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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后娘娘的孩子、作伴。”
完,她径自行礼告退,不看在一旁死死盯着那月季,眸中尽是恐惧的宁妃。
“娘娘。”婢女走上前来,唤了宁妃一声。
“将……将这盆花拿走,我不要看见它,我不要看见它!”
……
此时,西暮宫中。
齐嫔被人扔进了一个黑黑的屋子里,这里四处都是蛛,似乎从来没有人来打扫过,似乎从来不被在意过。
她拍着门哭喊了一天一夜,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回应。祁谨去世后,这里的人也都被“清理”了,此时这破败的地,只有她一个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见过这样黑暗的地。
从前在家中,她是次女,父亲就不重视女儿,而长姐比她大了四岁,比她先知事,比她先识礼,比她先一步被好的人家看上。
而她还有一个弟弟,是家中唯一的子嗣,得了父亲母亲部的偏爱。
原先弟弟没出生时,她以为,自己不受重视,不过是因为自己生得比长姐晚。而后弟弟出生时,她又以为,那是因为她是女儿。
可是后来她明白,父母的忽视,是因为她既不是长女,又因为自己是女儿身。
可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她想过好好修习琴棋书画,可是一直都赶不上聪慧的长姐和受重视,有好师父教导的弟弟。
她试过撒娇闹腾以求注意,得来的不过一句身为大家闺秀,应行止得宜。
她以为她永远会被忽视,直到她见到表舅家嫁给了鲁王世子做侧妃的妹妹,见到了母亲还有长姐对她的巴结亲近。
她明白,这也是一条路。于是她撒泼耍赖,推掉了父母给她商谈的婚事,劝父亲送她进宫。她。她会成为齐家最有用的女儿。
后来,新帝登基,父亲果真送她进宫了。
父亲这是因为新帝曾经于济州剿匪,有几分情谊在,需要维持。她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往后连父亲都要向她行礼,叫她一声娘娘了。
而长姐和弟弟,就连曾经是侧妃的表妹妹,也围着她她福气好。
她就应该这样一直福气好下去。虽然进了宫,但是单单嫔位是不够的,她要往上爬。
于是她逼着自己喝那酸苦的汤药,就为了身体能够容易受孕。于是她听见有人皇后的孩子始终会压着她的孩子,才会不甘。
第二个是不被重视的,女孩也是不被重视的。她比谁都清楚。
她没有错,她没有罪,她只是想出人头地,只是想做齐家最优秀的女儿。
如果非要归罪,错的是齐家,不是她……
齐嫔看着那一层层的蛛,突然笑了起来。
她摸着自己空空的腹,笑道:
“孩儿啊,你要好好地长大。你是皇上的长子,是最尊贵,最优秀的长子呢……”
……
齐嫔最终在年节过了之后,病死在了西暮宫。
祁政下令将她的尸首送回了济州。当这件事的阴霾过去后,便又到了上元佳节。
今岁祁政不想大办,一是先帝刚刚驾崩,二是赵晴若经历了产,祁政不想再让她劳累。
身子已经快七月了,赵晴若也渐渐笨重,便也分不出力操持。于是今岁上元,只是请了一些皇亲和近臣入宫庆贺。
“如今看着你这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之前怀着松儿的那段日子了。”长阳公主祁玢入宫早了些,在开宴之前,便陪着赵晴若在未央宫话。
赵晴若笑道:“从前看着公主怀孕便觉得辛苦,如今自己有了身子,便更觉得人母难为。”
祁玢道:“你是比我苦些。就算驸马屋中有两个碍眼的,她们到底不敢对我怎么样。”
赵晴若闻言,嘴角的笑微微凝滞,道:“这也算是让我得了个教训。”
“虽然皇祖母你聪明,但是在这里不是聪明就够了,你往后还要谨慎些。”祁玢嘱咐道,又看了看赵晴若的肚子:“不过看来皇兄甚是看重你,这样便是最好的。”
祁琬在一旁看着两人话,突然插了句嘴:“姐姐的肚子是很重。”
祁玢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虽然以前因为祁李氏的原因,她对这个妹妹并不熟悉,但是祁琬年纪就成了这样,又远离宫中多年,如今夙怨已无追恨之人,祁玢对着她,心中也只剩下了几分可怜。
以前就知道祁琬和赵晴若要好,所以这一声姐姐,祁玢知道她指的是谁。
“十月怀胎,孩子一天天长大,当然是重了。”赵晴若回了一句,转头看见了祁玢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许,几分叹惋。
“我没想过你会将她接回来。”
赵晴若浅笑着道:“琬儿毕竟是个孩子,当年的事,她是无辜的。”
起当年,祁玢又叹了一声。
“当年……当年又有谁是无辜的?不过世事变迁,往事都追不上,只能放下罢了。”
赵晴若没有回话,别过眼看着祁琬,看着她脸上似如从前的笑容。
“皇后娘娘这里好生热闹,原来是长阳公主进宫来了,正好妾身和宜太妃路过,便来凑一凑这个热闹。”
赵晴若和祁玢又了几句话,便听殿外传来了声音,望去一眼,见是安嫔和宜太妃,还有恭王祁致。
这倒是稀客,赵晴若在心里默到,多看了几眼今日装扮隆重,笑颜如花的安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