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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废土最令人谈之色变的先是零下二三十度的酷寒风雪,与之不分伯仲的便是漫漫数百里毫无指示物的单调荒原,若是连续数天刮起暴风雪,指南针失灵,再有经验的旅者也会迷失向。在如此贫瘠艰苦的环境里求生都是挑战,何况于广阔北寻找一支机动部队?
诚然,西蒙、伦道夫、尖刺,三个预备海德拉伏击十字军督战队取得了堪称奇迹般的战果,诱导出了恶魔鸟将督战队赶出坚固营地,再由短暂强袭一举歼灭,其中固然有海德拉突变能力的个人武力成分在内,但若是没有内线提供坐标,焉能抓住关键时间点发起准突袭?
早在伏击一役前,西蒙队袭击了两次十字军运输车队,无不是反复侦察,从废土牧民、拾荒人、聚集地物资异常消耗、沿途疑似废弃零件等等微线索得出了运输车队随着暴风雪时刻而不断变更的行进路线,正所谓动手三分钟,侦察三月功,最难的或许不是战斗,而是找到目标在哪。
督战队直接隶属十字军总部哈里斯堡,连战争骑士都不知晓何时会有督战队造访,也许克莱斯勒少校兴之所至,扫荡某座聚落,收拢某部牧群皆是常见,强悍的雪地通过能力让督战队有钱隐匿行踪,这可是不是松软地面能折腾出无数车辙印,而是一夜风雪掩盖得无影无踪的冬季荒原,若是没有内线秘密沿途放置隐蔽标志物,光靠西蒙他们可怜巴巴的雪地载具,两条腿跑到死也碰不见督战队,碰见了也是被一鼓作气轻松摁死。
所以有时候,一个合适的间谍、侦察兵就能翘起整个战略支点。
西蒙这会儿没心情细想为什么林德曼出现在了芒兹维尔,还是枪火骑士手底最锐的黑旗装甲兵,以令嚣张跋扈的砍手人默默吃瘪的表现看,在十字军中的地位肯定不低。最要命的是,这会儿林德曼,饶有深意地往西蒙三人撩了撩额角。
“怎么办,头儿。”马尔科一脸忧愁地问着西蒙,黑旗战车业已轰隆启程,往市政府广场而去,顺带捎走了到哪儿都无比显眼让人一眼见之难忘的乔纳森,一旦挖出点什么,他们就要在芒兹维尔里被瓮中作鳖,白白令十字军损失了一个扈从级别车队,后果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的。
西蒙差点一咬牙出离开芒兹维尔,转念一想没有任何补给,更别提身上的御寒衣物根扛不住荒原动辄**级的狂风。“囤积物资,我们不能放弃乔纳森。”想了半天,西蒙也只能如此应对。
既然指挥官都如此了,况且当下最好的法的确是悄悄混进重组中的十字军里去,拉米雷斯很轻松地用他的鱼子粉从路边一个伤兵嘴里问出了具体的部队归属,长官名称,口令暗号等等。
“愿你活过战争的运气一直保佑着我们,我还想着回钢铁城继续做个黄马甲喝酒老头。”拉米雷斯走出巷,身上多了一件下摆浸湿的芳纶战术马甲。
“老子也
想回到海德拉和我的女友唱唱后 庭花咧。”西蒙瞥了一眼扒光了衣物,被队员们连哄带骗哄进巷子再掰断脖子宰了的白皮鸡,扣紧了十字军象征之一的红马甲,实话,西蒙觉得这玩意很蠢,但他也不清用某种残暴血腥的神灵具现化服饰来维持高士气来的重要,还是采用传统霜白防寒服减低伤亡来的实在。在游骑兵里待得久了,西蒙仍是会忍不住以游骑兵的思维去想问题。
“记住,我是吉米,你是海森堡,至于你……”拉米雷斯拍了拍头皮冒青光的马尔科。“你就叫达克吧。”
市政府堡垒建筑外围已经被攻破,枪火骑士上次带着什么目的不得而知,但至少寻求某种和平相处之道是确定的,这一次,骑士亲自驾驶着一辆聚能引擎1坦克,踏平了芒兹维尔市政府,之后便轮到了消耗人力的坑道战,或迟或早,芒兹维尔避难所里的议员们都得面临三个选择。一,战死,二,饿死,三,投降。
