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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气环顾四周，而黑夜的草甸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莫府
莫伯山听完回话，挥手让探子下去，沉思了一会，才掸掸衣袍前摆，站起来往后院走去。
莫伯山已经是年近五十，却丝毫不见老迈之相，举手投足间显然是天元阶强者的气势。
他走进一座清冷的院子，院后有一尊巨大的卧佛，莫伯山从卧佛脚踝处进去，里面是一处密室。
而那密室的正中蒲团上，坐着一个人。
“靖儿，有消息京都城边出现了波动强大的无量意阵法，你可知情？”
莫伯山走过书架，看到了蒲团上坐着的人，神色一顿，阴沉了下来。才那话语中的一丝柔情烟消云散，反而是多了几分厌恶。
“是你？”
莫言安坐在蒲团上，冰冷的汗水从他脸颊滴落，黑色的发丝沾在他那满是汗水的脖颈上，显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莫言安勾起嘴角一笑，桀骜不驯地道：“让您失望了，是我。”
“城边那阵法，是你做的？”
“不是。”莫言安并没有隐瞒：“但阵法失败了。”
“徒劳，活着的人无法使用无量意，只有死亡才能带来它，这是绝对无法改变的规则。”
“不劳您费心。”莫言安紧紧盯着他的眼，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莫大家主。”
莫伯山似乎并不想多看他几眼，在喉咙里滚出一声冷哼，转身离开了这个密室。
莫伯山的身影离开后，莫言安才用手支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低估了那坍塌的黑洞对自己灵魂造成的伤害，他的灵魂在隐隐撕裂，而体内另一个声音却来响。
他重重地喘着气，伸手扯下面具，丢在了一旁。
卧佛眼中射下的月光，正好洒落在莫言安的身上，莫言安从阴影里抬头，露出那半张侧脸。
那是一张和莫靖安一模一样，毫无差别的脸！
“莫靖安，不要着急。”莫言安苍白的脸上勾起玩味的笑容，对自己身体里那个声音道：“这段时间，你好好睡。这个身体，我会照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