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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立、端庄清丽的赵晴若，突然道：“你也到了年纪该些掌家之事，不如你来帮哀家看一看这些账历吧。”
赵晴若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地道：“太后，臣女只是外臣，这样，不好。”
太后祁宋氏拍了拍她的手，道：“无妨。这些年在宫里，你对尚宫局也算熟悉。而且施妃丧仪之事，你也帮了哀家不少。”
其实赵晴若已经及笄了，在民间已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也应该些往后嫁人的掌家之事。只是安南王尚未回朝，赵晴若只能跟在她身边，没有其他母辈亲眷教她这些。想到此，祁宋氏总觉得有些亏欠这个陪了自己许久的女孩儿。
“来，你过来。哀家教你，这一个账目是……”祁宋氏没有听赵晴若的推拒之言，直接上手教她看起了账目。这些只是宫中采买的账目，倒也不涉及后宫银钱使用的核心。
赵晴若见推拒不过，便听话地了起来。一旁的秦嬷嬷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为何眼前起了水雾。
……
傍晚，赵晴若带着祁宋氏给她安排的功课回了永安殿。
在走到邻着邀月楼的巷子时，赵晴若便听见墙的那边传来一阵笛声。
祁谨今日去了盛宁宫用膳，此时不在邀月楼。而赵晴若知道孟清歌以琴艺著称，这一声笛却是意外。
听前几日孟清歌因出言不逊被德贵妃罚了抄书，她倒是还有心情吹笛。不知怎么，赵晴若突然想见一见她，便换了向去了邀月楼。
到了邀月楼后，赵晴若寻到了笛声的来源，却不是孟清歌，而是她身边的一个宫女。
而孟清歌，正穿着一袭茜色舞衣，长袖翩翩，在院子里起舞。
起跃若惊鸿，轻巧如灵蝶。赵晴若在宫中这些年，也看过了许多歌舞，但是眼前的的女子，却仿若将身心都投入了舞步，像一缕幽魂，踏着乐声，飘入人间。
孟清歌也看见了赵晴若，娇俏一笑，并未停下，而是将一曲舞尽，才上前行了礼。
“朝云郡主今儿怎么过来了？”
赵晴若从那惊人一舞中回过神来，道：“听见昭仪娘娘这儿有乐声，便寻了过来。不想昭仪娘娘琴艺是出挑，这舞艺才更是惊尘绝世。”
孟清歌听赵晴若夸她，唇畔的笑容多了些许真心，同赵晴若坐在石桌前，倒了一杯酒，低低地道：“琴是为别人而，舞才是为自己而跳，当然不一样。”
“朝云郡主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想要问一问。”
赵晴若道：“何事？”
“郡主可知这宋昭仪和周嫔之间，可有什么愁怨？”
赵晴若想了一想，道：“仇怨应该谈不上。不过良昭仪留下的八皇子，二人都曾向皇上进言请求收养。”
“然而最后，皇上将孩子给了周嫔。”孟清歌接话道。怪不得宋昭仪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周嫔。看来这个宋昭仪倒是很想要个孩子啊。也难怪，在宫里这么多年，不受宠也还算有些势力，总是要有个执念。
赵晴若看她一脸深沉，问道：“昭仪娘娘怎么突然问起了她们？还有，听前几天昭仪娘娘去看了德贵妃？”
孟清歌回神笑道：“德贵妃在重华宫养伤，妾身当人要去看一看，最好是让娘娘一直安安静静地养着伤。”
赵晴若道：“昭仪娘娘可是被罚了抄书呢。”
“好戏在后头，就先罚一罚也无妨。”孟清歌看着赵晴若道。其实两人自佟济的事情之后，这几日相处下来，都对彼此和重华宫的关系心照不宣了。
不过孟清歌的计划还是没有打算告诉赵晴若。她拿起酒杯替赵晴若满上，另起了话头道：“来者既是客。这一杯我敬郡主对我舞艺的赞美。”
赵晴若愣了一下。一边的竹容见状想要拦着，却见赵晴若接了过来。
酒刚入喉，便即刻辣得姑娘咳了起来。赵晴若一起也会喝些果子酒，但都没有这般辛辣。
孟清歌见状却是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赵晴若一边咳着，一边睨了她一眼。
孟清歌看这个姑娘可怜的模样，上前替她拍了拍，道：“是我没注意，竟不知郡主酒量是这般。”
“御花园的花看久了，那些颜色也就不新鲜了。我逛了一圈后觉得，还是来烦你比较好。”
“要不我们来下棋吧？”
赵晴若难得耍了一次女儿家的性子，嗔了孟清歌一眼道：“我不要。你每次都不让着我。”
孟清歌笑了起来，嘴上毫不客气地道：“谁让你是个臭棋篓子。再你又不是皇上，我为什么要让着你？”
科举结束，有一考生张远却在考完之后去了府衙，口口声声要状告科举舞弊，宋齐下朝时却看见了不知何人送来的密信，把宋冠竹叫来问话，犹豫是冒着风险瞒下还是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