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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蓁的声音一字一句,刻在了徐泾心上。
他怒目圆睁,猛地拔出刀,架在了苏蓁脖颈右侧。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恶毒!”
她冷哼轻笑,眼神有些轻蔑和怜悯。
“我恶毒与否,您老人家就甭管了,这条条罪状,您还是先同吴大人解释清楚,再给皇上和百姓们一个交代吧。啧啧,这么多条人命,怕是把你五马分尸,也不够偿啊!”
吴侍郎没想到苏蓁二人有备而来,甚至能查出如此多的罪证,这实力未免过于恐怖。
“额咳咳!徐都尉,这些字条上所写,不知你如何解释?”
徐泾已调整好心态,收回刀,坦然的望向公堂正上方正在尬笑的吴侍郎。
“所有罪证皆是无中生有,本将军一律不认!反倒是你们,应该把苏蓁这个混账东西抓起来!”
“哟?这么硬气?都尉大人,您这是想倒打一耙啊!”
苏蓁就着喻子晔未用过的茶杯喝了口茶水,双手环胸倚靠着桌沿。
徐泾厉声数落道,“苏蓁其罪一,污蔑侮辱朝臣,目无王法。其罪二,引导无知百姓,造成恐慌。其罪三,编造不实罪证,直接触犯洛祁律例!你当处以极刑,以正朝纲!”
吴侍郎擦了擦额上冷汗,“苏公子,徐都尉说的没错,不知你可有证据印证?”
“证据?”苏蓁耸耸肩,从地上捡起一张笺纸,一目数行扫过,“感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正是一半一半喽!再说了,这些字又不是我写的,你们问我作甚?难不成徐都尉以为,我让侍郎大人把你喊来,就是为了恶心膈应你?”
苏蓁一脸镇定,但其他人的心却是随着她的话起起落落。
“苏公子,徐都尉为朝中三品武将,你这般污蔑,确实”
“吴大人您说什么呢?”苏蓁眨眨眼,无辜道,“都说了,这些字条是天上的鸟儿送来的,与我何干?至于上面的罪名真假,那是皇上该考虑的事儿。本公子讲的很清楚,今日是为了美人盂和稚童案而来。”
吴侍郎聪明一世,此刻脑子却打了结,这苏家公子怎的如此跳脱,想一出是一出。
“苏蓁,你认定那些孩子是我杀的,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们死于何时何地?若你说不出,本将军定让你”
“如何?血溅公堂吗?原来都尉大人你这般嚣张啊?”
望着苏蓁自信的模样,徐泾惴惴不安,那些人的死确实跟他无关,苏蓁不可能找到证据!
至于天上的字条
“末昇!”
苏蓁朝着外面高喝一声,末昇即刻带着一名老汉走了进来。
他一头灰白色发丝随意扎起,鬓角处散落着几缕发丝。身形骨瘦如柴,背脊佝偻,走路时一瘸一拐。一袭灰色衣衫被洗至发白,打了不少补丁,脚上布鞋磨损严重。
那老汉刚步入公堂,一眼瞧见徐泾身边的彪形大汉徐冲,顿时老泪纵横,气的浑身抖如筛糠。
“是是是是是他!就是他!畜牲!你还我孙儿!”
眼见徐冲恼羞成怒欲动手,末昇右手大拇指抵住剑柄下端,轻轻朝上一顶,银芒闪过,露出一截剑身。
但凡对方敢出手,他会立即反击。
徐泾眼睛眯起,转头看向徐冲,只见他急忙低垂着头退了一步。
徐泾立即反应过来,原来苏蓁冒着污蔑朝臣的罪名和风险,兜兜转转绕这么一大圈,根本不是为了告他!而是为了拖延时辰!给皇上和太子党那边有机会查探字条的真假!
虽说他的防范措施向来做的很好,但绝不能掉以轻心,被那些人钻了空子!
转头看向他另一名下属,后者立即悄悄退出了公堂前去查探。
苏蓁上前柔声道,“老人家,您别怕,慢慢说,吴大人一定会为你做主。”
老汉紧紧握住苏蓁的手腕,五道红色的指印显而易见,她却似毫无感觉。
尴尬的吴侍郎在上方干咳一声,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
“回大人,草民是城外万景村里的猎户王鹤,数日前有人强行掳走草民刚出生不久的孙儿及其娘亲,求大老爷您可要为民做主呐!”
他抬起发白的衣袖擦了擦眼泪,跪倒在地不住哽咽,瞧的人心酸不已。
“你可知那是何人?”
吴侍郎知晓此事定与徐家通不了干系,但又不得不问。
无论是左相,亦或太傅,他皆得罪不起,这无论偏向哪一方,估摸着对仕途都有影响啊!
“就是他!”老汉指着徐冲,怒目横眉,若非末昇拽住他,怕是直接冲了过去。
“老家伙,你可想好了,确定那人是我吗?”
徐冲表情凶恶,磨了磨牙,声音冰寒,杀意隐隐涌现。
被怒气冲昏头的老汉,这才注意到那些身着戎装的官兵,蓦然噤了声,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冒头顶。
“老人家别怕,这里是刑部公堂,讲究的是王法!”苏蓁轻拍他肩膀安抚,另一只手指着一身红袍的喻子晔,“您看,那位是世子爷,有他在,没人敢对你怎样!”
“世子?!”老汉愣住,随即松开苏蓁的手,双手扒地不断地磕头,“你们一定要为草民做主!一定要还我家孙儿和他娘一个公道啊!”
喻子晔叹息,“来人,给老人家搬把椅子来,事实如何,咱们慢慢说。”
吴侍郎有些犹豫,“世子,这怕是不合规矩?”
“呵?规矩?!本世子在何处,何处便是规矩!”
望着他冷冽的眼神,吴侍郎喉结上下滚动,“这那好吧,来人,赐座。”
这些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这可如何审啊?!
等衙役搬了把椅子来,喻子晔道,“老人家,你且坐下慢慢说吧。”
“啊?!世子爷,这不妥吧?”
“无碍,你且将当日之事细细说来。”
苏蓁半推半拽将他安置好,虽是同老汉对话,却挑衅的看向了徐泾。
老汉拭去脸上泪水,声音哽咽“三日前,草民家孙儿他娘去镇上卖兽皮,哪曾想竟被那个畜生瞧上。他们一路尾随来了我们家,恶言相向,还将我孙儿连同他娘一起掳走。奈何草民年纪大了不中用啊!不但没法儿阻止,就连腿也被那群畜生给敲断了!”
吴侍郎望向徐冲,“徐冲,王鹤所说可否属实?三日前你身在何处?”
“吴大人,他们纯属诽谤!这几日来我从未出过京都城,又怎会同那寡妇有所牵扯?”
吴侍郎见缝插针问道,“你怎知那女子是名寡妇?”
“徐都尉向来忧国忧民,听闻我家二老爷昨夜被杀的同时,亦听闻有名女子被杀,当夜便查清了她的身份。据传闻,那谢寡妇自身行为不端,人尽可夫。她的丈夫更是好吃懒做,明知患了心疾,仍耗尽家财只为饮酒,最终暴毙身亡。王鹤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悔不当初对其之纵容无度。”
老汉闻言气的直咳嗽,指着他半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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