了画面。
画面中,没有暗无天日的恐怖,也没有婉儿回眸的凄美。
桥?
禹木看着画面中一弯清水之上,是一座古朴的拱桥。
桥梁边,一个姑娘端着一只墨绿色的小碗。
难不成这就是奈何桥?
画面中,一个男子身披长袍,腰间一把长刀,径直走到了那姑娘面前。
这男子的身形简直不能太熟悉,禹木不仅喃喃:“这是……我吗?”
男人手上带着一枚古戒,将那姑娘的小碗接过,一饮而尽,驻足在奈何桥边。
许久,才回首向着身后望去。
待看清那人的脸,禹木楞在了原地,这张脸真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人便是自己的前世?
若是如此,自己必然是有父有母的。
可阎王说自己并不属于人间界,那自己究竟又是来自哪里?
神界还是鬼界?
到底又怎么会出现在人间界中?
无数的问题,充盈在脑中,禹木一点点梳理着已知的信息。
唯一的解释,便是自己被人消除了记忆,埋在了人间界的未名湖中。
那自己父母呢?
是抛弃了自己,还是被仇人……
妄加猜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禹木望着前方的水雾,喃喃道:“或许,孟婆会知道我的事……”
堕天睡了个好觉,揉着眼睛向禹木问道:“木头,你嘟囔什么呢?咱们到了吗?”
禹木定睛向着前方望去,一条弧线若隐若现。
“应该就快到了。”
“太好了,等到了奈何桥,我的幽冥界一日游就圆满了。”堕天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说道。
看着堕天眼角挂着的泪珠的可爱样子,禹木的心情不那么紧张了。
反正距离上岸还有些时间,禹木便将刚才看到的画面说于了堕天。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堕天听完禹木的话,便咬着手指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禹木见她神色凝重,试探地问道。
“木头,你想想,撑船的老船夫和忘川的鬼神,都已经在这里待了万年了,他们见到你根本就没半点‘见过的样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堕天突然问道。
初时禹木倒是没考虑到这个问题,经堕天一说,这才注意到这个问题,推测道:“幽冥界来投胎的冥鬼众多,兴许见过了也忘了吧?”
堕天摇头否定道:“只要是见过多少都应该有些印象,再者说,按年龄来算,你的前世来到这幽冥界也不过就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依你的意思,我的前世没有经过黄泉路和忘川,直接到了奈何桥?”
“还有一种可能。”堕天认真地说道。
“什么可能?”
“你的前世早在万年前便来到了这里,那时候还没有老船夫,忘川的鬼神也不是现在的这个。”
堕天的推测虽说道理上讲得通,但是万年前入了轮回,直到万年后才苏醒,这怎么可能?
禹木还真没想过这种可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摇头道:“这……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木头,你可别忘了,我是在你神识空间中产生的,而你神识空间的那些古董,最少也都有万年的历史。”堕天提醒道,“我虽说是随着你的苏醒才有了意识,但是我吃掉的灵魂都是万年前神鬼陨落之时的战士,他们的灵魂能出现在你的神识空间中,你真觉得是这十几年里才发生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