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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是最有资格发言的,死在芒兹维尔,间接救了西蒙一命的法斯特利就是他的亲外甥,队里的佣兵大多和马尔科沾亲带故。“我习惯了,头儿,至少你会付他们抚恤金。”
就这么一句。西蒙都没从马尔科眼睛看出什么悲哀,抚恤金,战前的军人天经地义的权利,但在此时,只有酬金,西蒙能拉到一支战力不错的队伍,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惯性地把阵亡金放在酬劳之外。在这个时代,人要活下去就很难,要活的有尊严就更难,究竟是做血汗工厂的二十元一天,或是去搏命做佣兵,他们的选择太少了,钢铁城外城墙堵住了废土变异生物,黑墙堵住了战前战后的联系,终其一生,绝大数人的愿望也无非是吃饱,仅此而已。
春雨叮叮当当地敲击着车顶,下雨了,酸雨,西蒙十指交叉,垂着脑袋,望着雨幕里灰蒙蒙的队伍,披着雨披费力跋涉在淤泥中的人们,枪挂在胸口边,尽管是春天了,灰白黄绿,毫无一抹亮色。
渐渐的,在西蒙钢蓝色的眼瞳里,跃出了一株枯树,他看见那棵树,有一片翠绿的叶子。应该会有蝴蝶的,他想到。毕竟,这是养育过他的土地。