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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用来抓获、驯服马匹的利器,但套马不是一般牛仔能熟练掌握的技艺,但是她是一个母亲,她只能尝试。
“冷静,亲爱的,我需要你冷静,我和你在一起呢。”阿斯特丽德颤巍巍地转头,看见母亲就在身旁,一手拎着套马绳,要把绳子解开。
从未有那么一刹那,阿斯特丽德如此感到母亲爱她,她噙着眼泪,死死抓住缰绳,贴在马鬃上。
这是一个草地,有围栏的草地,母亲费了不少功夫才松开了套马绳,她挺直腰板,晃着绳套,大声叫着:“亲爱!抓牢缰绳!千万别松手!”
然后她看见了她的儿子,骑在马上,在围栏边,努力地想把被铁链拴住的篱笆门推开,那是一道对于成年人来易如反掌的事情,只用把套着篱笆头的链条往上提起拿开便可,可是她的儿子,只是个男孩。
母亲看着她回望过来的儿子,纯净的蓝瞳,像极他的母亲,稚嫩脸庞连一点雀斑都没有,他没感到畏惧,只是表现出一种令她心痛的好奇,可能他在猜想,母亲和姐姐在进行一场赛马,似乎母亲故意输给了姐姐,好让姐姐顺利从他手里拿回牛仔帽。
我好爱他。
母亲看着贴在马鬃上的女儿,同样的四目相交,同样澄澈的天空之湖,她还没意识她初显英气的美丽姿容会给她带来什么,但是她有权利去知道,有太多的资格去探索这个男人们主导着的世界,然后大声宣告她会远比男人们做得好,一如她的母亲所教导的那样。
我好爱她。
母亲的目光朝向前,儿子困惑的表情射了过来。
如果这是我看到的最后一幕,那也好。母亲想到。
然后她一甩缰绳,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