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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必当真。”
祁政笑意不减,倒是就这此句同赵晴若讨论起来:“记得顾相所著的《乱世纪》特意记录了当时乌洛长王女领兵守城一役,却对其前因后果没有加以细述。有野史此役大有蹊跷,甚至猜测其中领兵之人不是乌洛皇室。”
“朝云可是疑心这个?但野史不可尽信。”
赵晴若抬起头,眸光明亮地回道:“世事皆不可尽信。野史言辞虽多有妄议不实之语,却也是提出了史实中的不解之处。乌洛长王女缠绵病榻数年,怎么会突然病愈至能够领兵?”
祁政见赵晴若出言相驳却不恼,而是认真论了起来:“当时乌洛战败割地,许是因此才收敛积蓄实力,以待时机。长王女也可如此。”
赵晴若道:“王爷所言甚是,但也难有论据可依。妾身提出此疑,只是觉得乌洛中兴太过传奇。这百年王朝的中兴覆灭,后人来看,虽不能探知其中真实,但总有所获益。”
“不论这守城一役是否是乌洛皇室亲自领兵,但此役确实助乌洛就此得以在五国之乱中喘息休养。正如王爷所,是积蓄实力,以待时机的结果。谋略得当,不究其因,只看其果,史实终会留名。”
祁政听罢,不由赞叹道:“王倒不知朝云对史有如此见解。”原以为,她只是喜看史书罢了。
祁政又低眸看了看那纸上的内容,却被那娟秀的字迹吸引去了目光。
“朝云的字,倒是和王有些相像。”
赵晴若偏头去看,想起了什么轻轻地笑了。她的字,都是宋髙教的。而祁政,也应是向宋髙习得的。以往没有深想,现在这样一看,他们倒是师出同门。
“许是字体一样,便看着也像。”赵晴若开口道,却是没有将那心中所想师出同门出来。
祁政也没有细想此事,只是觉得那楷端秀。他看罢,轻轻将其放下,对赵晴若道:“
晚了,早些歇息吧。”
赵晴若这便转身去叫人,行走之间发丝带起一阵风。风送暗香,轻轻散开。
祁政觉得鼻尖一股清香,其实梨花香味。
这味道,倒是十分熟悉。祁政想起那日,唇边轻笑,看着赵晴若的目光微柔。
她,当真是特别的。
……
岁月转眼轻擦而过。
此时已入了夏,王府池中的荷花也已挺立起来。荷叶盈盈,满目清新。
今日朝政暂无急事,祁政午后从训练场回来便待在房中休息。
赵晴若在边上做些针线。两个人没有交谈,却俱是舒心。
“王爷可喜黛蓝?”
祁政放下手中章,回道:“不喜不厌。作要做什么?”
赵晴若将那布放了回去,回道:“妾身看王爷的衣裳大多旧了。想给王爷做一些新的夏裳。王爷衣色大多为墨,但平日里的衣裳还是多些颜色好。”其实是赵晴若觉得祁政适合黛蓝,不失威严却也能少些身上的冷肃之意。
“那便黛蓝吧。”祁政道。
赵晴若将布拿了回来,轻轻一笑。绣的花纹就不问他了。
祁政看罢那章,伸手准备拿起另一,却看见了案上被压在书卷之下的棋谱。
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祁政开口问道:“朝云可会下棋?”
赵晴若一听,手中针线微停,暗暗咬了咬唇,倒是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模样。
“妾身……下得不好。”以前就总被人是个臭棋篓子。
“无妨。”祁政只当赵晴若是自谦之语,挥手让在一旁伺候的元德去取了棋盘棋子来。
“陪王下一下。”
赵晴若见状,也不好推诿,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几招过后,祁政看着棋盘却是忍不住笑了。
“原当朝云是自谦,没想到是实话。”
赵晴若面露羞愧,难得嗔了祁政一眼。
“王爷这是取笑我。”
祁政举着手中的棋子,否认道:“没有。”
他执子不落,而是伸手点了点棋盘。
“王若是落到这里,那朝云此处便都失了。”
赵晴若顺着祁政的指引看了明白,咬唇问道:“那王爷会下在此处吗?”
祁政微笑不语,将棋子落在了另一个地。
赵晴若抬眼看了看祁政,拿起一颗棋子,在落下之前又看了一眼祁政的神情。
这一场对弈,现在倒是变成了教导,不过二人都是乐在其中。
木锦暗暗笑着看着下棋的两人,竹容却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她耳语几句。
两人悄声了些话,便退了出去。
主院正堂,杜氏正等在其中。
“王妃可是有事在身?”杜氏见木锦和竹容出来,面露恭敬地问道。
“王爷和王妃在下棋。现下怕是不便见您。您有什么话,让奴婢们转达就好。”
杜氏闻言,神情微不可察地一黯,垂眼道:“既然如此,我确实不便打扰。那便改日再来给王妃请安。”
木锦和竹容闻言立即相送,看着杜氏出了门。
这段日子杜氏常常来给赵晴若请安。态度恭敬柔顺,挑不出半点毛病。
而杜氏示好,赵晴若也亲和相待,但仍刻意保持着距离。倒不是她刻意拦她争宠,祁政这段日子也见了杜氏好几回。
而是赵晴若从来没有想过和她做什么姐妹,也从未放下提防之心。
府中的下人从书房清人开始就渐渐被整理了一番,如今这主院里的,都是祁政和赵晴若的心腹。旁人也难随意从这里探听消息。
提防和疏远,只是因为,她是秦王妃,是祁政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