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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却又传达出踏实表面的女孩。每个月的违规惩罚名单里都有阿斯特丽德·约瑟芬,不知道她仗着是父亲、祖父的光辉或是自身一呼百应的手段。总之每个周末,将军与列兵都会以某种形式见一面,要么是隔着楼百叶窗看着训练场孤零零的加训人员,要么是纪念堂里的读书姑娘。将军省略了一些令人尴尬的画面。“要求改装潜航器电磁?”将军戴上老花镜。老家伙嘛,难以与时俱进,他自嘲道。
预计降低百分三十的持续航行时间,提高人员应对拟态生物的安率。将军考虑再三,依然批示“否定。”人力属于资源一项,稀缺与否取决于横向对比,如果一个潜水员能换一百吨燃油,那就换吧。历史上有太多的“先驱者”给出了答案,将军的书架里至今还放着一《伟大的卫国战争》与《线战争史》,一个是帝国作者,一个是联邦作者,看待事物要批判辩证地看,古老崭新的哲。
将军一份份地打着勾与叉,直到关于肯特堡避难所的“山脉绿光”行动的进度汇报。“游骑兵,游骑兵,一往无前。”快速反应部队里大多数都是宁堡基地游骑兵,承担着定期伪装侦察联邦废土,不少接受了专业的间谍训练,派往更远进行长期潜伏。纵使贵为值勤主席,间谍名单还是掌握在香槟美女环绕,休养于海底疗养所的泰兰上将手中。听他死了个儿子?威廉姆斯不无可惜地想到,上将只有两子一女,儿子麦德龙·泰兰确认稀里糊涂死于废土暴民,哎,脑子不够灵光的鸡崽,聪明一点或许可以让约瑟芬考虑考虑。老头子一想事情就容易联想到政治,有时候,中将都忘记了他是军任还是政治家。毕竟这是新时代。老人端起茶杯啜了口温水。
将军继续看着报告,上面写着U分队的剩余人员化装成废土佣兵,进驻了距离肯特堡避难所最近的大型聚集点。黑水镇?真庸俗的名字。游骑兵们被授予便宜行事的权力,只要他们认为可行,一切都是允许的。U分队正在招募流民,简单训练后投入袭击大湖工业区探查肯特堡避难所的后勤补给队伍,并观察进度,直到总部决定投入增援。
伙子们习习生存哲不是坏事。中将打了个勾,放进已批阅的一栏,下一份报告则让他烦恼而愉悦着。第一机甲师的日常物资输送情况。波塞冬空有一万三千人的机甲师,却沦落到战术反应部队
捉襟见肘,需要启封军官种子计划人员来应对糟糕的海洋状况?但抱怨唯一的用处便是令将军咳出一口浓痰。威廉姆斯捂着纸巾擦了擦嘴唇。世界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机甲师。他这么安慰自己到。然后将军签下了同意,写上他独有的花押。
将军按了按电铃,秘书应声敲门而入。“将军。”帕特洛姐抱着一摞件夹,看来她刚才还忙着传递统帅部的指令,听到了将军的召唤匆匆赶来,急地松开了一颗纽扣。非常黄金比例的半圆。“一杯黑咖啡,不要加糖。”将军道。
“如您所愿。”帕特洛姐据拒绝了一大票总部的追求者们,话伙子们的眼光的确不错,又抱得美人归,又靠着裙带关系与值勤主席傍上关系,历年审核不都是半月湾基地人员分配进机甲师么?将军欣赏着她军装套裙下的圆润臀线,大概是女性独有的姿态。“帕特洛姐,你的扣子。”直到秘书要侧身拉开滑门,将军才善意提醒道。