“为啥你们两个名字很正经,唯独我是一只鸭子?”在溃兵收容处登记完了搜集出的部队统属,三人补充进了战损最大的火狐扈从麾下,马尔科领回了新的防寒制服,一支缴获于自卫军的AK,走在去分给火狐扈从的地盘路上,从鸡冠头变成了光头的马尔科如是抱怨道。
抓捕行动仍在进行,为了夺取芒兹维尔,十字军展阵亡了数百个经历了冬季的百战老兵,破城之后不可能指望这群强盗突然冒出来不存在的军纪,芒兹维尔大火尚未熄灭,零星枪声仍在响起,耐不住的兵油子就开始挨家挨户洗劫,漂亮女人、食物、酒、枪支,一切有价值的西都在名单。
“因为你杀的那个十字军名字叫做库克,你可以假装是他的弟弟之类的。”拉米雷斯道,这双长筒军靴同样是从死人脚板扒的,凝固了太多血渍使得靴面泛起紫红色,每一步走出,都要溅起混杂了鲜血的脏雪融水,“啪叽啪叽”地好不黏脚。
“你他吗的才是弟弟,回去以后等着我到鬼街找鸭子捅爆你!”
“有种你试试!”
他们司空见惯了废土战争后的场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道德法律明去限制约束人性中的占有欲破坏欲,人就是一头高级哺乳动物,袋鼠也是两足生物,换个角度看,它们也有一套明体系。
火狐扈从的营地设立在芒兹维尔西城门,火狐在攻坚中损失了最多的步兵,骑士理所应当地将芒兹维尔最富裕的商业区分给了火狐。远远的,“四季晴天”旅馆的霓虹招牌仍在黯淡发光,西蒙三人要过肉沫街才能向素未谋面的“上级”汇报归队。
西蒙的眼角忽然注意到了街道一侧有个折成两半的招牌,黄灿灿的“铜牌百灵雀”很快就被十字军士兵拖去回炉造子弹。西蒙只觉得喉咙有些紧,迈开腿踏入曾给过他欢乐的酒馆。
污血、撕烂衣物、尸体、残骸,如
今的芒兹维尔最多见的事物一件不少地出现在百灵雀,女侍们遍体鳞伤的**尸体像是擦完地的抹布般随意丢弃。西蒙常坐着写日记僻静卡座赫然有件米黄色的围裙散落。西蒙心中忽地沉寂到沉静,但那具靠在阴影中,墙壁上的雀斑女孩,真的就是天真无邪,满是对旧世界希冀的洛莉。
西蒙扫过洛莉那布满撕咬抓扯、斑密布的身体,如何猜不到她死前经历了什么,看着洛莉那双很可能是因为反抗而被斩断的双手。西蒙缓缓吐出一口气,阖上了洛莉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不像她的哥哥是冷硬的钢蓝色,西蒙曾经有过,而又少女夭折的亲妹妹是一双湖蓝湖蓝的眨巴大眼睛,对任何事情都有着格外不怕的好奇心。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西蒙脱下了他的外套,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这是十字军的御寒衣,于是西蒙穿了回去,寻到酒馆里的女侍休息间,里头一群毛糙大汉在合起伙蹂躏着一个幸存的酒馆女侍。
“你想加入?滑头!”排在队伍后头的十字军皱眉道。“你得排队!”
“排队?”西蒙再也压抑不住的怒火终于飙到脑门,“你他吗和我排队!”
“你他吗和我排队!”西蒙吼着。
吼声惊动了奋力施为着的十字军,**个牛犊子壮的彪形大汉推搡过来。“你的意思是要插队喽,是要插队喽,屁孩?”
领头的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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