“噢。”帕特洛姐瓜子脸浮起了羞涩的红晕,她忙不迭系紧了风纪扣,欠身致意道:“谢谢您的提醒,将军。”她今天没穿内衣,黑底粉红边的蕾丝胸罩。将军摆摆手道:“嗯,还是往咖啡放一勺糖。”海水漫到了嘴巴,总得在死之前过得稍微舒服一些才是。于是老人在下一份基地官团里的女性参谋的薪资补给状况中写下了意见。
“每天增加一百克面包,每周增加二十克巧克力。”
桌角放着一张相片框,数百人的大合影里,中将赫然坐于中央。旁边则是二十一岁毕业时的阿斯特丽德·约瑟芬,她的金棱似乎与将军的金星闪烁着同等明亮的光辉。她洋溢着浅浅的微笑,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北极雪狐的表面功夫。“我的生……”将军阴沉地思索着。
“果然只有你是最出色的。”
……
“阿尔法,收到请回答,阿尔法……”交换面板窜出一行字,阿斯特里德连比动唇形都不敢,实际上,她完不敢轻动一丝,她的腰肋处扎了颗尖屑,逐渐刺入了皮肉。她将呼吸频率压抑到了最低。走了没有?超光谱护目镜无法透视太厚阻隔后的情况。所以我身陷囹圄了。她郁闷地想到。
塞申斯少尉决死激发的聚能封锁弹算是牺牲了他,救了阿斯特丽德,若不是火幕切断了天花板的操纵线,使得一只大缸罩住了她,不然现在她也得陈尸深舱。
阿斯特丽德醒来后,便是这么一副幽冥,她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可视面罩上给出的时间是下午3点。离天黑还有两个半时,她想到。阿斯特丽德暂时不着急离开这应该是陶瓷性质的形罩子,她思考着所见到的幽灵究竟是什么西。隐形士兵?不可能,什么样的装备能令子弹穿过,无视烈焰?她至少对着幽灵打了超过发无壳弹!难道核爆把世界炸开了四维缺口?要是这样,宗教信徒一定要开心高喊“万岁!”
在这个星球,就一定会遵守基规律。阿斯特丽德坚信这一点,她检索着通讯,战斗工兵们惊呼“幽灵打飞了约翰!”、“锤子砸过来了!”,静音视频里显示着战斗工兵无一不是被幽灵像打高尔夫球般凌空击飞。要命的钉子。阿斯特丽德强忍着剧痛。但特战队员的阵亡影像却大不相同,碰之即死,只有前冲惯性。等等,她定格在了塞申斯少尉的目镜摄影机录制的阵亡画面。少尉回头时正好捕捉到了幽灵杀死队员后,队员脸庞瞬时浮起的寒冰褶皱。急冻光线?阿斯特丽德疑惑着,这种概念性武器尚存于图纸,而且消耗能量过大以至于核动力航母才有能力安装,所以项目很快下马了。但急冻光线怎么可能凝聚成有自主意识的幽灵?
阿斯特丽德尝试着挪动着腰肢,屏住呼吸,缓缓拔出了作祟的螺钉。它们走了。阿斯特丽德回复着侥幸未死的康威少校。“这里是阿尔法A-1,除我之外,其余四名队员尽数阵亡。”
几秒后,交换面板传来少校的讯息:“战斗工兵也是如此,我躲在6F区一间类似浴室的房间,幽灵梭巡在外,我无法移动。”
“无法联系舱外巡逻艇,远程通信失效。”手臂总控面板的三个通讯信号熄灭了两个。少校也回答如是。
不能坐以待毙,她捏了捏拳头。柯尼斯堡她都撤了出去,何况一艘狗屁货轮?“我应该位于7C区的压载水舱附近,我被一只陶瓷罩子盖住了,我打算掀开盖子回到上层甲板,你呢?”
“祝你好运,幽灵对声音较为敏感,建议维持低噪移动。”少校那种不羁嬉皮的音色不改。阿斯特丽德深吸了一口气,动手掀开了陶瓷盖子。
“顺便一,你应该多喝点木瓜奶之类的,摸起来手感太差了。”少校调侃道。阿斯特丽德钻出了盖子,周围寂静,澄澈视野,她回复道:“祝你他吗死这儿吧,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